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年目睹父母被仇家殺害,我患上了嚴重的失語症。
豪門聯姻,我自然也成了各家不願提及的存在。
就是這樣的我,傅斯年卻力排眾議對我說他非我不娶。
他將我視作珍寶,傾盡所能替我尋找醫生,日日夜夜學習手語隻為能和我交流片刻。
新婚當天,我滿心歡喜站等待宣誓。
可傅斯年拉著另一個女孩的手對我說:
“阿瑜,豪門裏最要顏麵,我不能娶一個不能說話的人。”
麵前的女人鳳冠霞帔得意的靠在傅斯年懷裏,眼神挑釁。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但我隻是淡淡點頭,強擠出一抹笑容。
隔天,我便隨意選了一個聯姻對象。
婚宴上,傅斯年缺瘋了一樣拿刀抵在自己喉嚨處。
“選我,還是選他?”
......
01
“沈瑜,你該知足。”
“照顧你三年,我已經仁至義盡。”
他目光嫌惡,牽著女孩兒的手與我擦肩而過。
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疼痛的無法呼吸。
在嘴邊的“為什麼”在嘴邊發不出半分聲響。
明明是傅斯年一遍一遍教我發聲,念他的名字。
是他讓我摸著他聲帶,感受“我愛你”這三個字發聲的振動。
也是他,將我抱在膝上,溫柔的吻我的掌心,說這輩子非我不娶,讓我一定嫁他。
我守住當初的承諾,等待他來娶我。
可現在他為什麼要娶別人,還要用這樣厭煩的眼神看我?
我靜靜站在那裏,想逃,卻失去所有力氣。
見我遲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傅斯年轉過頭麵露不悅,但最後還是深吸了口氣,語調冰冷:
“阿瑜,你應明白,你我並不相配。”
並不相配?
這是我當初對傅斯年說的話。
我不能正常交流,我怕傅斯年會厭惡嫌棄我。
可那時他拉著我的手,寵溺的說:
“阿瑜就是最好的女孩兒,是我配不上你。”
如今他把當初我的那番話,還給了我。
周圍人都像看笑話一般看著我。
嘲笑我一個啞巴,竟然癡心妄想。
我咬緊下唇,艱難的用手語比了個抱歉。
傅斯年身旁的女人卻怯生生地扯了扯傅斯年的袖子,催促他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傅斯年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撫,然後目光冰冷地轉向我。
“今天是我和安安的婚禮,你穿著婚紗不合適。”
說完,他就招了招手,一群高大的保鏢魚貫而入。
不等我反應,那些人便將我親手縫製的婚紗撕了個粉碎。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這是傅斯年親手為我設計的婚紗,他說他想看到我穿成這樣嫁他。
所以,在得知傅斯年想結婚時,我日夜趕製,就為了他當初的那句話。
可現在,又被他親手毀掉了。
人群散去,我爬過去,將破損的布料一點點撿起,就像是在收拾我殘破的自尊。
而傅斯年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目睹我的狼狽,然後挽著顧安轉身離開了。
既然傅斯年忘了當初的承諾,那我也不必再留戀什麼。
我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花,給那個久違的號碼發去消息:
【我同意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