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時她卻被硬生生從床上拽起來,對上的卻是紀景深猩紅的眼尾。
“初初,我問你,雨霏去哪了?”
沈洛初一頭霧水,手腕被拽的刺痛卻還是強撐著搖頭。
“我不知道,她一個大小姐,出行都有保鏢。”
“可是她跟我打來了求救電話......”紀景深的聲音帶著哽咽。
隨後陸雨霏的聲音響起,
“景深,快救救我,我錯了,不該和洛初姐搶你,可是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她怎麼可以綁架我。啊,別碰我,別脫我衣服,離我遠點!”
聲音戛然而止,如同一拳重錘敲在沈洛初心口,原來紀景深是憑借陸雨霏的電話來懷疑她。
“不是我。”
她利落回答,可這副平靜的模樣卻激起紀景深的憤怒。
他不想對沈洛初發火,可是他更擔心陸雨霏的安危。
“初初,別任性,陸家現在也在找她,如果她出事,我保不了你!”
沈洛初掀起唇,諷刺一笑,“那就報警,反正已經不是一次......”
“初初,你到底在強什麼,我隻是想知道雨霏在哪,你沒必要因為我救她就恨上她!”
紀景深手臂青筋暴起,最後甚至揚起拳頭重重砸了下來,鮮血沿著牆縫落到沈洛初衣服上,她的下巴更被男人捏的生疼。
紀景深一遍遍在她耳邊的質問像是繩索將她困的遍體鱗傷。
眼見她實在不願回答,病房能砸的東西被砸個遍,他叫來保鏢開始扯她的病號服。
沈洛初眼裏閃過恐慌,死死捂住胸口,“你想幹什麼?紀景深,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做的?”
男人喉嚨一滾,有些不忍轉過頭。
“初初,不是你是誰,隻有你和雨霏關係不好,我也不想的。”
好一個不想!
沈洛初喉嚨一股血腥,全身隻剩下內衣,暴露的皮膚在空氣中瑟瑟發抖,沈洛初羞恥地抬不起頭。
她腦海裏閃過下午陸雨霏發來一張圖片的定位,說了出來。
紀景深麵色好看些,他轉身離開,沒看一眼沈洛初。
病房又恢複寂靜,沈洛初躺在床上隻覺得好冷。
明明從前他會在小混混欺負她時保護自己,可什麼時候他也變成一次次傷害自己的人了呢?
沈洛初不知道,她捂著心口,前世今生的甜蜜讓她心口發麻。
此後兩天,她被看管起來,聽醫院的人說陸雨霏動了胎氣得靜養,陸家幾批人都想教訓她被紀景深攔了下來,可她等來的是紀景深親口的懲罰。
“什麼,你讓我給她做三天保姆?”
沈洛初聲音帶著恨,她想轉身就走,紀景深搶先威脅。
“初初,這是院長奶奶的骨灰,你最在意的東西,她是你的親人,我也是。”
如果忽略他的話,沈洛初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在院長奶奶麵前大方有禮的紀景深說出來的話。
她輕嗤一聲,握緊拳頭。
“洛初姐,你如果不想當保姆就去坐牢,綁架罪十年呢!”
陸雨霏勾著唇,身體更是和紀景深貼的極近。
而紀景深也沒避開,兩人當眾秀恩愛,這就是別人口中愛她如命的紀景深。
沈洛初咬牙搶過院長奶奶的骨灰點頭。
可她沒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