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朗穆為一聲聲指責落在蕭泠徽耳朵裏,就像匕首割得她血淋淋,淚水濕透了眼眶。
她想起在古代時,何朗穆最見不得她哭,聲稱公主落淚是玉碎連城,珠沉圓折。
隻要能讓她笑起來,他甘願折壽十年。
然而現在,他會因為另一個女孩的哭泣而凶狠地責備她。
蕭泠徽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迎接遠道而來的國外客戶。
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等著看好戲的人,惡意的議論聲漏到蕭泠徽耳朵裏。
“雖然長得美,但她的履曆上連大學名字都沒有。”
“別說讀過大學了,她好像連高中都沒上過。”
“哈哈哈你說她認識英語單詞嗎?不會連abcd都不知道吧......”
攝影師將鏡頭對著蕭泠徽的臉,她在議論聲中走向外國客戶,落落大方地用英語問候他們。
沒人知道她在過去5年裏努力尋找瘟疫的解藥,為此跑遍全球,逐漸學會了基礎英語。
國外客戶對她讚口不絕,尤其讚揚她的美貌。
“您很像盧浮宮一幅中國畫上的美人。”說著,客戶熱情地打開手機相冊,展示那幅畫。
蕭泠徽認真看了一眼,頓時愕然。
因為畫中女子的確和她十分神似。
“......這幅畫的作者是你們古代一位皇帝,他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卻娶不到她,所以畫下這幅畫紀念她,那個皇帝似乎叫......蕭聿清。”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一般在蕭泠徽耳旁炸開。
她還未來得及深想,何朗穆已經帶著謝露露氣勢洶洶地趕來。
“蕭泠徽,抓緊下去,別在這丟人!”他拉住蕭泠徽低聲訓斥道:“你沒有文化,怎麼能故意搶露露的風頭?”
謝露露眼淚汪汪地委屈道:“泠徽姐姐,我沒讓你來招待國外客戶啊,我給你布置了其他任務,你怎麼能擅自行動呢?”
蕭泠徽對她顛倒黑白的嘴臉感到無語:“謝露露,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讓我接待國外客戶嗎?”
謝露露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你連小學都沒上過,誰都知道連保潔員都比你有文化,我怎麼可能把關係到公司臉麵的事情交給你?
我隻不過讓你幫我煮藥而已,可是你......啊,我肚子好痛......”
謝露露捂著肚子柔弱倒下,何朗穆手疾眼快地抱住她:“露露你怎麼了?中毒了嗎?”
謝露露哭著說:“我今天隻......隻喝了泠徽姐姐給我煮的藥,可是泠徽姐姐那麼善良,應該不會給我下毒的呀。”
她哭得梨花帶雨,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何朗穆的心疼溢於言表,他抱緊謝露露,不顧形象地大喊找醫生。
最後他滿含恨意地看向蕭泠徽:“敢給露露下毒,蕭泠徽,我要讓你加倍償還。”
蕭泠徽被一群保鏢拉入樓梯下方的儲物間。
“對不住了,何總讓我們懲罰你。”
“不,不行,讓我出去。”蕭泠徽本能地害怕閉塞窄小昏暗的空間。
何朗穆知道她有幽閉恐懼症。
他故意這樣整治她。
“放不出去,我一秒鐘也待不下去,求求你們......”蕭泠徽哭著拍門。
保鏢們冷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實呆著,告訴你,小黑屋裏藏了10個捕獸夾,你如果掙紮必定受傷。”
他話音剛落,蕭泠徽的腳踝被捕獸夾咬住,刹那間巨痛從脊髓竄到天靈蓋。
蕭泠徽尖叫哭喊,腎上腺素飆升,整個人應激般地顫抖。
“何朗穆,求求你,放我出去......”她哭著懇求何朗穆,可聽到的隻有謝露露的笑聲。
謝露露笑得像銀鈴一樣清脆,嬌嬌柔柔地笑道:“我走不動了,要何總抱我上樓梯......一直把我抱到床上。”
“好。”何朗穆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今晚好好滿足你,就怕你剛中過毒,身體吃不消。”
“我可以的,我吃得下......”謝露露的聲音越發曖昧,逐漸不堪入耳。
他們卿卿我我,一門之隔內,蕭泠徽在小黑屋內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