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傅承硯是京城裏鬥得最狠的兩個人。
他吞並我公司,我就做空他股票;他讓我身敗名裂,我就送他心腹入獄。
我們不死不休,隻因我愛他哥傅承樓,他愛我姐沈月吟。
直到一場拍賣會,仇家拿槍指著我,我愛的傅承樓卻隻將我姐護在身後,冷眼看我:“這種女人,死了幹淨。”
絕境時,是傅承硯為我擋了槍。
他捏著我的下巴,笑得癡迷:“沈知意,求我,我就做你的男人。”
我信了。
婚後,我冒死為他生下唯一的繼承人,他抱著我哽咽:“老婆,我們有他就夠了,我再也不讓你冒險。”
我以為終得圓滿,可兒子卻在三歲時惡疾夭折。
我悲痛欲絕,直到聽見他和他哥哥的對話。
傅承樓怒吼:“傅承硯你瘋了!那是你的親兒子!”
傅承硯語氣平靜得可怕:“月吟的心臟等不了了。一個孩子而已,我和她......隨時能再生。”
我拚死生下的孩子,竟是他為白月光準備的“活體器官庫”。
既如此,傅承硯,我要你和你的心上人,都為我兒償命。
第章
“傅承硯你瘋了!那是你的親兒子!”
“月吟的心臟等不了了。一個孩子而已,我和她......隨時能再生。”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死死咬住手背,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
原來我拚死生下的孩子,竟是他為白月光準備的“活體器官庫”。
可就在昨天,我抱著兒子冰冷的屍體崩潰時,傅承硯明明比我哭得更傷心。
他砸碎了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雙目猩紅地嘶吼,說要讓醫院血債血償。
門外,傅承樓歎了口氣,點燃一支煙。
“你當初費盡心思演那場英雄救美,騙她嫁給你,不就是圖她八字旺你,能給你生個健康的繼承人嗎?”
“現在孩子沒了,你對她也沒用了,不如離......”
“哥。”
傅承硯打斷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忘了傅家的規矩?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沈知意已經愛上我了,隻要我哄一哄,她很快就能給我生下一個。”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我和傅承硯鬥了十年,婚後三年,他對我百般體貼,千依百順。
我以為他終於愛上了我。
卻原來,一切都是算計。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推開。
傅承硯端著一碗雞湯走進來,眼底布滿紅血絲,憔悴又深情。
“老婆,你醒了。”
他舀起一勺湯,輕輕吹涼,遞到我嘴邊。
“是我沒用,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你打我吧,罵我吧,隻要你能好受點。”
我看著他,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慌忙放下碗,將我緊緊摟在懷裏,聲音哽咽。
“別哭,老婆,求你別哭。”
“你這樣,我的心都要碎了。”
他越是深情,我越覺得惡心。
我猛地推開他,掀開被子就往外跑。
“知意!你鞋還沒穿!”
我衝出醫院,攔了輛車直奔市中心醫院的停屍間。
我兒子的屍體,就停在那裏。
推開冰冷的鐵門,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最裏麵的那具小小的身體。
他安靜地躺著,好像隻是睡著了。
我顫抖著手,輕輕撫摸他蒼白冰冷的臉。
“歲歲,是媽媽不好,媽媽給你找了個魔鬼爸爸。”
我掀開他身上的白布,準備好好看看他。
餘光卻瞥見他小小的胸膛上,有一道猙獰而嶄新的縫合線。
我心跳如擂鼓,猛地撕開他的病號服。
那道疤痕從他的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
觸目驚心。
我瘋了一般衝出停屍間,找到了值班的醫生。
“我兒子的屍檢報告呢?為什麼他身上有那麼長的刀口!”
醫生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
“傅......傅太太,這是傅先生要求的。”
“他說孩子死因不明,必須進行屍體解剖,查明真相。”
傅承硯。
又是傅承硯!
他摘了我兒子的心臟還不夠,還要將他開膛破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傅承硯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知意,你冷靜點!”
他衝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著躲開。
“別碰我!”
“你這個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