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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鮮紅的血浸透裙擺,我不自覺的用手摸向肚子。
半夢半醒間,顧辭琛寬厚的手掌一直蓋在我的手背上。
“孩子......我的孩子沒了......顧辭琛你不是答應過要保護好我和孩子嗎?”
我委屈的直流眼淚,不自覺的喃喃。
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他興奮得要命,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要當爸爸了。
保姆不小心燙傷了我的一個手指,他急得開了私人飛機連夜從國外飛回來看我。
幾顆滾燙的淚水落在我手背,男人嘶啞的聲音承諾。
“是我的錯,孩子六個月之後會回到你身邊的,我保證。”
顧辭琛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打斷。
“我就說你當初不應該娶她,門不當戶不對。現在我好不容易說服你在外麵有了個孩子,那小姑娘乖巧又懂事,卻又差點被她作賤流產了!”
來人是顧辭琛的母親,她一向看不慣我。
顧辭琛給我在郊外建了一棟花園別墅,讓我遠離大家族的人情紛爭。
今天,從不登門的她卻到了這裏。
“你說她懷了六次,六次都是女孩,到底有什麼用?要不是我安排了老熟人進行的性別檢測,顧家第一個孫輩不是兒子,你那些叔叔伯伯馬上就坐不住了!”
我迷迷糊糊聽著,怎麼也醒不過來,心卻一寸一寸往下沉。
原來孩子的流產不是意外,而是那些我天天喝的安胎藥和我日常吃得補品屬性相衝。
最讓我震驚的是顧辭琛的態度,他像是早就模模糊糊的知道。
我肚子裏的孩子留不下來。
怪不得每一次結束產檢後,他都對我格外的溫柔細膩。
我竟然沒有看出來,那是心虛的補償。
顧辭琛當初為了我,寧願不要顧家的繼承權,現在卻為了繼承權,一次次的傷害我。
心臟被巨大的疼痛席卷,淚水從眼尾溢出。
顧辭琛察覺到我異樣,輕聲喚我的名字,我卻緊閉著眼不願睜開。
直到他們離開去照顧喬依依,我才嚎啕大哭出聲。
我死死盯著那六個無名的牌位,直到下唇咬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