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何朗穆立刻摟住謝露露:“你懷孕了?”
謝露露露出甜蜜又羞澀的笑容:“嗯,已經兩周了,本來想在慶功宴上宣布這個好消息,可是......蕭泠徽毀了我的好心情,她汙蔑我的名聲!”
何朗穆看向蕭泠徽的眼神變得冷厲:“蕭泠徽,你必須向露露道歉!”
蕭泠徽心痛得流血,她早就該想到的,謝露露懷上了何朗穆的孩子。
可是這個消息真的出現時,她還是痛得要死。
“不。”蕭泠徽堅定道:“我沒有錯,我絕不道歉。”
謝露露哭道:“好,今天你不跪下給我道歉,我立刻去打胎。”
“不行!”何朗穆緊緊護住謝露露,目光變得凶狠:“蕭泠徽,你今天必須給露露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蕭泠徽還是倔強地昂首站立,不為所動。
幾個保鏢圍住她,甚至踢她的膝蓋,她臉色變得蒼白,依舊堅持不跪。
“算了。”謝露露忽然改變主意:“如果僅僅讓她給我道歉,那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也嘗嘗被造謠的滋味。”
說著,她從便攜小包裏拿出U盤,命令工作人員插進後台。
“給我全天24小時輪回播放,不準停。”
很快,大屏幕上跳出不堪入目的大尺度照片,而照片中的主角,全都長著蕭泠徽的臉。
蕭泠徽被AI換臉上去,名譽一敗塗地。
宴會廳的賓客們注意力全被這些“yan照”吸引,頓時把謝露露的“731行為”拋之腦後。
“天呐,原來蕭泠徽表麵上是冰雪美人,骨子裏其實這麼浪蕩!”
“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你說我出五百萬,能不能買她一夜......”
無數惡心的目光黏在蕭泠徽身上。
蕭泠徽無比憤怒:“快停下!不要再放了!”
謝露露故作天真地仰起頭:“泠徽姐姐誣陷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現在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難道很過分嗎?”
她愛嬌地依偎在何朗穆懷裏:“何朗穆,你說,我做得對不對?”
蕭泠徽的心臟仿佛停止跳動。
她清楚看到何朗穆眼中的猶疑。
最後,他攬住謝露露,修長的手溫柔捂住她的小腹:“隻要你高興,不管做什麼都可以,至於蕭泠徽......保鏢,還不快把她拖下去,不要再給我丟人現眼了!”
蕭泠徽的心一片寒涼,徹底絕望到極點。
宴會廳後方是著名博物館。
保鏢把蕭泠徽拽到地下負一層,這裏存放著博物館未展出的藏品,整體環境對溫度、濕度、光照都有特殊要求,十分不適宜活人久待。
“不要把我關在這裏,你們非法囚禁我!我要報警!”
蕭泠徽呼喊求救,最後被用膠帶封住嘴,手腳也被綁上,丟進這座陰森的倉庫。
她瑟瑟發抖,幽閉恐懼症再次發作。
這裏比布滿捕獸夾的小黑屋更可怕,刺骨寒冷的空氣堪比太平間,仿佛集結了千百年的死靈魂。
蕭泠徽本能地向黑暗中唯一幽幽浮動的藍光爬去。
那是一幅古畫下方的燈光。
蕭泠徽看清畫中內容後,徹底愣住。
那竟然是她的畫像。
跟前段時間國外客戶給她展示的那幅一模一樣。
蕭泠徽感到不可思議,她湊近玻璃展櫃,看清下方標注的文字。
“古畫中封存的愛情係列特展——這是千gu一di蕭聿清的唯一畫作,曾在百年前被英法聯軍擄走,成為盧浮宮的館藏,此次曆經波折地借閱而來,以飱諸位藝術愛好者。
眾所周知,蕭聿清接手的王朝在經曆古代最大規模的瘟疫風雨飄搖,但他勵精圖治,減輕賦稅,讓百姓安養生息,是最富盛名的中興皇帝。
最令史學家津津樂道的,莫過於他的終生未婚,他不曾納妃,更不曾立皇後,讓後宮空懸四十餘年。
當他於四十五歲壯年病逝時,房中隻有這幅美人圖相伴。
據史學家幾經考證,畫中美人很可能是玉凝公主蕭泠徽。”
蕭泠徽的手輕輕顫抖,她揉揉眼睛,試圖看清那團小字。
開始視線越來越模糊。
因為她的眼淚越掉越多,根本止不住。
她很清楚,此刻的眼淚不是為何朗穆而流。
是為了蕭聿清。
隔著千年的時間長河,她終於懂得他看她時永遠憂傷的眼眸、他對何朗穆的莫名敵意、他在瘟疫爆發時為何執意將她送走......
她一直把他當兄長。
可是他對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已經滋生出痛苦的愛意。
“太子哥哥,對不起。”
蕭泠徽淚流滿麵,在這一刻無比渴望回到他身邊。
恰此時,金星運動到地球和太陽的正中間。
一道白光在美人圖中央乍現。
蕭泠徽被吸入白光的漩渦。
她被強光刺激得緊閉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聞到墨香與檀香交織的氣味,很熟悉,就好像......在東宮。
蕭泠徽立刻睜開眼,赫然看到這裏就是東宮。
而蕭聿清坐在遠處,用哀傷的目光深深望著她。
她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