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用畢生心血,資助老公成為全球頂級醫學教授。
當問到他最感恩的人時,他的神情森然:
“許同學十年如一日給我送飯,每次實驗成功都有她的一份功勞。”
許菲菲,是他的得意門生。
采訪尾聲,記者問他是誰鞭策他走到今天,他才提到我:
“最後感謝陳桉讓我明白權貴真讓人惡心,她用錢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所以我要走學術這條路,跟某人各走各的,道不合不相為謀。”
全網謾罵襲來,罵我以資助的名義逼他跟我結婚生子,我成了仗勢欺人的爛女人。
當天晚上我母親病危,季延禮全城封鎖他研製的特效藥,放任母親斷氣。
我又哭又笑,原來他早已經不是畏畏縮縮的毛頭小子了。
卻不知道。
我留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扶持他走上人生巔峰,並生下係統規定的“男寶寶”。
懷胎八月,我舍不得打掉,轉身朝係統要了一張符紙改變了孩子的性別。
我要帶著女兒回家了。
......
拿到母親骨灰盒的時候,季延禮才帶著許菲菲姍姍來遲。
我每往前走一步,他便護著許菲菲往後退一步,眼中充滿警惕。
在他眼裏看到緊張,還有對我的提防。
我苦澀地笑了笑。
“季延禮,你生怕我動她一根指頭,難道我媽的命不是命?”
但凡他將特效藥留給我一瓶,我也不至於跑遍全城都找不到治療方法。
最後眼睜睜看著母親,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痛苦地咽氣。
說到這,季延禮忍了多年的委屈終於爆發:
“你憑什麼道德綁架我?現在我有能力掌控自己研製出來的藥物,我說封就封!”
氣氛僵持不下,許菲菲出麵打圓場:
“師娘你別怪教授,他是因為我想用這批藥做一個課後作業,所以才全麵封鎖的,要怪我就怪我好了。”
“你閉嘴!”我瀕臨崩潰。
見我情緒激動,季延禮下意識抬起手掌,差一點朝我砸下來。
我盯著他,絲毫沒有要躲。
我們心裏都清楚,那一巴掌落下來我們五年的感情就徹底玩完。
最後他緩緩撤了手。
我捧著骨灰盒的手收緊,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延禮冷漠的臉。
“死的是我媽啊,我資助你走到今天不是讓你害死我媽,我想讓你治病救人......”
沒想到換來季延禮的一聲冷笑:
“陳桉,拜托你別裝清高了。”
“你把我捧上如今的位置,你也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從沒給過我自由!”
“不像菲菲,她永遠替我著想。”
想到他朋友圈裏,十年如一日更新許菲菲給他帶進實驗室的愛心便當,滿滿都是炫耀。
我扯出一抹自嘲。
整整五年的陪伴和嘔心瀝血,不過是趁人之危,抵不過許菲菲的一碗蛋炒 飯。
我的指尖微顫,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他斂眸,繼續補充道:
“菲菲前途不可限量,以後我肯定會竭盡全力幫她實現理想,希望你不要為難她。”
他的希望,是警告。
從頒獎典禮到現在,季延禮對我多年積攢的恨意迸發,也宣告著我們走到今天為止。
既如此......
在他疏離的目光中,我抬眉看他,牽了牽嘴角:
“民政局見,我們馬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