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沈洛初好不容易趕到醫院時,她被燙傷的地方愈加恐怖。
可紀景深的聲音更是刺耳。
“初初,你還想打人嗎?就這麼不要臉跟我們到醫院?”
他眼裏滿是厭惡,沈洛初的心被一雙無形的手攥緊,她露出傷口,諷刺地推開他。
“我來醫院是治傷,紀景深如果你愛上陸雨霏了,我可以走!”
男人臉上神色變幻莫測,最後是羞愧,“對不起,初初,我不知道你受傷,我愛的是你......”
他想抱住沈洛初,可醫生已經趕過來說陸雨霏的情況,
紀景深隻能攥起拳頭離開,原地的沈洛初更是明白他的答案,好在她馬上可以離開了。
當晚他帶著各種很多昂貴的禮物,連同治療燙傷的專家和腿病的醫生都來了。
她卻沒理紀景深,自顧自地摸著芭蕾舞衣。
紀景深為了哄她隻能借著他生日的機會讓沈洛初出席,這也是這些年她第一次不用躲躲藏藏跟小三一樣的宴會。
可她卻沒有開心,哪怕紀景深站在她身邊,目光卻依舊看著陸雨霏。
她厭倦這種應酬和他人對她的不屑,獨自找個地方待著,卻被陸家人連帶紀景深圍起來。
陸母上前給她一巴掌,
“你個賤人,就因為我們霏霏不小心害你燙傷,你就故意給她下流產藥!”
豪門貴婦發起潑來讓沈洛初措手不及,她拚命掙紮,卻被拽住頭發連同斷腿的地方被高跟鞋踩得生疼。
旁邊紀景深想攔又頓住,
“初初,你承不承認?我可以從輕處罰你。”
沈洛初費力抬起頭,吐出血水。
“你們既然圍住我怕是認為一定是我做的,紀景深,我隻問你一句,信我嗎?”
他眼裏閃過糾結,最後甚至不敢看她。
“有人看到你在雨霏喝的燕窩裏下藥,甚至物證在你病房的小櫃子裏,你說我怎麼信你?”
紀景深的話像冰錐刺進她破碎的心,明明從前她被誣陷偷東西他會第一時間找證據保護她,現在卻是赤裸裸的背棄。
她竟然還幻想他會信她?
眼見她滿眼絕望,紀景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要被挖空,許久他轉頭示意保鏢。
“讓她在雨霏病房跪一夜吧,順便抄佛經贖罪。”
不給沈洛初喘息的機會,她被壓上車,腿更是因為無力被拖在地上。
整個醫院都在看她的笑話,她的手剛想拿起筆卻被陸雨霏踩著。
“我就知道景深向著我,實話和你說,他為了補償我要和我領證呢!
你看這是我們之前恩愛的照片。”
畫麵上男女纏綿的場景刺激沈洛初劇烈咳嗽起來,連帶著血跡紛紛灑在地上。
“真惡心,你個殘廢滾遠點!”
沈洛初倒在牆角,捂住胸口的澀意,她聽見頭頂的聲音。
“你要是現在和雨霏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害她,我可以......”
沈洛初擦去眼淚,背對他,她甚至不想看見紀景深的臉。
沈洛初的右手痛到使不上力,隻能用左手別扭抄寫。
第一遍,陸雨霏嫌她字醜,讓她重寫,
第二遍,她嫌抄的太慢不整潔,讓她重寫,
第三遍她實在支撐不住到了下去,而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她才知道自己發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