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臉色透出不悅,坐在那裏不說話。
這一年催生開始後,每次回老宅,婆婆都會給準備這些奇怪的補藥,吃的她直反胃。這也是為什麼她這一陣子都沒回老宅的原因。
“過來呀,把這湯喝了,對身體好。”葉玉茹忽略掉兒媳的臭臉,笑著招呼著他們小兩口。
陸程驍接過托盤,給放到了一邊,就要送母親出去:“媽,晾一晾的我倆就喝。”
“不行,得趁熱喝才好。”葉玉茹根本不買賬,直接端起一碗,遞給兒子,“你先喝。”
陸程驍無奈的抿了一下嘴,看著黑乎乎的湯汁,端起來一口給悶了。
入口又苦又澀,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辛辣感,喝得他眉頭直皺。
“煙煙,來,你也喝了。”葉玉茹叫她。
江煙沉默著從床上過來,拿起碗剛咕嘟喝了一口,就“哇”的一口全吐出來了。
“誒呀,別吐呀,浪費了!”葉玉茹急忙的說,“快點,再喝點。”
江煙不高興的說:“媽,這也太難喝了,我身體沒毛病,沒必要喝這個。”
“補藥,身體沒毛病喝了更好。”葉玉茹不喜歡她的拒絕,聲音壓迫了幾分,“就算媽求你了,喝了吧,好不好?”
陸程驍站在一旁看著她,眼裏帶著埋怨。
看婆婆說著一點沒有求人姿態的求人話,江煙知道,如果今晚要不把這湯喝了,葉玉茹都能讓陸程驍給自己硬灌進去。既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喝了。
她端起碗,捏著鼻子,費勁的喝了下去。剛把碗放在托盤上,她又忙不迭跑進了洗手間。
葉玉茹也跟著進來,“吐得多不多?”
看馬桶裏好像隻吐了最後一口,她舒口氣,說:“早點睡吧。”
江煙回到床上,被嘴裏的那股子味弄得有些惡心,漱了好幾遍口也掩蓋不掉味道。
突然,一顆薄荷糖塞進了嘴裏,陸程驍說:“正好衣服口袋裏有一顆,先壓一壓吧。”
江煙眸光一緊,“噗”的一聲,就把糖從嘴裏吐了出去,吐得還挺遠。
小婊砸的糖,她才不要吃!
隨即,也不管他說什麼,翻身躺下,把被子蒙住了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體上的壓迫,連帶著脖間的細癢。她抬手去推,卻沒有推開,那陣細癢反倒越來越重,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她睜開眼,黑暗中,她看到壓在上麵的陸程驍,一下子清醒過來,抬腳就要朝他踹去,卻還未動作,就被他用膝蓋給壓住了。
“老婆......”他沙啞著聲音說道,“你都沒有反應的嗎?”
他說完,低頭壓住了她的唇,用力的碾壓廝磨。
江煙用力的反抗,嘴裏咒罵著:“陸程驍,你別碰我!你給我下去!”
陸程驍雙手鉗著她的手腕,給舉過頭頂,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一邊吻著一邊對她說:“老婆,湯裏加了藥,我控製不住了!”
“滾!你控製不住去找夏柔,別他媽的碰我!”江煙真是氣炸了,婆婆怎麼能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呢?
可陸程驍現在就箭在弦上了,哪有時間去找夏秘書?
但江煙誓死不讓他碰,掙脫出手腕,胡亂的碰到了台燈,她一把抓了過來,朝著陸程驍的頭就砸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上頭的原因,還是自己力氣不大,沒給他砸疼,並沒有想象中的慘叫。陸程驍停下動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黑暗裏他的目光,像是蘊含著受傷,難過,不可思議。
“給我下去!”江煙又怒吼了一聲。
“江煙,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陸程驍冷冷的問。
“對,很討厭!”江煙懶得跟他多廢話,趁著他閃神的一刹那,一腳給他踹下去了。
陸程驍生氣的坐起來,喘著粗氣,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走了,很快樓下傳來了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消失在夜色中。
江煙也躺不住了,氣衝衝的穿好衣服,從老宅出來,開著自己的車也走了。
此時已經淩晨了,她不想回家,漫無目的的在路上亂開著。
不知開了多久,也不知開到了哪裏,她看到一酒吧門前站著些人,她把車停在了車位上,朝酒吧門口看了一眼,打算進去喝點酒放鬆放鬆。
午夜正是酒吧裏狂歡的時刻,以前江煙也和朋友,下屬來過這裏玩,自己來,還是第一次。
她坐在吧台前,要了一瓶酒,漫不經心的往杯裏倒酒。
威士忌入口濃烈辛辣,江煙一口全都喝了,嗆的她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突然,她身邊有人坐下,對吧台後的漂亮女郎點了一杯酒,之後,轉頭衝著她,笑著打招呼:“老板,今天來這兒玩了?”
帶著戲謔的語氣讓江煙扭過頭看他,男人又衝她邪肆的一笑,她認出他來了。
“原來是你啊。”江煙心情不好,並沒有很驚訝,收回目光,杯口放在唇邊,她漫不經心的問:“今天沒出台?”
沈司霆神色微微一怔,就聽吧台後的女郎沒忍住“撲哧”笑了出聲。
“抱歉,霆哥。”她說完,又上了一杯酒,以示賠罪。
沈司霆看江煙心事重重的樣子,伸過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有心事?”
“沒有。”江煙說完,喝了一口酒。
“那今晚老板可以點我出台嗎?”他又戲笑的問,“上次費用給的有些多,今天把差價都補上。”
江煙聽了,一聲哂笑,剛想要開口譏諷,突然體內竄起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不適,抑製不住的往四肢百骸裏竄。身子熱的發燙,體內的欲望在裏麵橫衝直撞,看著身邊的沈司霆,她有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她咬著牙,手緊緊地攥著酒杯,努力克製著欲望。她沒想到,葉玉茹給陸程驍下藥就算了,竟連自己也沒放過!她藥效起得晚,估計是自己吐出一些的原因,難怪當時葉玉茹那麼緊張。
江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她腳步虛浮,一個沒站穩,身子就栽進了沈司霆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