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老公是千萬粉絲的萌寵博主。
結婚紀念日直播當天,一向溫順的愛犬突然發瘋,直撲向我!
它在我臉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老公衝上來救我,勒住將軍的脖子,反被咬穿了肩膀。
全網都在誇他,寵妻不要命。
可下一秒,我卻聽見將軍憤怒地哭喊。
【主人,他們下藥害我!我控製不住!】
【那對男女要你死!還讓我頂罪!】
【他們想奪走你所有的財產!】
我猛地望向老公,看到他眼底閃過得逞後的竊喜。
我趁亂摸出手機,偷偷發了一條信息。
“小叔,我玩脫了....”
......
“老婆你怎麼樣?別嚇我!”
“快來人,把這死狗拖出去弄死。”
張辰話音剛落,將軍就衝著他吼道。
【我艸你大爺,裝什麼深情!明明是你給我下的藥。】
【傻女人,他根本不在乎你傷得多重,他隻想立寵妻人設賺流量!】
“等等...將軍不會無緣無故咬我,這裏肯定有事。”
我強忍疼痛阻止助理把將軍拖走。
張辰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著急地說。
“年年,你都被這畜生咬成這樣了,還舍不得它嗎?”
“我趕緊送你去醫院,其他的事交給貝貝處理。”
將軍衝著張辰呲牙,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耳朵。
【狗男人,你是真狗!想把我弄死,讓主人失去流量。】
【完蛋了,主人又二又傻,我今天是活不成了。】
聽到這話,我猛地推開他。
“你說什麼?”
將軍是爺爺留給我最後的念想,是我從巴掌大小養大的家人。
我為了跟張辰結婚,在跟小叔徹底鬧翻後,是將軍陪著我們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
明明張辰之前每天睡前都要去抱抱將軍,跟它貼臉說晚安。
可如今,他竟然能輕易說出把將軍安樂死。
張辰露出擔憂的表情。
“我是為你好啊,萬一再有下次。”
站在旁邊的林貝貝,紅著眼眶。
“年年姐,辰哥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推辰哥呢?”
“那死狗都把你咬傷了,難道還要留著它,讓它下次咬傷辰哥嗎?”
“滾!”
我忍不住衝她吼道。
“將軍是我養的,輪不到你們來做主!”
“今天誰敢動將軍一下,就從我這滾蛋!”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將軍說。
【哎呦我艸,今天這女人怎麼不順著狗男人了?之前可是天天跪舔,從不拒絕啊!】
【可惜啊,這狗男女已經找人偷偷錄了視頻,主人危險啦。】
不到十分鐘,一段視頻在網上瘋傳。
視頻裏,我厲聲拒絕他處理將軍的建議,而張辰則顯得無奈又寵溺。
粉絲對我的態度瞬間反轉,從噓寒問暖的心疼,到罵我是聖母、神經病、配不上辰哥。
視頻起量後,張辰特意發布了一條‘澄清’視頻。
“年年隻是受了刺激,精神狀態不太好,大家多體諒一下她,不要攻擊她了,拜托大家了。”
他處處‘維護’我,卻又在暗示粉絲,我精神失常。
我冷冷勾起嘴角。
既然敢算計我,那你和林貝貝聯手給我下的套,我會一筆一筆,慢慢跟你們算清楚。
出院回家後,我剛打開大門,就看見林貝貝坐在我的真皮沙發上。
張辰看著我,眼中滿是虛假的柔情。
“年年,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特意讓貝貝來照顧你。”
“貝貝細心又懂事,最會體諒人。”
“不像你,隻會感情用事。養個畜生都能養出禍害。”
“辰哥,你放心去忙公司的事,我一定照顧好年年姐。”
林貝貝笑得單純無害,眼睛裏卻全是貪婪。
“姐姐,客房的衣櫃太小,放不下我的東西,你的衣帽間借我用用唄?”
“哇,姐姐,你衣服好多啊。”
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那些廉價的網紅款,一件件塞進我的衣櫃。
我那件專門定製,還沒來得及穿的香奈兒外套,被她隨手擠到角落。
我心頭瞬間起火。
“把你的東西拿走,別臟了我的衣櫃。”
我冷眼看著她,將她塞進來的衣服全部扯出,扔到門口。
將軍蹲在我腳邊,哼哼唧唧叫囂著。
【主人怎麼轉了性子,霸氣側漏啊!終於不用當舔狗了。】
聽見這些話,我心中一酸。
林貝貝是張辰招來的化妝師,因為他一句小姑娘不容易。
我就連一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什麼新款口紅、限量眼影,就連剛上市的大衣,隻要我覺得適合,都毫不猶豫地送給她。
可沒想到,她竟然得寸進尺惦記上了我的男人,我懷疑她的良心連狗都不如。
林貝貝看著張辰,聲音裏全是委屈。
“年年姐,都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現在就走...”
沒等我開口說話,張辰一把拉住轉身的林貝貝,看我的眼神滿是憤怒。
“年年,你怎麼能這麼對貝貝。”
“她不怕辛苦來照顧你,你怎麼沒一點容人之量...”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張辰!”
從戀愛開始,我就很少連名帶姓的喊他。
“我沒要求她來照顧我,是你們擅自做主。”
“這是我的房子,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用我的衣帽間?當我不存在是嗎?”
張辰被我扇得一愣,半天沒有反應。
“辰哥,都是我不好,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跟姐姐,千萬別吵架。”
林貝貝委屈得拉著張辰的衣角,哭得柔柔弱弱。
下一秒,張辰就抄起剪刀衝進衣帽間,將我那些衣服和鞋子剪得七零八落,狠狠摔在地上。
“一個破衣帽間,也值得你計較。”
“要是沒有貝貝為你化妝,就你那醜樣還能出鏡?”
“你他媽的是好日子過夠了,忘記自己是什麼貨色了吧?”
旁邊的林貝貝,突然跪在張辰腳邊,一邊拉著他一邊哭。
“辰哥,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怪姐姐啊!”
我紅著眼眶,看著撕剪我衣服的男人。
曾經,他承諾要為我打造一件比臥室還大的衣帽間,讓我裝滿喜歡的衣服。
他曾為了讓我出境更好看,學習搭配技巧,滿眼都是我。
他捧著我的臉,溫柔的說。
“我的年年,是最美的女孩,我要為你收集所有好看的衣服。”
可如今他看我的眼神,隻有厭惡。
張辰扶起林貝貝,眼神中的溫柔,刺得我胸口生疼。
“年年,你現在情緒不穩定,就好好在家裏休息。”
“手機我拿走了,你現在需要靜養,少看手機才能盡快恢複。”
張辰拿走手機時,門口又傳來將軍的聲音。
【狗男女搶走手機,肯定是想軟禁你,把你架空】
軟禁?架空?
“把手機還給我!”
我伸手去搶。
林貝貝立刻抓住我的胳膊,語氣全是擔憂。
“年年姐,你別這樣!”
“辰哥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情緒不穩定,需要靜養,你就理解一下他吧。”
“滾開!”
我嫌惡地抽出手,林貝貝卻突然發出“啊”一聲尖叫。
緊接著,整個人向後倒去。
“年年姐,我...我隻是想勸勸你....”
她眼淚說來就來,聲音帶著哭腔。
張辰的臉色一沉,揚起手。
“啪——!”
“蘇年年!你他媽有完沒完!瘋夠了沒有?”
張辰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我的頭被甩向一邊,太陽穴狠狠撞在門框上。
我耳朵嗡嗡直響,嘴裏全是腥甜。
“你居然敢推貝貝!我看你真是瘋了!”
張辰吼完,又一次揚起手掌。
“嗷嗚——!”
就在這時,將軍衝過來將我護在身後,齜著牙,死死地瞪著張辰。
“辰哥,這狗太嚇人了,我好怕啊。”
張辰毫不避諱地把林貝貝摟進懷裏。
“貝貝別怕,我們走,別理這對瘋子!”
晚上,我正躺在床上計劃接下來的事,張辰端著一碗湯走進房間。
“老婆,白天是我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
“喝點湯,我燉了很久。”
他坐在床邊,滿臉深情。
【別喝啊!狗男人下藥了,這湯裏一股安眠藥的味。】
將軍的心聲再次傳來。
我接過碗,假意喝下。
“老公,輕點,小心孩子”
“啊...”
半夜,隔壁房間傳來毫不壓抑的喘息和呻吟。
“輕點弄,別把她吵醒了。”
“放心吧,我下了藥,地震她都醒不了。”
“啊...她那邊...到底什麼時候能搞定?”
林貝貝嬌喘地問。
“急什麼?她現在完全在我掌控裏。”
“等事情再發酵兩天,坐實她受刺激精神失常,就能順理成章把她送去‘療養’。”
張辰的聲音帶著情欲。
“那賬號和公司呢?你說好都給我的...”
“放心,等她一去‘療養’,你就以好閨蜜的身份先接管直播。”
“你這張臉,可比她受歡迎。”
“哼,你當初也是這麼哄她的吧?”
“別提那個老女人!掃興!現在我心裏隻有你和孩子。”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從始至終,我隻是他們往上爬的墊腳石,被他們算計得明明白白。
第二天,張辰眉頭緊鎖,看著我直歎氣。
“年年,公司出事了。”
“因為你直播的事,很多品牌方要解約,我們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
“我們賬上沒那麼多錢,把公司賣了也隻能賠付一部分。”
林貝貝立刻在旁邊幫腔。
“辰哥為了這事,愁得一晚上沒睡好。”
“對了,年年姐。你不是有一個動物基金會嗎?”
“裏麵的錢,應該不少吧?”
“要不...先拿出來賠給品牌方?”
“那些貓貓狗狗,總沒有我們重要吧?”
“你們兩個賤人,還真敢想。”
我嘲諷地看著張辰和林貝貝。
“想用我的錢,給肚子裏的野種鋪路嗎?”
“你們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林貝貝的臉色瞬間變白。
“年年姐,你...你怎麼能冤枉我和辰哥...”
“還裝?”
我打斷她,看向張辰。
“你們昨晚叫得整棟樓都快聽見了。”
張辰臉的擔憂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陰狠。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們也懶得再陪你演戲!”
“蘇年年,別怪我們心狠,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瓶小噴霧,對著我的臉猛地一按。
一股刺鼻的甜香,瞬間鑽進我的鼻腔。
四肢一軟,我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張辰轉身走進被他親手毀掉的衣帽間,臉上瞬間切換成悲痛欲絕的表情,把手機支架擺好,開始錄製視頻。
“家人們,我真的撐不住了。”
他聲音哽咽,手指插進頭發裏。
“年年...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總說我跟貝貝有什麼。”
“都怪我沒用,賺不到錢,她才整天拿將軍出氣!”
“要是我能給她更好的生活,她也不會...也不會為了那幾個合作,背著我去做那些事!”
他突然抬頭,眼眶通紅。
“可我離不開她啊...就算這樣我也愛她。”
“家人們,你們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幫幫我...”
視頻裏有些話沒說完,但暗示的已經足夠明白。
說完,他竟然真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視頻發出後,評論區徹底炸了。
“臥槽!真的假的?虐待動物?怪不得將軍會咬她!”
“陪睡換資源?她這麼臟嗎?”
“心疼辰哥,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張辰滿意地看著評論區,衝著我晃了晃手機,看我的眼神隻剩厭惡。
“蘇年年,你簽不簽?”
我瞪著眼看他。
“讓我簽字?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簽?”
他冷笑一聲,將他的手機懟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我不著寸縷、昏睡在床上的照片,各種角度,不堪入目。
“你要是不簽,這些照片,馬上就會傳遍全網。”
“到時候,你就不是精神失常,而是人盡可夫的蕩婦!”
我大腦“嗡”的一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我想起來了。
每次直播隻要我拿到大流量,張辰都會開香檳慶祝。
第二天醒來,我總會頭痛欲裂,對前一晚發生的事一片空白。
原來是這樣。
將軍在我身邊,對著張辰和林貝貝發出低吼。
“畜生!滾開!”
張辰嚇得後退一步,立刻從兜裏掏出金屬口哨。
用力一吹,高頻音波讓將軍瑟瑟發抖,拚命用爪子刨抓耳朵。
我還是低估了張辰的狠毒。
將軍倒地後,他立刻拿起牆邊的棒球棍,猛地朝我頭上砸去。
當我意識開始渙散的時候,林貝貝看著我,語氣充滿嘲諷。
“姐姐,你之前摔下樓梯流產,根本不是意外。”
“是辰哥在樓梯抹了豆油,因為他嫌你臟,說那孩子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我死死盯著這對狗男女,在閉眼前一秒,耳邊傳來大門被撞開的聲音,以及小叔的喊聲。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