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大屏上清楚地顯示著她已懷孕八周。
而家屬那欄,赫然簽著江綏之的大名。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甚至有賓客拿起手機對準他們二人。
我笑著將燈光打在劉芸和江綏之身上:
“婚禮是假的,新娘是假的,難道這份檢驗報和上麵的簽名也是假的?”
“麵上說著都是為了我,為了沈氏,結果背地裏早就懷上江綏之的孩子。你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取代我嫁給他?”
劉芸用婚紗死死擋住臉,細聲尖叫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快把這個關了!”
江綏之略微比他冷靜些,他朝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便立馬開始組織清場:
“婚禮出現些插曲,請各位少安毋躁退至休息廳!”
我早料到他會用逃避解決問題,可這樣的好戲若是沒用觀眾豈非太過無趣。
我舉起手輕輕一個響指,會場大門瞬間被撞開,無數名記者扛著大炮閃光燈蜂擁而入,將每一個出入口堵得死死的。
“江先生,聽說您與未婚妻的姐姐有染,事實是否真的如傳言所說?”
“劉芸小姐,請問您今日站在這裏有何感想,這場婚禮的背後難道是家族權爭嗎?”
成片的話筒擠在他們麵前,江綏之自身難保,劉芸卻像是突然被逼急了般朝我嘶吼:
“沈婠,你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我一個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
“和你那個浪蕩媽一樣,都是靠爬床上位的貨色!和繼妹的未婚夫有染,還堂而皇之地指責我,你臉皮為什麼那麼厚?”
“還說我是故意的,我看這倒像是你們一對奸夫淫婦串通一氣設局來陷害我!”
閃光燈迷的劉芸睜不開眼,她拚命往江綏之懷裏鑽,更坐實了我剛才的那些話。
一頭霧水的賓客見此局麵也算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間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都是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怎麼做得出這樣的臟事!”
“妹妹睡了自己的姐夫,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竟還妄想替嫁。”
“沈家大小姐好可憐啊,聽說她愛慕江綏之已久,這下恐怕心都要碎了。”
一聽這話,江綏之猛地抬頭看我:
“沈婠,你故意讓芸芸難堪,就是為了重新嫁給我是不是?”
“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不會讓芸芸成為棄婦,更不會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我,我可以聘你來江宅當保姆,正好伺候芸芸!別的你想都別想!”
我噗的笑出了聲:
“江綏之,你以為你那根爛黃瓜真有人稀罕啊?想娶我,你配嗎?”
江綏之黑著臉: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笑著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損失費十個億。”
“十億到賬,我權當今天這事沒發生過,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說不定還能喊你聲妹夫。”
“否則這事鬧大了,我大不了被沈國強一頓斥責,你可就不一定了。”
江綏之氣的額角青筋暴起:
“沈婠你還真是不要臉,連婚姻這樣的大事你都可以用來斂財!”
我冷笑一聲:
“論起不要臉,相比你們我還真是甘拜下風。”
“別說那麼多廢話,要錢,還是要人,你自己選!”
看著江綏之眼中閃過的片刻猶疑,劉芸急了,她抓起江綏之的手放在小腹:
“綏之,隻是十億而已,對你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你要為咱們的寶寶考慮啊!”
江綏之咬咬牙,撥通了公司財務的電話。
不一會手機提示餘額入賬,我微微一笑:
“好,現在換嫁的事一筆勾銷,我們再來算算這些嫁妝的錢,它們被劉芸帶來這裏我肯定是不能再要了。”
“既然江少爺有心娶我繼妹,那就請把嫁妝折現的錢也補償給我。”
劉芸心急如焚地拉住江綏之的手,也顧不上什麼大家閨秀的儀態:
“不行!憑什麼!那是我的錢!”
我笑著拿出合婚庚帖:
“上麵寫得一清二楚,這所有的嫁妝都是沈婠一人的,根本沒你什麼事。”
“你要是執意不願歸還,那我隻能報警處理了。”
江綏之心裏很清楚,這些東西少說也值五個億,再加上那十億損失費,他幾乎是要被掏空身家。
可眼下這個局麵...
江綏之深吸一口氣,再次對秘書吩咐道:
“去和財務說,再打五個億...”
“不行!公司的賬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你私人使用!”
周管家出聲打斷他的話,江綏之本就煩躁,現在更是猩紅著眼指著周管家破口大罵:
“一條江家養的狗罷了,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
“他沒資格,那我呢?”
話音剛落,江綏之猛地抬頭: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