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帶進顧家會所的這一周,沈幼梨仿佛活在地獄裏。
首富夫人下場陪酒的消息,在上流圈子不脛而走,數不清的公子哥點名要她下場。
不喝,便要挨打......
數不清楚第幾次喝到嘔吐時,沈幼梨後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抽痛。
拿著皮帶的女領班下手格外狠:“你再敢吐一個試試!”
沈幼梨耳邊滿是錯亂的嗡鳴。
“好了好了,好歹也是首富夫人!”
年輕少爺嗤笑一聲:“沈幼梨,你說你跟著秦宴修還有什麼前途,他最近一周為那小雀兒建立動保基金會,砸出去上百億!”
“要我說,你不如在這圈裏,提前找個下家!”
包廂裏瞬間滿是起哄聲,那少爺玩心上頭,一把攬著沈幼梨壓在了沙發上。
黏膩的鼻息噴在耳後,沈幼梨掙紮起來:“放開我!我現在還是秦宴修的太太!”
可男女力量懸殊,她被一把扯掉了旗袍裙的紐扣。
也是這時,包廂門自外被推開了。
“給我住手!”
秦宴修看清沙發上的混亂,猛衝進來,一把推開壓在沈幼梨身上的男人。
許是權威被挑戰,他表情陰狠,眼底也閃動著不忍......
“幼梨,我不知道。”
他想要解釋,將西裝脫了下來,正想替沈幼梨披上——
“秦宴修,我不準你碰她!”
忽然衝進來的宋清音,像是受到極大委屈:“沈幼梨穿的旗袍可是蠶絲,生產過程極其殘忍,我要她現在就給我脫掉才能離開。”
秦宴修停下手中動作,無奈地看向宋清音:“好,我不碰她,可也沒必要讓她......”
“這是我的原則。”
宋清音眼淚立馬落下:“秦宴修,你答應過會聽我的,如果她現在不脫,我們立刻分手。”
她的威逼馬上起了作用,秦宴修周身泛起冷意,沉默片刻,吩咐身後的保鏢:“去把太太身上的衣服脫了!”
那一刻,沈幼梨竟笑了。
她穿的,不過是一件會所裏發的工作服。
可她早已看清楚,身份的懸殊,讓她的反抗沒有意義。
既然如此......
“不用了,我自己脫。”
沈幼梨忍住鼻尖酸脹,將剩餘的兩顆紐扣一並解開,旗袍瞬間滑落。
絢麗的水晶吊燈,映照出她身上新鮮的抽痕,綻開的皮肉滲出血絲。
她笑容淒涼,指著包廂裏的眾人:“怎麼,你們還愣著幹嘛?都拿出手機來拍啊!”
“首富當眾脫光妻子的衣服,你們拍了也好讓外人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丈夫!他到底還有沒有臉麵!”
許是她態度過於決絕,包廂裏的人竟被嚇到,沒人敢動。
秦宴修終於被這話刺激到,他難耐地閉上眼,喉間滿是壓抑的怒火:“滾!都給我滾!”
“今天的事,誰也不準透出去半句!”
沈幼梨壓下翻湧的哽咽。
秦宴修啊秦宴修,原來你還知道臉麵與羞恥!
也沒有幾天了,但願你會喜歡那個更大的驚喜......
那晚,沈幼梨被接回了別墅。
她陪酒一周,身體好似被拖垮,家裏的素餐,吃一口便要嘔吐。
而關於那場鬧劇,就算秦宴修有心隱瞞,可還是傳了出去,一時間,他這位首富丈夫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
為了懲罰沈幼梨讓自己顏麵掃地,他直接將她關在了家裏。
就連沈幼梨想去墓園看望父親,也被保鏢嚴詞拒絕。
那個夜晚,沈幼梨跪在窗前,哽咽呢喃:“爸,我這一生,最無法原諒的,便是愛錯了人。”
“如今,我也快要走了,隻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接您一起......”
她抹掉眼下的濕潤,對著不知哪裏的方向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額頭撞擊地板,好似某種無言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