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泠徽寧死不從。
幾個高大保鏢按住她的肩膀,方便謝露露把老鼠肉喂進她嘴裏。
蕭泠徽直接嘔吐,吐了謝露露一身。
謝露露氣急敗壞,讓保鏢狠狠扇了蕭泠徽兩巴掌。
“不願意吃?那就隻好給你注射病毒了。”
謝露露拿出手臂粗的注射器,對準蕭泠徽頸部的動脈,用力紮下去。
蕭泠徽在保鏢的壓製下瑟瑟發抖,冰涼的溶液攜帶病毒,順著血管流進她的四肢五骸。
她聽到謝露露在她耳邊的低語:“這麼大劑量的病毒讓你必死無疑,你就算是死了,朗穆也不會怪我。因為......他不愛你。”
最後幾個字像亂箭戳透蕭泠徽心臟,她全身痛得像被卡車碾過,高熱發燒與冰涼發抖的症狀交替出現。
與古代爆發的大規模瘟疫的症狀一模一樣。
蕭泠徽痛苦地蜷縮身體,思緒飄回故鄉。
京城滿地屍體,國師一夜白頭。
“天降大禍,折損八成華夏兒女,文明倒退五bai年......”
蕭泠徽剛剛拿到賜婚的聖旨,躲在屏風後,緊張地偷聽國師和皇帝的對話。
這時小太監在她身後輕咳一聲:“太子殿下有請。”
蕭泠徽跟隨他踏入東宮,燭花搖影,畫簾深殿,層層疊疊的墨香交織檀香撲麵而來。
她終於走到盡頭,看到等候她已久的蕭聿清。
他深深望著她,形狀精妙的內雙鳳眸爍著琉璃般的孤光,不知為何,總寫滿哀傷。
“蕭泠徽,這裏太苦了,孤會送你去一個好地方。”
蕭泠徽傻傻地問:“什麼好地方?我不去,我要留在宮裏。”
“傻姑娘。”蕭聿清溫柔地輕撫她耳邊碎發:“瘟疫早晚會波及到宮內,如果看到你受苦,孤......會心碎,所以你走吧。
當然,孤會讓你帶上何朗穆,畢竟,他是你心愛的男人。”
他勾起一個諷刺又悲涼的笑,最後深深看了蕭泠徽一眼,像是要把她的容顏永遠刻進心裏。
兩個時辰後,蕭泠徽和蕭聿清一起穿越到21世紀。
“我不走......太子哥哥......我要留在宮裏......留在......你身邊。”蕭泠徽喃喃自語,猛然間被冷水兜頭澆醒。
“又做夢了?泠徽姐姐,還是古風夢?哈哈哈,真好笑。”
謝露露身穿防護服,再次舉起粗壯的注射器,朝蕭泠徽脖頸紮下一針。
“這一針藥水是解藥,不過......”謝露露壓低聲音,在蕭泠徽耳邊說:“你說得沒錯,我調製出的解藥根本就沒用,所以,你去死吧。”
蕭泠徽再度陷入昏天暗地的痛苦,體內的每一寸神經都仿佛被拉扯、撕碎。
她痛苦地打滾,在地板上無助爬行。
實驗室的大門再次緊閉,隔絕她身上的瘟疫病毒。
謝露露站在門外咯咯嬌笑:“朗穆,你看泠徽姐姐像不像一條狗?”
何朗穆憂心忡忡地蹙眉,嘴上附和道:“嗯,的確很像狗,但是,她......她真的能痊愈嗎?”
謝露露風情萬種地睨他一眼:“何朗穆不信我?那我走好了,你另請高明給她看病吧。”
何朗穆攬住她的腰肢:“你明知道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靈透、最高貴的女孩,別生氣了,笑一笑,好嗎?”
謝露露傲嬌道:“你說公主請開心,我才願意賞臉笑一笑。”
何朗穆立刻用極盡虔誠的語氣說:“公主殿下請開心,隻要能讓你笑一笑,叫我去摘星星摘月亮我都毫無怨言。”
蕭泠徽將他說的每一個字清楚聽進耳朵。
曾經在古代,他說給她聽的情話,如今原封不動地送給了別的女人。
蕭泠徽感覺好可笑,她笑著笑著,淚水濕透臉龐。
何朗穆在門外緊張地問:“怎麼回事?蕭泠徽為什麼又哭又笑?那藥會導致神經不正常嗎?”
謝露露嬌聲道:“朗穆哥哥這麼關心她嗎?哼,今天可是我的排卵期哦,春光不等人,你要好好把握......”
“我明白,公主殿下。”何朗穆立刻將蕭泠徽拋到腦後,將謝露露攔腰抱起:“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蕭泠徽是何朗穆心中無關緊要的人。
她用力擦掉眼角淚水:“我發誓,我不會再為何朗穆流淚,我會回到古代,親手撕碎跟他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