
訂婚後,童養夫帶著同父異母的妹妹跪地請罰。
他說對林清清心有憐憫,想要悔婚娶她。
“知微,我在酒吧遭人算計,是清清救了我,她為了我雙目失明,我必須對她負責。”
笑死,我堂堂首富千金會非他不可?
我反手給他們一人一巴掌,一腳將他踩在腳下。
“既然你們這麼恩愛,讓她給我跪下磕999個響頭,我就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
我坐在沙發上把玩著匕首,韓寄雲緊張地把林清清抱進懷裏。
“別開玩笑了,她是你親妹妹,眼睛還瞎了,你不能這麼羞辱她!”
“有什麼事你衝我來,是我辜負你對我的真心,我甘願受罰。”
林清清顫抖地推開他,憑借聲音方向跪到我麵前。
“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錯,要罰你就罰我吧!”
“我不該認祖歸宗,不該出現在葉家,是我破壞了你和雲哥之間的感情,我該死!”
“但雲哥對葉家很重要,求你不要牽連到他。”
林清清遮眼布下流出淚水,韓寄雲心疼得青筋暴起,卻敢怒不敢言。
一瞬間,我都全明白了。
曾經死心塌地的童養夫,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對林清清淪陷。
她楚楚可人,看起來人畜無害,跟她那個綠茶媽一樣下作。
我嗤笑一聲,端起茶具丟到她麵前。
“不愧是小三的種,下作的手段青出於藍。”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今天給我敬茶,再磕999個響頭,明天我就讓我爸給你準備嫁妝。”
林清清一臉委屈,胡亂抓著地板,就是碰不到茶杯。
韓寄雲忍著怒火,一把將林清清拉起來護在身後,撿起茶杯倒滿敬向我。
“知微,是我對不起你。”
“但清清已經夠可憐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為難她?”
我氣笑了,一把推翻茶杯,滾燙的茶水淋在韓寄雲身上。
“她可憐?可憐到用救命之恩爬上你的床?”
“不是這樣的姐姐,我沒有!”
林清清哭著示弱,顯得我更蠻橫無理。
“我知道錯了,我不需要雲哥對我負責。”
“如果打罵能讓姐姐心裏舒服些,我願意接受姐姐的教訓,隻希望你們別因為我吵架。”
我聽得火冒三丈,越過韓寄雲揪出他身後的林清清,“啪”的一巴掌扇過去。
“那我就滿足你!”
林清清瞬間被我打倒在地。
韓寄雲想阻止,卻被隱藏在暗處的保鏢摁住。
2
我用力掐住林清清的脖子,懟著她的臉左右開弓。
“你怕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那本小姐幫你好好回憶!”
“我媽病逝後,你媽借著閨蜜身份給我爸下藥,這才有了你這個私生女!”
“所以你認祖歸宗後也不配冠葉姓,你算我哪門子妹妹?憑你也配?”
韓寄雲鐵青著臉,終於對我怒吼:“住手!”
“葉知微,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
我扭頭大笑:“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我向來眥睚必報,你敢帶著她舞到我麵前,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韓寄雲臉色煞白,拚命掙脫開保鏢。
再次撿起茶杯敬向我,語氣充滿恐懼。
“知微,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清清,成全我們在一起。”
我接過茶喝下一半,剩下那半澆在林清清頭上。
“很好,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你們的婚事我答應了,千萬要幸福啊!未來不要後悔!”
林清清被燙得慘叫,韓寄雲連忙將她打橫抱起來,衝了出去。
“清清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他慌張擔憂的神情和當初對我一樣。
可現在看見,像根針紮進我心裏,疼得痙攣。
韓寄雲是個孤兒,從小我爸就買他回家,當我的童養夫培養。
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他也寵我如命,向來形影不離。
直到那個患癌症的女人帶著林清清出現,一切都變了。
我心軟讓爸爸留下林清清,沒想到她卻把心思全花在了韓寄雲身上。
“大小姐,我去做了他。”
保鏢跪在我麵前,不是詢問,而是決定。
我低頭看清他的臉,有些詫異。
“蘇燼弦?你不是被我爸派到南部礦山去了嗎?”
“怎麼,那批好貨拿到手了,連膽子也變大了?”
他眸中閃過一絲欣喜,虔誠的說:“大小姐,葉總吩咐以後由我保護您。”
“韓寄雲不識好歹搞悔婚,我去給他一個教訓!”
我唇角勾起,戲謔道:“蠢狗認不清主人罷了,用不著臟了手。”
說著,我挑起蘇燼弦的下巴仔細端詳。
“長得不錯,一周後的婚禮你準時到場。”
他的笑容逐漸黯淡。
“原來,大小姐的心中早已有備選新郎。”
“好,我一定會準時去,全場保護您的安危。”
我微微皺眉,剛想說他不開竅,我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側。
他睨了蘇燼弦一眼,很快客廳隻剩我們父女倆。
“微微,蘇燼弦的身份特殊,他不適合你。”
“清清的事我聽說了,等會我就遣人把她送走,過幾天的婚禮你和寄雲照常舉行。”
3
我漫不經心修改著請帖,把新郎的名字換成蘇燼弦。
“爸,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按照您的要求,隻要我的擇偶對象是知根知底的男人就行。”
“韓寄雲那種智障都能入選,蘇燼弦可比他強多了。”
蘇燼弦和韓寄雲一樣是被我爸撿回家的。
他是黑道大佬之子,慘遭滅門,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
我爸與他父親是拜把子兄弟,冒險救下快咽氣的蘇燼弦,替他隱姓埋名,成為葉家保鏢。
以前,我從未關注過他,眼珠子都放在韓寄雲身上。
現在想來,韓寄雲之所以能得我爸的賞識,多半是因為蘇燼弦在背後處理一些棘手的業務,推波助瀾。
他見不得光,這份功勞對外自然就給了韓寄雲。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韓寄雲是葉家不可或缺的童養夫。
“可蘇燼弦遺傳了黑老大的血性,行事狠辣無比,與寄雲截然不同,將來若是和仇家血拚,會波及到你。”
我爸歎了口氣:“我這一生做了兩件錯事,一是對不起你媽,二是留下林清清。”
“我現在老了,隻想找一個能靠得住的男人,替代我守護你一生平安順遂。”
我將新請帖遞給我爸,燦若一笑:“爸,你說的我都懂。”
“但強扭的瓜不甜,與其讓我浪費時間去改變一個男人,還不如直接換個男人。”
“蘇燼弦,我就要他。”
回到房間,我手剛伸出去,有人就替我開了門。
韓寄雲站在我旁邊,眼尾微紅。
“知微,你是不是去找父親告狀了?他要把我和清清趕出去,不準我們再進入葉家。”
我雙手抱胸,看向他:“是你先毀約在先,你們滾出去自立門戶不過分吧?”
他一把扣住我手腕,語氣有些失控:“你對我一定要這樣嗎?雖然我們不能成為夫妻,但連二十幾年的感情也要抹去?”
我眸子漸冷。
他繼續道:“是清清的出現,才讓我明白對你是姐弟之情。”
“可除了感情上的事,我從未對不起你,難道就不能...”
“不能!”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毫不客氣剜了他一巴掌。
“你是在搞笑嗎?童養夫的身份我早就問過你願不願意當,是你在我爸書房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急著與我訂婚。”
“現在林清清來了,你卻告訴我愛上了她,把我拿親人看待?”
“韓寄雲,說話前麻煩你打打草稿,不要不經過大腦,出軌就出軌,遮遮掩掩的真是個娘炮!”
韓寄雲臉色驟變,吐出生硬的字眼:“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算我欠你的。”
“現在清清失明,來不及找舒適的住所,你可不可以把名下的山莊借我們住幾天?”
彎彎繞繞,原來是有求於我。
我譏笑道:“山莊借不了,公寓可以住,一天1萬,利息44%,當做我送你們的度蜜月。”
他瞳孔驟縮:“這麼高?你堂堂首富之女也要訛人?”
“愛住不住,不住就滾!”
我懶得跟他糾纏,用力關上門,請他吃了一嘴灰。
4
剛睡一小時,我就接到心腹女傭的來電:“大小姐,韓少爺帶著林清清搬進山莊了,請問是您同意的嗎?”
“管家說不用過問太多,可是他們把您的東西全部置換了一遍,連夫人的畫都毀了!”
我猛地坐起身,穿上衣服趕到山莊。
剛進大門,管家竟敢攔我:“大小姐,韓少爺說...”
不等他說完,我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拿我的薪水,聽別人的話,你可真是條好狗!”
“我葉家什麼時候輪到姓韓的當家做主,把他拖下去好好長記性!”
女傭們拖走了管家。
我快步來到臥室,眼前一幕讓我怒火衝天。
巨大的惡心感蔓延我全身。
我抄過手邊的青花瓷,直直砸在韓寄雲的後腦勺上。
“我說過山莊不借,你們真是好樣的!”
韓寄雲倒在林清清身上,滿頭都是血。
我上前抓住林清清的腳,往外用力一拖,瓷片就劃在她身上。
“給臉不要臉,我媽的東西你也敢染指?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踏進這裏!”
她痛苦掙紮,精準地推了我一把:“殺人了,救命啊!”
我一愣,踉蹌的倒退兩步,好在腰間被人摟住,沒有摔倒。
“大小姐,我來處理。”
蘇燼弦戴上手套,風馳電摯給了林清清一巴掌,反手又是一拳打在韓寄雲臉上。
他下手狠戾,很快林清清便東躲西藏,開口求饒:“姐姐我錯了,我不知道這裏是你媽媽的住所,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回應她的是雨點般密集的巴掌聲。
韓寄雲回過神,迅速和蘇燼弦扭打在一起。
“媽的,你一個臭保鏢也敢對我和清清動手?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蘇燼弦抓住他胳膊摔出去,恰巧跪在我麵前。
我一腳踩上韓寄雲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嘴巴放幹淨點,蘇燼弦可不是普通的保鏢。”
“至於你們?離了葉家算什麼東西?有空好好查查你名下的資產吧,蠢貨!”
“現在,立刻,帶著你的小三滾出山莊,否則我會殺了你們!”
林清清梨花帶雨地撲過來,拽著韓寄雲:“快走吧雲哥,姐姐瘋了!”
韓寄雲卻沒動,愣愣地望向我:“什麼意思?葉知微你該不會瞎眼看上一個保鏢吧?”
我不禁莞爾:“嗬嗬,總比有人裝瞎強!”
韓寄雲瞪大眼睛,來不及問清楚情況,兩人就被丟了出去。
蘇燼弦知道我有潔癖,主動打掃衛生,把所有東西恢複如初。
看著執行能力極強的他,我十分滿意:“蘇燼弦,我決定把婚禮提前,就在明天。”
“你說過的會準時參加,不準食言。”
他動作一頓,深沉地說了一個字:“好。”
婚禮現場,幾個紋身大漢把一箱又一箱的鑽石黃金搬到我麵前。
“大小姐,我們老大說了,這些是給您添置的嫁妝,希望您能喜歡。”
我有種不妙的預感,臉色微沉:“他人呢?”
下一秒,竟是韓寄雲身穿新郎服,手捧鮮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