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小叔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和他相差十歲,他非常疼愛我。
小叔一直很優秀,後來更是憑借卓越的能力接手了家族企業,成為眾人敬仰的掌權者。
可他剛在這商業帝國站穩腳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逼我對他徹底死心。
他找來了五名身材樣貌一頂一的美女,在這豪華的別墅裏,徹夜交纏。
不久後,他又為我找了門親事,對方是一位華北地區知名商業家族的繼承人。
婚禮那天,他難得像我小時候一樣,對我露出溫柔的神情。
他輕聲說:“瑤瑤,以我如今的地位,你嫁過去沒人敢欺負你。”
“以後,你就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都放下,和你丈夫好好過日子。”
他頓了頓,目光複雜,接著道:“至於我,永遠都隻是你的小叔。”
“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但我對你,永遠隻有叔侄之情。”
後來,我永遠的留在華北後,那個向來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小叔,卻為我哭紅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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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還不到一年,我就發現丈夫在外麵養了情人。
當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丈夫顧懷瑾直接把我打得半死。
之後他把我關在密室裏,在無數個日夜,變著法子折磨我。
我想盡各種辦法,偷偷給小叔傳信求救。
我在心底無數次幻想,小叔會像曾經那樣,將我從這地獄中拯救出去。
因為我已經懷孕有了孩子,我必須堅強地活下去。
然而,我等來的,卻是小叔憤怒的質問。
“外界都知道,顧家大少寵妻如命,怎麼可能舍得傷你?”
“蘇瑤,沒想到你才嫁出去不到一年就學會了撒謊,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我再去接你。”
我不甘心,又將顧懷瑾出軌養情人的證據送到小叔手中。
可這一次,等來的卻是顧懷瑾將我綁在手術床上,強行取出我肚子裏的孩子。
密室陰暗潮濕,冰冷的刀刺痛著我的身體,我痛苦地哭喊著,可顧懷瑾卻無動於衷。
孩子被取出的那一刻,他不顧我撕心裂肺的慘叫,竟活生生地將孩子摔在地上。
我拚了命地掙紮,手腳被勒出血痕才掙脫開束縛。
我朝著那團血肉模糊的小身軀爬去。
顧懷瑾卻無情地一腳狠狠踩在我的手指上,獰笑著說:
“蘇瑤,很絕望,很痛苦是吧?這都是你自找的!你為什麼對我的愛視而不見?”
“曾經你不屑於我的愛,現在我要讓你痛苦千萬倍!”、
“你不就是鐘情那個高高在上的他嗎?壓根瞧不上這個被他踩在腳下的我,是吧?”
他一手猛地揪住我的下巴,一手用力拉起我的眼皮。
逼我直視那小小的、還沒完全成型的孩子。
“睜開眼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嫁給我以後,心裏還裝著別人的下場!”
我全身不受控製地痙攣著,感覺心像被人活生生挖走。
五臟六腑仿佛都化作了一個淌血的空洞。
我哭得幾乎要把五臟六腑嘔出來,眼淚流幹了,眼睛裏甚至滲出了血絲。
可我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讓我死......”
我用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哀求著,“顧懷瑾,求求你讓我死吧......”
他卻突然笑了,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顧懷瑾伸出手,一臉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想死?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緊接著,他拿起一把尖銳的手術刀,在我的雙眼上比劃著。
“你這雙眼睛真好看啊,可為什麼看著我時總是那麼冷淡。”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真讓人惡心,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當作垃圾。”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你把他灌醉,就是為了能和他上床。”
他滿臉癲狂,一刀一刀地在我的身上劃。
“你怎麼就這麼賤呢?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好小叔,就快要結婚了。”
“而他要娶的人,是和你關係最好的閨蜜。”
“你還在這兒眼巴巴地盼著他的愛,你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一刻,我才徹底明白,那個微笑著揉亂我的頭發,輕聲說 “瑤瑤別怕,有小叔在” 的男人......
如今,正擁著他的摯愛,出入各種高端場所,盡享世間繁華。
而我,連求死都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不知過了多久,顧懷瑾終於玩膩了這場折磨我的 “遊戲”。
“蘇瑤,你就是個小醜。”
他在我耳邊輕聲嗤笑,“到死,他都沒來看過你一眼。”
“今天他正好陪著他的未婚妻度假呢,你說,就算他路過這兒,會來看你嗎?”
“我看啊,他根本不會正眼看你這個狼狽不堪的人。”
“趙蘇瑤,要不咱們猜猜?要是你這副鬼樣子出現在蘇宇辰麵前,他還能不能認出你?”
我驚恐地拚命搖頭,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不想見他,不想讓他看到我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然而,當我的目光瞥見地下那小小的、冰冷的屍體時,我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竟又生出一絲卑微的期盼......
小叔......
至少,來給我的孩子收收屍吧......
顧懷瑾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掙紮,他癲狂地大笑起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迫使我仰起那張滿是潰爛流膿的臉。
“蘇瑤,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