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是雙生子,她總是喜歡針對我開玩笑。
她婚姻不幸,偏偏我嫁了個好男人。
在我婚禮上,她又開始了不合時宜的玩笑。
“妹妹,別怪我沒提醒你,結婚前一晚你跟前男友睡覺的事可得瞞住了。”
男方親戚聽見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
我百口莫辯,但姐姐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看著我。
宋銘氣急離開酒店,卻在過馬路時被車碾死。
我穿著白紗出去,一身是血的回來。
姐姐卻像沒事人一樣解釋道。
“我就是開個玩笑,誰知道他當真了啊,看來他對你也不信任啊,這婚不結也罷。”
姐夫抱著外甥在一旁幫腔。
“對啊,他自己跑出去的,又不是我們逼他的。”
“死了也應該找司機,不應該找我們。”
“肯定是你平時就愛跟男人勾搭,不然他怎麼會信。”
公婆現場就要討一個說法,爸媽怒極攻心當場死亡,我被婆家架著,要求以命抵命。
逼迫之下我拿著刀子刺向自己的心臟,隨他們而去。
重生一次,我一定要讓姐姐也嘗嘗這開玩笑的滋味。
......
我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時,下意識的摸向胸口,幾次確認自己沒有傷口。
這時男朋友顧銘從門外推門進來。
“起床啦,準新娘,最近備婚你辛苦了。”
“快吃點早飯,一會我們還得出去呢。”
我瞬間拿起手機,確認了時間,又用手使勁的敲了幾下自己的頭。
再三確認自己不是做夢後。
才想明白,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婚禮開始的七天前。
此時的我,本應該幸福的憧憬著婚禮和我未來的幸福生活。
誰能想到,在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一胎雙生的姐姐卻親手摧毀了我的人生。
她用一句莫須有的語言,和一份PS合成的照片,讓我和幸福失之交臂。
本來她說完我和前男友的事還沒有人太在意。
可她見場子不夠熱,竟然拿出一張P著我和陌生男人臉的床照。
還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我看著這照片,呆愣的站在原地,我沒想到姐姐竟能做到此地步。
宋清清雙手叉腰對著所有人說。
“宋楚楚,本來我是想幫你瞞著的,我也多次勸你把過去那些事告訴顧銘。”
“可你非要用冰清玉潔的人設騙顧家,還騙了那麼多彩禮,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說出來的。”
我拚了命的解釋,那是合成照片,可宋清清甚至說她自己有視頻,要是我不嫌磕磣就放出來供大家觀賞。
顧銘哭著求我,不要再讓他難堪了。
我知道顧銘有多愛我,也深知他能有多痛苦。
我抱住他,求他相信我。
宋清清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楚楚,別演你的深情人設了,你剛才還拜托我,千萬要瞞住顧銘這個接盤俠,不然好日子就功虧一簣了。”
我起身找宋清清理論,這時顧銘無法忍受綠帽的名聲,轉身跑了出去。
門外車禍的聲音打斷了我和宋清清的爭吵。
我拖著白紗看見血泊裏的顧銘,崩潰大哭,爸媽也因場麵過於壯烈氣急而亡。
我無法逃過內心的譴責,自戕身亡。
而這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是宋清清,重生後才知,她卻用一句“玩笑而已掩”掩蓋了她的別有用心,理所應當的享受著我們死去給她帶來的利益。
這一世,我一定要為自己爭取!
我如常的準備著婚禮,在婚禮那天依然盛情邀請了姐姐姐夫一家。
還安排了主座,上一世我顧及姐姐的麵子並未表露自己的幸福。
隻因姐姐早早輟學,還精挑細選的嫁了個家暴男。
我怕姐姐心裏有落差,一再低調。
可這一世我故意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一次次跟姐姐說著,顧銘對我有多好,我有多幸福。
看著宋清清臉上虛假的笑容一點點變成怨恨的神情。
我更起勁了,你不是愛嫉妒嗎,我就讓你一次嫉妒個夠。
到了敬酒環節,宋清清開始賣弄起自己的口才。
“我妹妹從小就嘴笨,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她敬大家夥一杯。”
妹妹結婚,姐姐敬酒,這還真是少見。
我假裝不讓,她看我不讓她出風頭更來勁了。
“誒!楚楚,嫁人了就不認姐姐了嗎?”
“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輟學供你上學的。”
我別過頭去,看了爸媽一眼,他們對於我這個魔頭姐姐的胡言亂語也很無奈。
“雖然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但我還是要說兩句公道話。”
“我妹妹,從小到大,哪都沒有我好,就學曆比我高!”
“但這還得多虧我,要不是我早早輟學打工供她上學,她哪來的今天!”
“還能嫁這麼個好男人?你們看看她,要啥沒啥,一副書呆子樣,一看就沒男人要!”
她張羅著讓我敬她一口,說是感謝她這麼多年對我的付出,我冷笑一聲。
這麼多年,她對我隻有打壓和欺負,哪有什麼恩情。
顧銘對她的行為很不滿,便出言製止,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婚禮被一個魔頭毀了。
“姐,你喝多了,這是我和楚楚的環節,你先回座位吧。”
宋楚楚在被顧銘懟了以後,更生氣了。
摔了手裏的紅酒杯,當著全場觀眾的麵說。
“顧銘,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
“我這個妹妹,可沒你想的那麼純潔。她在床上可放的開了。”
“就在剛才,她還求我幫她保密,昨晚她跟別的男人睡了這件事呢。”
宋清清是個瘋子,別人不知道,但我從小就知道。
從小到大隻要她想要的,她就一定要得到。
我比她好的,她也一定會用開玩笑的方式來諷刺打壓我。
或許這能讓她完全失敗的人生找到那麼一點存在感吧。
她的話剛說完,全場都靜了。
依稀想起來上一次她讓我如此難堪還是在我升學宴上。
她拿著啤酒瓶砸了我的腦袋。
義正言辭的指責我:“宋楚楚,你這個榆木腦袋還能考上大學?我看都是抄的。”
“你們學校老師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
“你要是不承認那我就去舉報你,包庇作弊考生,你跟你們學校都別想好過。”
我媽捂著我的頭哭,我爸拿出掃把狠狠打了她。
“我真是作孽啊,怎麼生下你這樣的女兒。”
我看著初戀的窘迫的臉,默默低下了頭。那段情竇初開的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我不是沒想過反抗,隻是反抗會帶來更多麻煩,她不怕麻煩,可我怕。
可那次,我忍無可忍,拿起紅酒潑了她一身。
“放你的狗屁,我要是沒抄呢?你怎麼補償我!”
看吧,我就是這麼慫,連反抗都是無痛的,因為我怕鬥毆會讓我留案底,那樣我就再也沒有上學的機會了。
宋清清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又拿了一個酒瓶砸到了我的頭上。奇怪的是,我的頭這一刻才開始疼。
“我剛剛用的是道具瓶子。跟你開個玩笑,為你慶祝考上大學。你偏要不識好歹是吧?”
我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爸媽唉聲歎氣,她卻像受害者一樣,委屈的不行,拿了兩個真的啤酒瓶朝自己腦袋上狠狠砸了下去,血流不止。
同學全都嚇跑了,爸媽連夜帶我們去了醫院,因為她這個不好笑的玩笑,我在老家被人戳脊梁骨戳了好幾年。
上次我本想去警局鬧個底朝天,卻被爸媽攔住了。
我知道他們不是偏心姐姐,隻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給爸媽增添壓力,又忍下了。
可這次,我不會再忍讓。
抬頭迎上宋清清惡毒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說。
“姐姐,口說無憑啊,我和哪個男人睡在一起了,又睡在哪了?”
“你要是說不出那可就是誹謗啊。”
“到時候你可別又說這是你那不好笑的玩笑。”
爸媽也幫著我說話:“宋清清,這是你妹妹婚禮,你胡鬧也要講究場合!”
“趕緊下來,別給我丟人現眼!”
麵對爸媽的指責,宋清清似乎是更氣了。
“爸媽,你們偏心也要有個限度!不是她裝的乖就代表她做不出那種事。”
“這麼多年,你們都被她騙了!”
她總說爸媽偏心,說每次犯錯都是她的錯,可她沒有切身實地的想過。
這麼多年爸媽的麻煩,都是她惹的,她卻還埋怨爸媽偏心。
公婆根本不知道我家裏是這種情況,聽著姐姐的話,半真半假,在一旁皺著眉頭拽顧銘的衣袖。
顧銘隻聽我說過這個姐姐,今日見識了,也算是開了眼了。
“宋清清,你當這是你家炕頭呢,趕緊滾下來。”
他忍無可忍出言嗬斥,婚禮是他花了很大心力精心準備的,無法容忍被這麼個瘋子毀了。
宋清清聽到這話後更生氣了,指著他老公的鼻子就罵。
“林勇,你是死人嗎?你老婆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杵在納當木頭嗎?”
林勇這個人雖有暴力傾向,但拳頭隻對家裏人。
麵對這個場麵,他隻敢支支吾吾的張口。
“我這個人雖然老實,但我老婆說的,都是事實,我小姨子還勾引過我。”
他的老實人形象深入人心,因此對於他的話,有些人開始動搖了。
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我對上宋清清的視線。
“姐姐,姐夫,造謠全靠嘴啊?”
“沒有證據我也可以瞎說,你家暴姐姐的事,大家還不知道吧,不如我給大家講講。”
宋清清雖對家暴忍無可忍,但她對自己的麵子極度在意,怎麼能忍受我這般將她的醜事宣揚呢。
她氣急敗壞的推了我一下,拿出手機:“你還敢恬不知恥的要證據?”
“我不說是想給顧銘留個臉麵,既然你們二人都如此,那我就給大家看看。”
她很嫻熟的把照片投放到了大屏幕上,看來是提前演練很多遍了。
照片裏是我和一個男人交錯相擁的裸照。
她指著身後大屏幕的照片對大家說。
“宋楚楚,看清你的騷模樣,少拿你那清純人設騙人了。”
“從小到大,你裝了那麼多年,人人都道我是魔頭,隻有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要不是你逼瘋我,我怎麼會是如今的模樣!”
“當年要是沒有我輟學打工,供你上學,你怎麼能有今天!你已經有顧銘了,還要勾引你姐夫。”
“現如今自己偷漢子的事瞞不住,就要誣陷你姐夫家暴,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我!”
我聽著她說的一字一句,簡直無稽之談,這麼多年她的名聲在外,豈可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看像顧銘,他很明顯的選擇相信我,眼裏全是對這個魔頭姐姐的憎恨。
他大概是懂了,這麼多年我活在什麼環境裏,又為何這麼的謹小慎微。
我扭頭朝著宋清清說:“你說這是我,我說這是合成的。”
“不如我們找人鑒定看看?”
姐姐得意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這可是有視頻,視頻可是不能P的,不如我放出來給妹夫看看。”
“讓他看清你的真麵目。”
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全部都沸騰了,這種場麵看熱鬧的人最喜歡了,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隻有公婆受夠了這麼丟臉,一直在製止。
我不屑的衝她笑笑,她立馬播放了視頻。
視頻播放的時候,全場靜止,看來宋清清是花了大價錢的。
不光是臉,還有聲音,就連我屁股上的痣都P上去了。
顧銘很明顯的呼吸亂了,我拽住了他的手,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
相信我。
視頻結束,宋清清趾高氣昂的對我說。
“宋楚楚,你還真是有好本事啊,就這,顧銘還能忍呢。”
“我勸你趕緊把顧家的彩禮還給人家,別丟我們宋家的人。”
“還有,我要你當眾向我磕頭道歉,澄清這麼多年你對我的誹謗。”
我看著宋清清的嘴臉,沒想到這一世還有這一出呢,不過不怕,我全都準備好了。
“好啊,姐姐,我答應你的要求。”
“不過,我這有份錄像,也想請你跟姐夫看看呢。”
宋清清沒弄明白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趁著她疑惑的時間給了音響師。
視頻還是那段視頻,隻不過主角換了人,宋清清勾起的嘴角逐漸僵硬。
我走上前,對著姐姐說:“這人好像不是我吧。”
“我怎麼感覺更像是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