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許雲眠?”
“怎麼不是許雲眠!”
眾人麵麵相覷,床上的是傅老大和新出道的嫩模。
隱在人群中的傅聿弛愣了一瞬,蹙了蹙眉,一邊派人去找許雲眠,一邊順勢推動輿論替許晚晚解除婚約。
此時,許雲眠已經回到跟傅聿弛的別墅,她卻被關在了門外。
門鎖換了密碼,別墅的傭人也不見了蹤影。
她站在門口,心下一片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別墅是傅聿弛送她的,他說以後這裏就是他們的家。
他們參觀別墅的當天,他將她抵在玄關,撕碎了她的裙子,吻著她耳垂激情告白。
“眠眠,我要你,可以嗎?”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直擊她的靈魂,她徹底沉淪淹沒在他的激情裏。
傅聿弛外表禁欲疏離,需求卻異於常人,每次都恨不得將許雲眠揉碎。
那天之後,他們瘋狂地做,幾乎在別墅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歡愛的痕跡。
傅聿弛還打趣說這房子就是他們相愛最好的證明。
可現在,她卻連門都打不開。
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響雷,驚得她不由一顫,回過神,恰好看到傅聿弛的車。
傅聿弛車上下來,又轉到副駕駛開門,接過許晚晚遞出來的包,抬臂護著她下車。
他眉眼溫柔,含著淺笑,一切都做得無比自然。
許雲眠眼眶酸澀,在一起五年,傅聿弛看似對她嬌寵,卻從未親自替她提過包。
原來,裝出來的愛和發自內心的愛區別竟這麼明顯。
她深吸一口氣,憋回酸澀的淚水。
眼尖許晚晚一眼就看到了她,急忙奔到她麵前,“姐姐你沒事太好了。”
“你毀了我的婚約,爸媽很生氣,我不敢回家,就跟著姐夫回來住幾天。姐姐不會介意吧?”許晚晚眼底閃過一絲得和炫耀,“為了給我安全感,姐夫特意把密碼改成了我的生日。”
“你不想我訂婚直接跟我說,你是我姐姐,我什麼都會滿足你的,幹嘛要鬧出綁架的事情,你出事我會心疼的。”許晚晚的眼淚說來就來,她惡毒地掐著許雲眠的手腕,帶鑽的指甲摳進皮肉。
許雲眠蹙眉,抽回自己的胳膊。
許晚晚卻忽然一個踉蹌向後倒去,許雲眠眼疾手快抓住她,“妹妹站穩了,我還沒推你,別摔倒了。我被誰綁架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許晚晚麵容一僵,眼淚流得越來越凶,她慌張地看向傅聿弛,“姐夫,怎麼辦?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你找人綁架她的事情了?她生氣了……嗚嗚嗚。”
傅聿弛身體猛地一頓,瞬間皺起了眉頭,他看著許雲眠一臉無辜茫然無措的樣子,不忍責備,無奈歎了一口氣。
許晚晚瞬間捂著嘴,驚恐地瞪大雙眼,“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可以說……”
傅聿弛寵溺摸了摸她的發頂安慰,“沒事,你隻是太單純了。”
明明他有厭蠢症,最討厭別人在他麵前耍心機,可他卻能容忍許晚晚的一切。
許雲眠呼吸發緊,心下一酸,他對許晚晚真是愛到了骨子裏。
傅聿弛將視線移向許雲眠,語氣平淡如常,沒有絲毫對她的愧疚,“我的雲眠很大度,不會計較這些。我大哥生性風流,她也不忍你嫁給他毀了一輩子。”
他像以往的每次那樣給她戴高帽,讓她別去計較,這麼明顯的偏袒,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呢!
“還是姐夫對我好,為了我的幸福,連姐姐都能綁架。”許晚晚感動,看傅聿弛的眼神更加崇拜和眷戀,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傅聿弛肌肉緊繃了一瞬,神色有些不自然,眼底卻浮現出藏不住的喜悅。
“晚晚別再胡說了。”
“嗯,晚晚不說啦。”
許雲眠心臟一陣抽搐,即便她已經決定放手,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她別開臉,徑直走去開門,輸入密碼的指尖像針紮般疼痛。
打開門,她頭也不回地上樓,收拾行李。
手腕突然被握住,她被迫抬眸,對上了傅聿弛慍怒的雙眸。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離家出走?”
小事?
許雲眠登時紅了眼眶,“傅聿弛,綁架我是小事?把我罵上熱搜是小事?”
“她是你妹妹,你解救她一下怎麼了?我又不會真的讓你出事!”傅聿弛擰眉,將她手裏的衣服奪下來,重新掛回衣櫃。
許雲眠猛地打了個寒顫,“她不是!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傅聿弛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絲心虛,“我也是為了你,二十天後我準備跟你求婚給你驚喜,希望你能得到家人的祝福。”
許雲眠盯著他的臉,情緒失控,聲嘶力竭地吼道,“他們不是我的家人!是霸淩我的人!傅聿弛,你忘了他們是怎麼對我的了嗎?”
傅聿弛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他將她抱進懷裏,語氣溫柔了下來,“冷靜點,眠眠,你別這樣。”
他沒有解釋,沒有回答,隻是用指腹溫柔地擦拭她泛紅的眼尾。
他的動作明明很溫柔,卻讓她感覺刺痛不已。
許雲眠掙紮,他卻越抱越緊。
房門忽然被推開,許晚晚端著一杯熱水出現。
傅聿弛的手忽地就鬆開了。
許雲眠覺得可笑至極,胸口瞬間暈開濃濃的痛楚。
“姐姐,喝點水再吵吧,別氣壞了身子。”許晚晚笑擺出一臉關心的模樣,將水杯往許雲眠眼前湊。
“不喝,拿開。”許雲眠拒絕,許晚晚卻又將杯子舉高了一些。
突然,許晚晚的手一抖,滾燙的熱水盡數潑向許雲眠。
“啊!!”
不等許雲眠反應,許晚晚先痛呼了一聲,被子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