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那麼不省心,你看看洲白那麼好的孩子,你就不能聽話嗎!”
這下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媽媽對外人的偏心,像一把淩厲尖刀要把我的心刺透。
電話像一陣催命的鈴聲,接通後對麵明顯不耐煩。
“取錢就那麼難嗎?我這人脾氣不好,而且身上全是人命,你看我敢不敢撕票?”
說著一段視頻傳來,爸爸被關在透明大水缸裏,裏麵水刻度線不斷上漲。
爸爸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裏還貼著膠帶,一個勁兒地搖頭。
“半小時內,如果我再見不到錢,就讓這個糟老頭子償命吧!”
說完還哈哈大笑。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胸口猶如被鐵絲箍緊,那種疼絲絲入扣。
不能再坐以待斃,我拿出手機準備讓小李行動,但啪的一聲。
手機被揮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看到這一幕,我像被人點了穴道,每一寸的血液都涼透。
“沈雲汐,你是真想讓嶽父死吧?明明做了祈福手串就萬事大吉了,你還搞什麼幺蛾子!”
最後的一絲希望被打碎,了解不到小李那邊情況。
我不敢賭,我別無選擇。
“好,來吧。”
幾個保鏢摁住我,荊棘在手腕處磨得血肉模糊,我也隻抬了抬眼皮。
冷汗打濕後背,臉色蒼白,唇色也淡了幾分。
看著尖刺變鈍,沙啞的嗓子艱難吐出幾個字。
“夠了吧?快帶我去,爸爸等不了了!”
顧洲白這才悠悠地吩咐人去取現金,坐在車上的我心急如焚。
車子拐進偏僻的廢棄工廠,水早就沒過爸爸的脖子,正艱難地呼吸。
我用破碎的聲音喊他,讓他保持清醒。
我看到控製注水的按鈕,想偷偷地把它拿過來,卻聽到陳星悅一聲尖叫。
驚到了綁匪,水流又開大了幾分,警惕地看向我。
“別想著耍花招,不然他隻會死得更快!”
我呼吸一滯,胸口的心臟狂跳不止,到底該怎麼辦……
顧洲白突然出聲製止,勸綁匪冷靜。
“別緊張,別緊張!我給你買了去往國外的船,你隨時可以離開!”
對麵謹慎地檢查了東西,確認無誤後。
在離開的最後一秒,把關掉注水的按鈕踢給了顧洲白。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伸手跟顧洲白要按鈕。
眼看顧洲白遞給我,下一秒他把按鈕踩在地下狠狠碾碎。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崩潰,爸爸艱難地往上遊。
但手被受限住,已經沒過頭部。
我不顧一切地用手拍打,但紅腫的掌心並沒換來任何反饋。
我轉過頭,這會兒披頭散發,神色癲狂,活脫脫像個瘋子。
“你們這些畜生!真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嗎!”
“我不僅要你公司破產,還要付出血的代價!讓你日日夜夜受折磨,生不如死!”
顧洲白卻像聽笑話一般,摟著陳星悅的細腰和媽媽說著話。
“嶽母,你看你養的閨女!好像一條狗啊?你說憑她能奈我何?”
媽媽在旁邊笑著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笑起來。
“那個賠錢貨和老不死的,我早就受夠了!窩囊的樣子能翻起來多大的浪花!”
下一秒,一輛軍用裝載越野漂移停在他們麵前,浩浩湯湯地下來了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