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我被臥室外的翻找聲和說笑聲吵醒。
我以為家裏進賊了,抓起台燈,猛地拉開臥室門。
可門外的一幕讓我血壓瞬間飆升。
我的衣帽間和客廳被洗劫一空,各種東西散落一地。
而陸景承和許綿綿正對著我的東西挑挑揀揀,隨意得像在自己家一樣。
許綿綿身上穿著的是我為了這次寫真準備的星空裙。
裙子是按照我的尺碼定製的,但許綿綿的身材比我豐腴一些,此刻裙子的拉鏈已經被繃開。
“承哥,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許綿綿嗲聲嗲氣地問,全然不顧裙子的慘狀。
“好看,我們綿綿穿什麼都好看。”
我怒從心頭起,厲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齊齊回頭看我。
陸景承一臉不悅:“你大驚小怪什麼?綿綿明天要拍照,沒合適的衣服,我帶她來你這兒挑幾件。”
許綿綿眼神鄙夷,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洛枳姐,你別生氣,承哥從小到大都這麼對我好,我和他都習慣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衣品真的不怎麼樣,淨買些拚夕夕的垃圾貨,我翻來覆去也沒找到幾件能上台麵的。”
我看著被她撐壞的裙子,氣得渾身發抖。
“許綿綿,把我的衣服脫下來!然後,都給我滾出去!”
陸景承站起身,擋在許綿綿麵前,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秦洛枳,你怎麼說話呢?綿綿隻是借你的衣服穿一下,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不就是一條裙子嗎?你再買一條不就行了。”
他話說得輕巧,這條星空裙是我半年前就預定了的,為了這次寫真,我準備了很久。
我不想再跟他們廢話,拿出手機,準備給公寓保安打電話。
“你幹什麼!”陸景承眼疾手快奪過我的手機。
“綿綿隻是想把照片拍好,不浪費了這次的名額。”
“你非要在這裏無理取鬧,攪得大家都不安生嗎?”
“把手機還給我!”我伸手去搶。
他仗著身高優勢將手機舉高,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我看你就是需要冷靜冷靜!”
話落,他拿來一根數據線,粗暴地將我反綁在椅子上。
“陸景承你這個混蛋!瘋子!”我氣得大罵。
他卻俯下身,用吻堵住了我的嘴,還懲罰性地咬破我的嘴唇。
“乖一點,別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我不愛聽的話”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惡心得直幹嘔。
“陸景承,我們分手!”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
他動作一僵,隨即嗤笑一聲:“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大不了我跟攝影社的學弟說一聲,等拍攝那天我和綿綿拍完,再找他給咱兩拍。”
“你聽話一點,好嗎?”
我冷冷地打斷他:“我不要你和我拍,我已經約了更好的人選。”
陸景承不滿地瞥了我一眼:“更好的人選?你能約到誰?別不識抬舉。”
就在這時,許綿綿的驚呼聲傳來:“咦,承哥,你看這個墜子好漂亮啊!”
我猛地抬頭,看到她手裏正把玩著我放在首飾盒最深處的一條玉墜。
那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許綿綿,你把它給我放下!”
我的激烈反應似乎取悅了許綿綿,她眼中興味盎然。
“這麼緊張幹什麼?不就是一塊破玉嗎?”
我眼眶瞬間就紅了:“我求你,把它還給我,那是我媽的遺物!”
“你媽媽的遺物啊......”
許綿綿拖長了語調,好整以暇地欣賞我此刻的無助和絕望。
然後,她手一鬆,玉墜在地板上碎成了兩半。
“哎呀,手滑了。”
她嘴角帶的得逞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