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阮父臉色陰沉:“誰準許你這麼說話的?阮遇,你怕不是忘了,你母親的遺物還在我手裏!“
阮遇的腳步猛的頓住,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
母親在她十歲時去世,隔天,阮振東就帶了繼母和私生女回家。
從那之後,這個家裏就再沒有她的位置。
她苟延殘喘的活到18歲獨自去濱海闖蕩,直到兩年前,阮振東忽然給他看了母親的遺物,逼她回家。
那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物件,她說什麼也要拿回來!
見她敢怒不敢言,阮振東不屑冷笑:“明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慈善商業晚宴,記得穿的體麵一些。”
阮遇嗓音發冷:“阮家什麼時候需要我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去撐場麵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阮振東沒好氣:“晚宴上來的都是周邊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商界新貴,世家子弟,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要是能被哪位青年才俊看重,也算是你為阮家做了點貢獻,沒白養你這麼多年。”
阮遇笑的諷刺。
阮家能有今天,是靠她母親的家產起來,雖然生意不大,但也有在北城立足的資本。
阮振東這個鳳凰男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阮詩雨在一旁恥笑:“您對她的期望未免也太高了吧?就她這渾身上下沒一點名媛氣質,脾氣又臭又硬的,哪個正經豪門能看上她?我看啊,要是能有個暴發戶或者二流小開不嫌棄她願意接手,就是我們阮家燒高香了!”
“是啊,不過就算是二流子......”
阮遇笑容燦爛。
“憑我阮遇這張臉和這身材釣上來的二流子,也足夠你阮詩雨跪著舔一輩子鞋,還怕人家嫌你舌頭糙了!”
阮詩雨:“......”
次日晚上,北城頂級酒店。
各大名流觥籌交錯,彼此寒暄。
阮遇對這場合不感興趣,獨自在一旁喝酒。
繼母徐秀麗拉著阮詩雨正對著一個滿肥腸的中年男人猛吹彩虹屁:“王總啊,您真是一表人才,這是我女兒,阮詩雨,國外留學回來的,上個月還獲得了小提琴的國獎呢......”
她往阮遇那邊看了一眼,頓時嫌棄。
“不像我們家那個大的,性格粗鄙,胸無點墨,隨了她那個沒福氣的媽。
阮遇喝酒的動作一頓,臉上掛起職業性假笑。
“徐阿姨,您這話說的,我媽走的早是不假,可至少留了副好皮囊和硬骨頭給我,總比有些人活著就靠一張塗了三斤膩子的臉和見風使舵的軟骨頭強吧?”
徐秀麗和阮詩雨的臉色都氣綠了。
可當著大佬的麵,又不好罵人,隻能僵硬的賠笑。
心裏暗罵,這小賤蹄子,舔嘴唇怎麼沒把自己毒死呢!
就在這時,宴會廳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一抹穿著深灰色西裝的修長身影走了進來。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溫潤的臉上噙著得體疏離的笑。
“這就是顧總吧,風頭無兩的科技新貴,這次活動的承辦方!”
阮詩雨壓抑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