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隻見君和律所的大門口,紀臨澈正快步走下台階,身後還跟著兩個神情嚴肅的助理。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出租車旁,直接隔開了陸宸的手。
“紀律師!”
阮遇如同看到了救世主,猛的從車裏撲出來,不管不顧的一頭紮進了紀臨澈的懷裏。
她的小手死死的攥著紀臨澈昂貴的西裝袖口。
仰起淚水漣漣的小臉,聲音破碎不堪。
“救救我......他們要抓我走......您說過,會保護委托人的。”
溫熱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要多慘有多慘。
紀臨澈渾身一僵,清晰的感知到了懷中嬌軀的劇烈顫抖和恐懼。
胸口莫名的燃起了一絲......心疼。
“別怕。”他聲音溫柔:“有我在。”
說完,霸道的將阮遇護在身後,看著沈聿白和陸宸的目光沉了下去。
“陸先生,沈先生,光天化日之下在律所門前對我的委托人進行圍堵恐嚇,你們當北城的法律是擺設嗎?”
“我警告你們,若是再糾纏我的委托人,我不介意多打一場官司。”
他強勢的攥住阮遇的胳膊,無視兩個人快要吃人的目光,拉著她進了律所。
陸宸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又是他,這個該死的律師!”
沈聿白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看向他,笑的涼薄森冷:“你剛才凶什麼?要不是你嚇到青黎,她可就下車了。”
陸宸咬牙:“還沒說你呢,要不是你突然闖出來,林笑笑就和我走了!”
“你說她叫林笑笑?”
沈聿白眯起雙眸,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她也是兩年前失蹤的?”
陸宸:“......”
兩個人對了一下,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都是阮遇釣魚的一環。
氣氛陷入詭異的寧靜。
良久,沈聿白罵了句國粹,眼神陰冷的能凍死人:“耍老子。”
陸宸:“既然這樣,你我之間,未必不能合作。”
沈聿白冷嗤,摻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倒也不是不行,不過,老子不喜歡別人服從指揮,你,得聽老子的。”
陸宸臉色陰沉:“你想得美!”
氣氛緊繃,兩個人之間誰也不讓誰,吵的不可開交。
樓上,阮遇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紀臨澈親手倒的熱水。
小口小口的喝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珠,整個人縮進沙發裏,顯得格外嬌小脆弱。
“好點了嗎?”紀臨澈坐在她對麵。
阮遇點點頭,聲音弱弱的:“好多了,紀律師,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
紀臨澈盯著她,斟酌用詞:“桑小姐,你到底有幾個名字?”
阮遇心中立刻警惕。
垂下眼睫,再抬眼時,眸中水汽氤氳,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茫然和痛苦。
“我就隻有一個名字。”
“紀律師,我不認識他們。”
“也許是我長得像他們認識的某個人?我好害怕......紀律師......我就隻有您了,你會幫我的,對嗎?”
紀臨澈心中那股被依賴的滿足感和保護欲瞬間壓過了探究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