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食物的地域特征和“天使奶奶”等信息。
瑞瑞很可能被藏在了黎光成那個早就因為兒子當贅婿,“斷絕關係”的親媽的老家。
我整夜輾轉反側。
恨不得立即飛到蘇市一起尋找,然而緒緒現在還離不得人。
消息提醒響起。
我垂眸,助理將親子鑒定結果發來了。
“99.99”的父子關係結果。
手無意識將衣角攥得皺褶不堪,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頭。
我深吸一口氣。
也該去一趟公司了。
寬敞的辦公室裏,黎光成戴著斯文的金絲眼鏡處理著工作。
冷不丁抬頭見到我,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動作迅速地關掉電腦頁麵,他起身拉著我到沙發坐下。
“阿玫怎麼來公司了,累不累?”
“你月子還沒坐完,而且現在緒緒和瑞瑞都這麼小,離不開你呀,明天好好在家休息,放心,公司裏有我呢。”
上輩子黎光成也是這麼勸我的。
好不容易等到斷奶,女兒卻三天兩頭過敏進醫院。
我精疲力竭,不得不將公司交給了黎光成打理。
但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撤去總裁職務,股權也被轉移。
律師、心腹給我打過數通電話。
可那時我的電話被醫生占線。
思緒回籠,我目光晦暗。
“我說了,我隻有一個瑞瑞。”
黎光成給我揉肩的手一頓。
“不過你說得對,緒緒離不開我,那下次我帶她來公司。”
李嬸的視頻突然彈出來。
我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
“太太,緒緒生病了!我正在開車去醫院!”
女兒撕心裂肺地咳嗽傳來。
隻見緒緒身上起了一片紅斑,小小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快要窒息了。
我心臟巨震,衝下樓上車,猛踩油門:
“掉頭去最近的婦幼醫院!找李主任!”
家裏的監控有1分鐘的重複畫麵。
但我的針孔攝像頭清楚記錄下育兒嫂偷偷在奶瓶上塗了點東西。
化驗結果很快出來了,醫生麵容嚴肅:“是辣椒素。”
我耳朵一陣尖銳的嗡鳴:
“辣椒素?”
“對,看烈度,不是普通的辣椒,可能是辣椒精,成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嬰兒。”
我摸著緒緒滾燙的額頭,突然想起前世也是這樣。
她一次次過敏進醫院,我卻以為是體質不好。
愧疚和憤怒山洪一般湧上來。
為什麼重來一次,我還是不能護住她?
手機震動,接連好幾條信息彈出來。
“陳女士,您的資金出現了異常流動,確認不開啟反製攔截?”
“陳總,公司資金池出現惡意收購。”
“陳總......”
血液直衝頭頂,漲得太陽穴突突跳。
我握手機的指節攥得發白,深吸一口氣。
“按計劃行動,搜集證據。”
電話掛斷,我狠狠將手機砸向牆壁,碎裂的玻璃渣四濺。
“黎光成,我要讓你後悔活在世上!”
救治及時,女兒沒有大礙。
我沒再請育兒嫂,親自給女兒換尿褲、喂奶,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一秒。
育兒嫂被抓出乎黎光成的意料,他請假來醫院看女兒,不經意問:
“阿玫,怎麼突然投資私人醫院了?”
我漫不經心反問他:
“沒來得及,就近選了這個,對了你今天也聽到心聲了嗎?說說吧。”
“呃,聽到了。”
我從他口中套出了更多信息,也確認了他在轉述瑞瑞的話。
瑞瑞肯定還活著。
幾天後,黎光成來接我和女兒出院回家。
還沒進門,便聽見客廳裏熟悉的聲音,我心中一沉。
打開門,李嬸不見了蹤影。
王一婷主人似的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愜意地搖著嬰兒車。
見到我,她眼裏的惡妒轉瞬即逝,笑著站起來躬身。
“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