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侵犯傷了身體不能生育。
男友周航帶我和他爸媽見麵那天,我顫抖著把準公婆給的銀行卡推回去。
「叔叔阿姨,我不能收,我不能生育這件事,已經太對不起周航和你們了......」
可他們滿不在乎。
「我們看中的就是你這個人,能娶到你啊,是我們周航的福氣!」
這頓飯是我吃的最幸福的一頓。
離開的時候周航詢問我原因,我沒忍住低下頭。
「是因為我被人…」
周航一臉錯愕:「可昨晚,你明明是第一次啊?」
我瞬間抬起了頭,看向周航。
「可…這是我媽親口告訴我的…」
因為這件事,媽媽還總讓我給妹妹和追求我的人牽線。
妹妹還陰陽怪氣說讓我不要禍害好人家。
在聽到周航說家裏帶血的床單還沒洗時。
我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
我低著頭向陳阿姨坦白不能生育的真相。
但她沒有因為我坦陳的“缺陷”而流露出半分輕視,反而握著我的手,眼神裏充滿了憐惜。
「微微,好孩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和你叔叔都不是思想不開明的人,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能生可以治,治不好我們也可以領養。重要的是你和周航兩個人能把日子過好。」
這份毫無保留的接納和善意,像一道暖流,瞬間擊潰了我心中長久以來築起的高牆。
我拘謹地坐在他們家柔軟的沙發上,心裏既感激又酸楚。
周航的爸爸也溫和地開口:「微微,周航這孩子脾氣倔,但他認準的人,我們都信得過。以後就把這裏當自己家。」
這頓飯,是我二十多年來吃過的最溫暖的一頓飯。
陳阿姨不停地給我夾菜,精致的骨瓷碟裏堆成了小山。
她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彌補我言語中透露出的那些晦暗的過往。
然而,當周航送我回家的路上,車內的氣氛卻有些異樣。
他幾次欲言又止,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
直到車子停在我租住的公寓樓下,他才熄了火,轉過頭,一雙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緊緊地鎖住我。
「微微,你剛才在飯桌上說......你不能生育,是因為被......」
我點了點頭,眼眶又開始發熱,聲音也帶上了哽咽:「嗯,我媽說,那次之後,醫生就說我傷到了根本,這輩子都很難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是我心中最大的一根刺,也是我麵對周航時,最深的自卑和愧疚。
周航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他的表情不是同情,而是一種混合著震驚和困惑的錯愕。
「可是微微......」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昨晚......你明明是第一次啊?」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什麼......什麼第一次?」
周航的臉頰有些泛紅,但他還是直視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就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你很疼,而且......床單上,有血。」
我呆呆地看著他,像被一道驚雷劈中,渾身動彈不得。
「不可能......」我下意識地反駁,「絕對不可能!我媽......我媽親口告訴我的!她說我小時候......」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一個荒謬絕倫的念頭,像一株破土而出的詭異藤蔓,開始瘋狂地在我心裏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