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江雪轉身一看,是個沒見過的陌生人,她勾唇笑道:“我們在給我女兒換個墓地。”
男人盯著她,不知道信沒信,“趕緊弄完,不然等下保安來了。”
等人走後,姚江雪發覺她剛才居然緊張了。
“江雪,誰讓你挖墳的?”
聽到消息趕來的耿修遠看著暴露在外的骨灰盒,眼裏不禁升起怒意。
“阿遠,我找人算過了,這裏的風水不好,所以想找一個新的地方安葬彤彤。”
姚江雪可憐兮兮地說:“而且,人家的腳還崴了,你都不關心我。”
“抱歉,是我多想了。”耿修遠上前橫抱起她,轉頭對保鏢說:“把骨灰盒帶上,找個風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
“是。”
至於暈倒在地的陳今雨,他仿佛沒看到。
等陳今雨再次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醒了。”男人把手裏的碗放在桌子上,“感冒藥。”
“你暈倒在墓地裏,我把你撿回來,身上的衣服找人幫你換的。”
“謝謝。”陳今雨感激地點頭。
她一口氣把藥喝完,打算等下去找女兒的骨灰盒。
然而下一秒,男人遞給她骨灰盒,“這是你女兒的吧!放心,我把盒子換了。”
“謝謝。”陳今雨抱住骨灰盒,聲音有些哽咽,她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盒子是她特意給女兒選的,上麵有特殊顏料畫的圖案。
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下,男人識趣地出去,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陳今雨沒傷心多久,她收拾好清晰和男人告別後,帶著骨灰盒離開。
她要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把女兒安葬好。
一周後,陳今雨回來。
耿修遠看到人時,這才想起來,他把誰給忘記了。
“陳今雨,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啊!”姚江雪見到她,陰陽怪氣道。
陳今雨冷冷瞥她一眼,並不打算理會。
“站住!”她這態度反而讓姚江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陳今雨還是不理,一個勁地往前走,準備上樓。
姚江雪氣憤地站起來,“陳今雨,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讓你站住!”
“阿遠,你看她。”姚江雪拉著耿修遠的手撒嬌。
“陳今雨。”耿修遠喊住她,她腳下的動作依然沒有停。
“陳今雨,你不想再見到彤彤了嗎?”耿修遠是知道她的死穴的。
陳今雨一下子停住腳步,轉頭麵無表情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耿修遠見她識趣,眼裏閃過愉悅,“我和江雪二十七號的婚禮,你來當伴娘。”
陳今雨愣住,二十七號,這個數字她無比的熟悉,是她和耿白出車禍的日子。
耿修遠可真是懂得怎麼殺人誅心。
“這個日子不錯吧!”耿修遠笑得開心,“這可是我重獲新生的一天。”
陳今雨握緊拳頭,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的恨意,如果不是鬥不過他們,她現在真的很想打人。
“你可別說不去啊!”姚江雪靠在耿修遠的肩膀上,“你要是不去,彤彤新墳的地方我可不告訴你。”
“行,我去。”陳今雨點頭應下。
剛好那天是她拿離婚證的日期,也是耿修遠失去公司股份的開始,就當是給他們婚禮的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