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清歡換了幹淨衣服,重新出現在曲家大宅時,曲跡年一眼便認出了她。
男人冷聲質問她:
“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這半年沒讓你學乖是嗎。”
關清歡下意識縮了縮缺了兩根手指的左手。
一旁的管家推了推她:“要叫少爺,沒規沒矩的。少爺,這是新應聘的您的專職司機,別看她是女人,可是有專業賽車證書,車技非常好,這點您放心。”
“司機?”
關清歡放低姿態:“是,少爺,從今天起我會是您的專職司機,我——”
“滾出去!你這種人不配出現在我家。”曲跡年直接打斷她。
看著眼前冷冽的男人,關清歡緊咬嘴唇。
記憶裏,曲跡年從未對她如此冷漠,就算他心裏有傷痕,也總是對她溫柔耐心。
她玩賽車,他會緊張到手發抖,叮囑她小心再小心。
她調皮逃課去翻牆,他會立馬趕去牆的另一邊:“我接住你才能跳。”
她受了委屈,他會花兩個小時跑去城南的甜品店買她最愛的芋泥蛋撻哄她開心,任由她眼淚鼻涕都蹭他身上,說隻要她能開心做什麼他都願意......
過往曆曆在目,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變了。
壓下內心的苦澀,她開口:“我知道宣晴的事情令你很難過,我同樣如此,可是......我會彌補的。”
“彌補?”
男人扯唇冷笑,憤怒地將她甩了出去:
“宣晴現在還在昏迷,很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你拿什麼彌補!”
關清歡撞到一側的架子上。
花瓶掉落破碎的聲音尤為刺耳,她緊接著聽見他冰冷無情地說:
“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監獄。”
關清歡扶著淤青的手臂,對他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下一秒男人走近。
“跪著,撿。”
她渾身輕顫著下跪,剛要伸手撿碎片,一隻男士定製皮鞋踩在她手背上。
“啊——”
碎片直接紮進掌心,她抬頭看向殘忍的曲跡年,滿是不可置信。
“疼就對了,這是你該贖的罪。”曲跡年語氣冷漠。
關清歡不知道被踩了多久,到後來都麻木了。
曲跡年施虐完,還是將她趕了出去。
她的右手滿是傷口,鮮血淋漓。
可她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