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恭敬:“紀par,您找我?”
紀臨澈深深的看了阮遇一眼,嗓音低沉:“對,這位是桑小姐,她父親公司有些法律問題,你跟進一下。”
劉律師立刻轉向阮遇,眼神觸及到阮遇的麵容時,明顯呆滯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伸出手又覺得不妥,趕緊縮回去,在褲縫上擦了擦,才重新伸了出來。
“桑小姐,幸會幸會,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不知道您公司是哪個領域,具體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眼神發亮,熱情的近乎舔狗,恨不得把畢生所學都掏出來。
阮遇麵上依舊維持著喪事柔弱無助的優雅:“劉律師一看就資曆頗深,學問頂尖呢,我們坐下好好談。”
劉律師被誇的天花亂墜,一坐下就開始劈裏啪啦的給阮遇講解。
紀臨澈看著手中的文件。
時不時的能聽到阮遇銀鈴般的笑聲和崇拜的語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咬肌微鼓,心煩意亂的丟下文件,在二人聊的火熱時,他高大的身影不合時宜的插進去。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們繼續,我就是渴了。”
劉律師幹笑兩下,往旁邊挪了一下,目光繼續對上阮遇:“桑小姐......”
紀臨澈:“劉律師要喝水嗎?”
劉律師受寵若驚,連忙擺手。
紀臨澈挑著眉點頭。
氣氛尷尬,就在劉律師以為紀臨澈接完水就打算離開時,他竟站在原地喝了起來。
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冷汗岑岑。
阮遇心裏笑翻了天,麵上卻一點不顯,無辜道:“紀律師,你......”
紀臨澈嘴角有了弧度。
“打擾我們談話了,麻煩讓一讓~”
紀臨澈:......
他額頭上的青筋鼓了下。
然後,他目光銳利的落在劉律師的臉上,冷冽犀利:“劉律師,你剛才提到的海關申報問題,前提是影響到海關監管秩序。但桑小姐父親公司涉及的更像是歸類爭議引發的補稅納金糾紛,方向錯了,給客戶的初步建議就會南轅北轍。”
劉律師的臉一下子就沒了血色。
他連忙站起來:“紀律師,我,我剛才就是太緊張了,我馬上......”
“沒關係。”
紀臨澈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微微俯身,目光極具壓迫的鎖定了阮遇。
“桑小姐的情況確實複雜,普通律師,恐怕把握不住其中的微妙。”
“這個case,我親自接。”
阮遇不卑不亢的迎著他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放大。
獵物,中午上鉤了。
劉律師如蒙大赦,連忙逃離。
空氣裏瞬間隻剩下兩個人。
“桑小姐。”紀臨澈繼續湊近,那雙黑眸從他臉上劃過,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你是個獨特的女人。”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磁性。
“招惹我,目的是什麼?”
阮遇笑而不語。
男人覺得有趣,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抬起阮遇的下巴,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繪她的五官。
“以及,後果是什麼,你可想清楚了?”
下巴無形的壓力,以及紀臨澈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極具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