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破產後,被我資助的陸承硯收留了我。
他對我深情表白,說要給我一個家。
大家都說我怎麼可能真的愛他一個窮畫家。
他卻把我護在身後,堅定的相信我。
為了和他有好的生活,我去酒吧兼職,卻被流氓騷擾折斷了手。
陸承硯哭著說讓我受苦了。
雙手殘廢後,我隻能做送外賣一類的工作。
結婚前夕,我去雲城最豪華的酒店送蛋糕,包廂裏的笑聲鑽進我的耳朵。
“承硯,讓她在40度的高溫裏送蛋糕,回頭再扔了,夠狠。”
“你真要和她結婚?讓她知道你是太子爺,更甩不掉了”
陸承硯的聲音混著冰塊碰撞,
“就她?連陸家的門檻都夠不到。隻不過她幹淨,玩玩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給若若報仇,誰會願意靠近她。”
“這麼做,不過是想將若若受過的苦千倍萬倍的還給她!”
眾人大笑,
“要不是你,我們哪能見到蘇家大小姐的絕美豔照啊。”
“不過她要知道蘇家破產是你的手筆,不會鬧嗎?”
“鬧?她有鬧的資本嗎?她那個半死不活的媽還在我家醫院呢。”
1
我站在包廂門口寸步難行,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門內嘈雜的笑聲快要將我淹沒。
我忘記了流淚,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走回家的。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將我拉回思緒。
“小姐,一星期後,老太太會去京北參加您的婚禮。”
兩個月前,我素未謀麵的外婆突然聯係了我。
破產後,爸爸車禍去世,媽媽受到打擊從樓梯上摔下昏迷不醒。
外婆找到我後,一直讓我去南城。
但為了陸承硯我拒絕了很多次。
沉默了幾秒鐘,我清了清嗓子開口。
“不用了,一星期後,我會離開京市。”
陸承硯回到家時,我正坐在擁擠的沙發上吃著被他們扔掉的蛋糕。
淚水混雜著汗水悉數喂進嘴裏,酸澀甜膩。
“怎麼不開燈呢?”
陸承硯脫掉外套坐在我旁邊,一把將我摟在懷裏關切的問著。
他在看到桌子上熟悉的包裝時身體一韁。
“遙遙,你把蛋糕撿回來了?”
趁著燈光昏暗,我將臉上的淚蹭到肩膀上,抬頭迎上他的眼睛。
“他們那些富家公子就是這樣,不把別人的辛勞放在眼裏。”
他皺眉生氣的說著。
眼神有一瞬的躲閃,然後心疼的將我擁入懷裏。
我的工作總會碰到很多難纏的客人,會被克扣錢。
但他總是抱著我說沒關係,隻要我平安健康就好。
“那你有錢了也會那樣嗎?”
我艱澀的開口。
“不會,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嘛。”
他避開我的眼睛,吞了吞口水。
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親吻,急切的證明自己。
然後虔誠地跪在地上,滿眼心疼的看著我,趕忙轉移了話題。
“我的畫被展覽館全部買下來了,等錢到賬,我們就買個大房子。”
“到時候你就做你喜歡的事,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
“嗯。”
我苦笑一聲。
看著他的樣子,我甚至懷疑今天中午那個人是我的幻覺。
可那確實是他。
他說他在那裏兼職,接下那單我是想去看看他。
隻不過,中午的他穿著高定西裝,戴著腕表,眼裏是藏不住的鋒芒和戲弄。
現在跪在我麵前的陸承硯穿著白色襯衫,眼睛像水一樣透徹。
我愛他幹淨的樣子,愛他看向我時滿眼熱烈。
他會竭盡所能給我能力範圍內最好的,我也傾盡所有支持他。
我們在逼仄的出租屋裏緊緊相擁,暢想著未來。
他會一遍遍的說愛我。
可如今這一切都在今天被打碎,原來那隻是他給我造的一場夢。
“好啦,今天朋友們聚會,他們都說要慶祝我們結婚呢。”
他不由分說的拉著我跑去聚餐。
“咱們小陸總怎麼還沒來啊!”
正要推門,包廂裏傳出陸承硯兄弟的聲音。
他拉著我的手一韁。
我裝作聲音嘈雜沒聽見的樣子撇頭看向他。
“怎麼了?”
“沒什麼。”
他又換上溫柔的表情帶著我推門進去。
可裏麵站著人讓我腦袋發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