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父母逼嫁50歲三婚老頭那天。
竹馬開著大貨車直接撞進了我家:
“要麼今天林夏跟我走,要麼我撞死你們一命抵一命!”
我滿心歡喜,脫下婚紗換上了帆布鞋。
從此和他浪跡天涯,和林家徹底斷了親。
短短五年,他從一個貨車司機,搖身成為新能源炙手可熱的新貴。
公司的名字以我為命名,公司百分之60的股份也寫了我的名字。
竹馬更是在媒體前大方談笑:“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太太才是老板!”
可人群裏撫摸著孕肚的女人,卻死死地盯著我。
是嘲笑,是諷刺,更是挖苦。
我緊握著包裏不剩一個月的病例確診單,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
“厲言澈,我們離婚吧。”
......
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厲言澈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
隨後他向後伸手示意:“不好意思,這段能不能掐掉,我太太總是喜歡和我開玩笑。”
趁著進廣告的那段時間,厲言澈將我拉到後台:
“林夏,這是財經頻道的直播訪談,你到底在任性什麼!”
見我一臉冷漠,他捏住我的下顎低吼:
“想要離婚你做夢,我公司名下的資產都寫了你的名字,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是啊,歸根結底這愛妻人設不能繃。
要不是那張兩年前就被厲言澈弄丟的附屬卡,再次出現幾筆大額消費。
而婚後第三年寫在我名下的那套別墅,此刻也因為資金周轉寫上了那女人的名字。
還有昨晚,那女人挑釁發來的B超更是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我還一直浸泡在厲言澈精心打造的愛情泡泡裏。
僵持間,厲言澈的手機驟然響起。
看到備注的那刻,他原本盛怒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意:
“林夏,公司有急事晚上你自己回去吧。”
掛斷電話的那刻,厲言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精美的戒盒:
“老婆,五周年快樂。”
可我接過戒盒嘴角扯起一抹苦澀,轉頭就丟入了垃圾桶:
“厲言澈,我沒胡鬧。”
我一字一頓:“我,要,和,你離,婚!”
望著垃圾桶裏的戒盒,厲言澈的眼裏浮上一層怒氣:
“林夏!當年要不是我將你從火坑中救出,你現在還窩在老男人家裏當後媽呢!”
“你知道如今你的位置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嗎!”
“離婚這句話,我今晚就當沒聽到,離開我,你還能去哪!”
丟下這幾句話,他扭頭就走。
他總是知道,戳我心窩的哪裏,會最痛。
可他不知道,包裏的那份病曆確診單上,我隻剩下最後一個月了。
離開了他,我確實沒地方去。
但我可以去天堂。
厲言澈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開著車默默跟著他。
看著路燈下女人親密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不由讓我想起了五年前厲言澈將我從林家逃婚帶走那次。
我們也曾在路燈下忘情一吻,私定終身。
但此刻他卻一臉幸福地撫摸著女人的孕肚。
讓她坐上了原本屬於我的副駕駛。
那動作無比輕柔。
四年前,我第一次懷孕時,他也曾這般小心翼翼。
可後來創業初期,放高利貸的人過來要債時。
我為了保護厲言澈,肚子生生挨了一鐵棍。
自此,我這輩子都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依稀記得厲言澈抱著躺在血泊中的我發誓。
說就算沒有孩,子我們也會一直相守終老。
可誓言終是抵不過人心。
才短短一年,他就和別的女人有了私生子。
眼裏頓時一陣酸楚翻湧額而上。
厲言澈,說過的話要算數!
既然我做不了母親,那你這輩子你也休想當父親!
我心下一狠,猛地踩下油門。
朝著厲言澈的車尾不要命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