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兩人開車去到了周家。
一進門,就看見周澤宴坐在花園裏的秋千上看書。
“澤宴,聚會上的事情......是青寂的不對,我特地讓人給你送了些補品,你也別和他置氣。”
魏清然揮揮手,讓人把一箱箱補品珠寶抬進周家。
周澤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想青寂也不是故意的,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更何況青寂出身貧寒,爸媽去世的又早,沒受過什麼管教,會做出這樣的事也正常。”
裴青寂麵無表情,雙手緊緊握拳。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也不想傷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
風吹過,周澤宴伸手撫摸了一下頭發,故意朝著裴青寂露出自己手上戴著的紅寶石戒指。
“去沏兩杯花茶來。”
周澤宴剛吩咐仆人,魏清然就先站了起來。
“我去吧,今天來也是為了給你賠罪,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
“還是在老地方,你之前來的時候每次都是在那裏取茶葉,應該沒忘記在哪吧?”
裴青寂下意識看向魏清然,才發現她轉過身時,眼底多了幾分溫柔和懷念。
魏清然離開後,周澤宴看向花園裏盛開的茉莉,突然間開口。
“這花是我十八歲生日時,清然花了兩天兩夜親手為我種下的,後來我喝茶,隻喝茉莉沏成的茶。”
裴青寂微微皺眉。
“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也不用再演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澤宴笑了笑,眉眼多了幾分尖酸的諷刺。
“裴先生,你覺得清然為什麼要送我這花?”
裴青寂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
予君茉莉,與君莫離。
三年過去,魏清然還是依舊那麼愛他。
周澤宴顯然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皺了皺眉。
“你應該知道在清然心裏誰更重要,早點離開她,別讓自己輸的太難看。”
裴青寂扯了扯嘴角,心裏一片死寂。
“我現在和魏清然是合法夫妻,周先生,你似乎沒有這個資格要求我這麼做。”
“清然也替我道了歉,我就先告辭了。”
裴青寂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周澤宴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見裴青寂油鹽不進,周澤宴咬咬牙,聲音低吼。
“魏清然根本就不愛你!那天在地下室裏,都是我的人,她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沒有製止。”
“一想到你竟然趁虛而入搶走我的女人,我就覺得那九十九鞭打輕了!”
裴青寂猛然睜大眼睛,心臟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刺中。
但他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聲音冰冷。
“聚會上你播放的視頻是ai合成的,但我受過的傷可是真真切切的,如果被魏清然知道你的嘴臉,你以為她還會愛你嗎?”
周澤宴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裴青寂冷笑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可也不見得她愛你,她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讓你背負第三者的罵名。”
周澤宴臉色發紅,被戳中了痛楚,一下子惱羞成怒。
“你這個雜種,你懂什麼!清然說她早就膩掉你了,一點情趣都沒有,隻有我最合她心意!”
裴青寂臉色漸漸沉下。
“那你的愛,還真是廉價。”
周澤宴冷笑一聲。
“我實話告訴你,當年你在酒吧當服務員的時候,其實清然已經懷孕了,她為了證明對我的愛,特地打掉了孩子。”
“也因為愧疚,她才會嫁給你。”
“這一切都是她默許的......”
“啪——!”
裴青寂渾身顫抖,再也克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周澤宴臉上!
“你敢打我?!”
周澤宴捂著臉,不可置信。
“這一巴掌,是我回敬你的。”
沒等周澤宴反應過來,裴青寂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我替死去的孩子打的!”
裴青寂紅了眼眶,揚手準備再落下時候,突然間被人從身後捏住了手腕。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