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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看著走來的幾人。
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前世薑玉文也是這般!
怕我敗露她的不忠,先發製人。
以身份不明的罪名將我送進監獄!
在被關的第二個月,林懷瑾買了通獄警,對我進行了非法折磨。
我死在了投奔薑玉文的第一年,年僅25歲。
“姐夫,你怎麼了?”
小虎擔憂地拉我的手,將我從回憶中拽回。
對!這一次不一樣!
我和嶽母不是孤立無援!
“別過來!我有證明材料!”
我手忙腳亂地去翻隨身帶著的布包。
裏麵有劉悅寄來的信和部隊開具的家屬隨軍審批表!
還有蓋著鮮紅公章的介紹信!
“證明材料?”
薑玉文嗤笑一聲,眼神陰沉。
“李安,你從哪兒弄來的假文件?”
“騙騙鄉下人就算了,敢拿到這裏來行騙?”
她根本不給我拿出來的機會,厲聲催促哨兵:
“動作快點!別讓他拿出偽造的東西混淆視聽!”
兩名哨兵不再猶豫,一左一右就要扭住我的胳膊。
“不準碰我姐夫!”
小虎像隻被激怒的小獸,猛地衝上前。
一口咬在其中一個哨兵的手腕上。
哨兵吃痛,下意識一甩手,小虎被摔倒在地。
“小虎!”
嶽母聽到動靜,驚慌地摸索著。
“你們幹什麼!欺負孩子算什麼!”
林懷瑾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小虎。
又掃了一眼狼狽護著嶽母的我。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玉文,這男人為了纏上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野孩子,又弄了些假證明,就想來訛詐你?真是可笑。”
說著他鄙夷的打量了下嶽母。
他的聲音讓嶽母的眼裏閃過恐懼。
“我們玉文的親媽可在家屬院裏住著呢,你是哪來的冒牌貨?”
“眼睛看不見就好好在家待著。”
“跟著出來騙人,也不怕遭報應嗎?”
“你胡說!”
想到上輩子他對嶽母的種種惡行!
我氣得渾身發抖。
從包裏掏出了那些材料,高高舉起。
“這是劉悅劉團長開具的證明!”
“我是合法來隨軍的!”
薑玉文一把搶過那些材料。
看也不看,三兩下就撕得粉碎!
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
“偽造軍文件,罪加一等!”
她冷笑,眼神裏全是狠絕。
“我薑玉文行的端坐得正,絕不會受人要挾!”
“你以為隨便弄幾張破紙就能賴上我?做夢!”
看著地上被踐踏的紙屑,我的心沉入了海底。
那是我們所有的希望和憑證!
嶽母聽到撕紙的聲音。
她氣得渾身發顫,指著薑玉文聲音的方向罵道:
“薑玉文!你這個黑了心肝的孽障!”
“你撕!你撕了老天爺也看著!”
“你拋母棄家,你不得好死!”
“瘋婆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娘才不是瞎子!冒充也找個正常人來!”
薑玉文臉色鐵青,顯然被戳中了痛處。
“哨兵!趕緊把這三個鬧事的抓起來!送去保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