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後第五年,耿修遠帶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管家,對外宣稱是上一任管家的女兒,女承母業。
管家姚江雪想知道心臟病發作時是什麼樣的?
耿修遠直接拿當初女兒去世時的監控放出來給她看。
等陳今雨收到消息趕回來時,客廳的大屏上,女兒小小的一個蜷縮在地板上,呼吸微弱。
“彤彤!”陳今雨差點跌倒在地,她手指顫抖地拿藥放到女兒的嘴邊,“彤彤,快吃藥,吃了藥就沒事了。”
“媽......媽......”耿萱彤艱難地喊出這兩個字後,徹底沒了呼吸。
“彤彤!”陳今雨抱著她淒慘大叫。
......
畫麵到此結束,姚江雪抱住耿修遠撒嬌:“阿遠,人家還沒看夠呢!再放一遍。”
耿修遠的“好”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陳今雨扇了一巴掌,“耿修遠,彤彤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讓她死了都不能安息!”
“陳今雨!你發生瘋!”耿修遠一腳踹到她腰上,“一個視頻而已,人都死了,留著還能有點用就不錯了。”
“耿修遠!”陳今雨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他的話像是把鋒利的刀,一點一點地剜開她的心口,疼的她幾乎要窒息。
她和耿修遠初識是在一個雨夜,耿修遠因為私生子的身份遭人報複,斷了條腿在巷子裏殘喘。
是陳今雨背他去醫院,跑上跑下,墊付醫藥費,整夜守著發高燒的他。
耿修遠對她感激,知道她成績不好,每天放學後給她補習。
後來,他們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互相有了好感,漸漸地在一起了。
大學畢業後他們就結了婚,第二年有了彤彤。
原本美好的生活,卻在那場車禍後,消失殆盡。
三個月前,耿修遠開車帶陳今雨去寺廟還願,因為他們等到了和彤彤匹配的心源。
然而在回來的路上,一輛貨車刹車失靈,直直朝他們撞來。
刹那間,耿修遠把陳今雨死死護在身上,他受了重傷,陳今雨隻是胳膊有些擦傷和輕微的腦震蕩。
陳今雨還沒來的及從耿修遠住在icu的悲傷中走出來,彤彤又出了事。
家裏的保姆看管不當,彤彤心臟病發作,等陳今雨趕過去時,已經晚了。
雙重打擊下,她整整昏迷了七天。
等她再次醒來時,耿修遠不僅出院了,還帶了個姚江雪回家。
耿修遠記得他們之間的所有,唯獨不愛她了。
他任由姚江雪在家裏提出各種要求為難她,而他無動於衷。
陳今雨感受到地板上冰冷,卻不及她心裏的冷。
她從地上站起來,關掉大屏上二樓。
姚江雪的房門沒關緊,她嬌媚地聲音響起:“阿遠,你能回來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要不是我當初被副人格給壓製住,我們早就在一起了。”耿修遠抱住她,“江雪,幸好他死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那陳今雨呢?你為什麼還不和她離婚娶我?”姚江雪有些不高興地問。
“江雪,我也想的,但是他為了防備我醒來,簽過一份文件,隻要我主動和陳今雨離婚,我就淨身出戶。”
“江雪,你舍得耿家的一切嗎?”耿修遠低頭問。
“當然不舍得。”姚江雪嘴角勾起惡意的笑,“陳今雨留著,正好我可以好好折磨她。”
“以報我們這麼多年的分離之苦。”
站在門外聽到這一切的陳今雨死死捂住嘴巴,她滿臉淚痕,難怪耿修遠車禍醒來後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原來他的身體裏真的換了一個人,隻是她一直沒發現罷了。
趁著裏麵的人沒注意到,陳今雨強忍著哭聲回到房間裏關上門。
她後背靠在門上,無聲地哭出來,眼淚模糊了視線。
看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曾經幸福的畫麵仿佛還在昨天。
“修遠,難怪你當初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變了,記得去銀行取你給我存的東西。”
陳今雨捂著胸口,心臟仿佛被人扔進離心機裏攪拌,痛不欲生。
“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我呢?”陳今雨一直都很後悔,如果她那天沒有提出去還願的想法,是不是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陳今雨不知道,她哭到差點暈厥。
情緒緩和過來後,她拿出手機預約明天去銀行保險櫃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