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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中元節,我給去世兩年的愛犬燒紙。

卻被前男友的現女友蘇晚晚偷拍掛上了熱搜。

我最好的閨蜜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你快看微博熱搜!你......你幹什麼了?蘇晚晚那個瘋子說你在給陸澤招魂!”

我腦子嗡的一聲,點開熱搜榜。

#前女友中元節燒紙#後麵跟著一個紫紅色的“爆”字。

點進去,是我前男友陸澤的現女友蘇晚晚的微博。

她用九宮格圖文並茂地展示了我的“罪證”。

一張是我朋友圈的截圖,內容是給我的狗燒紙,另外八張,全是她和陸澤這兩年來的恩愛合影。

她的配文極盡惡毒:“有些人真是愛得深沉,分手兩年了還放不下,中元節不忘給我男朋友燒紙‘祈福’。”

“@陸澤,你看看,你的好前任想你想得都魔怔了,是嫌你活得太舒坦了嗎?”

評論區早已淪陷,上萬條留言罵我惡毒、變態。

我氣得渾身發抖,這時,一條私信彈了出來,是陸澤。

“你為什麼要這樣?晚晚她都氣哭了,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嗎?”

1.

今天是中元節,我發了條朋友圈:【小白,在那邊要乖,給你燒了你最愛吃的紙罐頭。】

小白是我養了八年的狗,三年前因病去世。

沒過幾分鐘,這條僅三天可見的朋友圈,被我前男友陸澤的現女友蘇晚晚掛上了微博。

【某人給前男友過中元節,是盼著他早死早超生好繼承遺產嗎?真是最毒前任心!】

配圖是我的朋友圈截圖,和一張陸澤的照片。

瞬間,我的手機被打爆了。

陸澤的小團體跟瘋狗一樣湧入我的私信:

【沈念你這個毒婦!咒我們澤哥死是吧?等著收律師函吧!】

【小白?叫得這麼親熱?裝什麼清純!陸澤的小名就叫小白!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賤人就是矯情,分手了還來惡心人,祝你跟你那條死狗一起下地獄!】

我氣得眼前發黑,渾身冰冷。

陸澤確實有個小名叫“小百”,百萬的百。

但跟我家小白,有半毛錢關係嗎?

這群人三年前就喜歡這樣捕風捉影,硬把所有巧合都扭曲成我別有用心的證據。

當初,陸澤向我求婚,蘇晚晚連夜割腕進了醫院,朋友圈發了一張纏著繃帶的手腕照片:【十二年的陪伴,終究是錯付了。】

陸澤看到後,扔下正在試婚紗的我,衝去了醫院。

他和他那群兄弟把我堵在婚紗店,劈頭蓋臉地罵我不懂事。

“晚晚都為你自殺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試婚紗?”

“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我看著陸澤抱著虛弱的蘇晚晚,柔聲安慰,那一刻,我隻覺得無比荒唐。

“陸澤,需要我提醒你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結果陸澤卻說:“她拿命在愛我,你呢?你隻會跟我吵架。”

那天,我撕了婚紗,退了婚。

本以為可以徹底遠離這群神經病。

沒想到兩年後,隻因一條悼念愛犬的朋友圈,他們再次卷土重來。

我攥緊手機,直接點開蘇晚晚的對話框:

【你家@陸澤是墳頭草三尺高了?需要我一個外人燒紙超度?】

【建議你帶他去精神病院看看,查查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覺得全世界的狗都叫陸澤。】

【中元節視奸我朋友圈,你是孤魂野鬼沒處去,在我這找KPI來了?】

【友情提示: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需要我幫你報警實踐一下嗎?】

消息剛發完,公寓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我未婚夫賀言提著公文包,臉色鐵青地走進來。

“念念,出事了。”

他把手機遞給我,屏幕上是一個直播界麵。

蘇晚晚穿著病號服,臉色慘白地躺在醫院病床上,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直播標題是:【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

彈幕瘋了一樣地滾動:

【晚晚別做傻事!我們都在!】

【又是那個叫沈念的賤人逼你的嗎?她怎麼還不去死啊!】

最刺眼的是,陸澤正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蘇晚晚的手,對著鏡頭雙眼通紅地控訴:

“沈念,我知道你在看!晚晚已經被你逼得二次自殺,你滿意了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2.

我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抽幹,又猛地衝上頭頂。

“他們這是在網絡暴力!”

我把事情原委告訴賀言,他眼底的寒意越來越重,但看向我時,依舊是那片沉靜的海。

“別慌,有我。”

他是業界最頂尖的商業律師,邏輯和冷靜是他的本能。

我情緒崩潰的幾分鐘裏,他已經將蘇晚晚的直播全程錄屏,把那些惡毒的彈幕、陸澤的控訴、以及所有攻擊我的賬號ID全部截圖保存。

證據鏈條完整清晰,無懈可擊。

他還連夜起草了訴狀和報案材料,專業到讓警方都為之側目。

第二天,我們拿到了警方的立案回執。

我直接將照片甩進了陸澤的私信裏。

我以為,法律的介入能讓他們有所收斂。

但我錯了,我嚴重低估了他們的無恥和雙標。

蘇晚晚那邊,迅速請了律師發了聲明,反咬一口說我P圖造假,並再次開啟直播。

蘇晚晚是學多媒體出身,因為之前操作過幾個比較成功的自媒體賬號,還參演過一些小短劇,積攢了不少粉絲和路人緣。

這一次,她直接公開了我的真實姓名、身份證號和家庭住址。

她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

“我承認,我愛了陸澤十二年,當初是沈念搶走了他,可我還是祝福了。”

“分手後,她看陸澤比她過得好,就三番五次騷擾我們,甚至用最惡毒的詛咒來傷害他。”

“我隻是想保護我愛的人,我錯了嗎?”

“是,我割腕了,因為我被她罵得精神崩潰!我收到了她寄來的冥幣和花圈!我真的要瘋了!”

她聲淚俱下地展示著幾張不知道哪裏拍來的照片,一張是門口被撒滿冥幣,一張是一個寫著“沈念奠”的花圈。

#心疼蘇晚晚#、#最毒前任沈念#、#請沈念滾出地球#的詞條被頂上熱搜第一。

輿論徹底引爆。

我的微博、手機、微信,被無數陌生人的辱罵和詛咒淹沒。

他們說我是“當代潘金蓮”、“索命女鬼”。

更恐怖的是,真的有人按照蘇晚晚公布的地址,在我家門口點上了白蠟燭,撒滿了紙錢,用朱砂寫下了我的生辰八字。

那場景,像一場最惡毒的祭奠。

就在我幾近崩潰時,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短信:

【爽嗎?這才隻是個開始,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3.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總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裏,他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沈念,公司決定即刻起跟你解除勞動合同。”

“為什麼?!”

我厲聲質問。

“這是網絡暴力,是誹謗!我已經報警了!”

“公司不需要一個會給品牌帶來巨大負麵影響的員工。”

總監的聲音冷酷得像機器。

“公關部評估過了,開除你,是目前對公司最有利的決定。”

“你們這是落井下石!”

“優勝劣汰,職場法則而已。”

電話被幹脆地掛斷,隻剩下忙音。

我甚至連回公司收拾東西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單方麵解除了合同。

電腦權限被鎖,企業微信被踢,我像個垃圾一樣被清掃出門。

辦公室的八卦群裏,早已炸開了鍋。

消息提示音瘋了似的響個不停。

“天啊,她真的會下降頭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坐上主管位置!”

“聽說她未婚夫還是個大律師,嘖嘖,這種女人,什麼男人拿不下?”

“幸好離職了,跟這種人共事,每天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這些昨天還對我笑臉相迎的同事,轉眼就變成了擇人而噬的豺狼。

而這,還不是結束。

我遠在老家的父母,也被人肉了出來。

騷擾電話一個接一個,塞滿了我爸的老年機。

那些惡毒的咒罵,罵我爸媽“生了個討債鬼”、“全家不得好死”。

我媽有心臟病,被氣得當場暈倒,連夜送進了ICU。

我爸的電話打來時,聲音蒼老又疲憊,卻還在安慰我。

“念念,家裏沒事,你媽就是老毛病......”

“你別管我們,照顧好自己......”

他的聲音在抖,壓抑著哭腔。

我能想象到,一個老實本分了一輩子的男人,是如何在醫院的走廊裏,強撐著給我打這通電話。

緊接著,親戚發來一張照片。

母親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麵罩,臉色灰敗。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

手機從手裏滑落,砸在地板上,屏幕碎裂開來。

憑什麼?

憑什麼蘇晚晚可以光鮮亮麗地站在聚光燈下,繼續她的事業?

憑什麼那些施暴者可以躲在屏幕後麵,肆意地用言語殺人?

而我的家人,我最愛的人,卻要替我承受這一切?

就在我被無盡的憤怒和絕望吞噬時,手機在地上嗡嗡作響。

是陸澤。

我盯著那個亮起的熟悉名字,像在看一個怪物。

電話又一次打了進來。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這一次,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施舍般的“理智”。

“沈念,我們談談吧。”

4.

我把陸澤約在了警局門口的咖啡館。

他看見我身邊的賀言時,眼神瞬間變得怨毒。

“又是他?沈念,你就這麼離不開男人?”

賀言上前一步,將我護在身後,目光冷得像冰。

“陸先生,我是沈念的未婚夫,也是她的代理律師。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陸澤的視線在賀言臉上逡巡,最終還是落回我身上。

“沈念,事情鬧成這樣,對誰都沒好處。”他歎了口氣,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晚晚她隻是太愛我了,才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她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醫生說有重度抑鬱。”

“我知道你沒咒我,但她已經為你自殺兩次了......你就當可憐可憐她,在網上發個道歉聲明,承認是你做錯了,這事就算過去了。誤工費和你的精神損失費,我都可以補償。”

我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氣得渾身發抖。

“陸澤,你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聲音都在顫抖,“她偽造證據,煽動網暴,泄露我的隱私,害我丟了工作,害我媽進了ICU!你現在讓我去跟她道歉?!”

“你媽進ICU關我們什麼事?”

陸澤不耐煩地皺起眉,“那是她自己身體不好!沈念,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晚晚她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你道個歉,平息了這件事,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我自私?”我氣極反笑,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陸澤,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我媽做手術,我求你陪我,你說你要陪兄弟打遊戲。”

“蘇晚晚一個電話說她發燒了,你遊戲都不打了立刻衝過去。你就是這麼雙標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我再也無法忍受,歇斯底裏地吼了出來。

“我和你,和蘇晚晚,沒什麼好談的!法庭上見!”

“沈念!”陸澤也怒了,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知不知道晚晚請的律師是誰?是劉峰!專打輿論戰的!”

“你以為你那個律師未婚夫能上庭幫你嗎?回避原則懂不懂?你非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嗎?!”

我忍無可忍,抓起桌上的咖啡,狠狠潑在了他臉上。

滾燙的液體讓他發出一聲慘叫。

“滾!”

陸澤抹了把臉,麵目猙獰地指著我:“好!沈念,你等著!我保證,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他走後,我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賀言懷裏。

賀言緊緊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別怕。”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狠戾,“我會讓他們,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說著,他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語氣變得無比恭敬:“秦老,對,證據都齊了。這次,就麻煩您老人家,親自出山,清理門戶了。”

5.

開庭那天,法院門口被記者和蘇晚晚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

蘇晚晚一身白裙,畫著精致的病弱妝,在陸澤的攙扶下,對著鏡頭哭訴。

“謝謝大家關心,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也會讓那個惡毒的女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粉絲們高喊著“晚晚加油”,用最惡毒的眼神和言語攻擊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我。

要不是法警攔著,我懷疑他們會當場把我撕碎。

走進大廳,蘇晚晚和陸澤故意擋住我的去路。

“喲,沈念,一個人來的?你的律師未婚夫呢?”

蘇晚晚捂著嘴,故作驚訝,“哦,我忘了,他得回避,連庭都上不了呢。真是可惜啊。”

她身邊的律師,那個叫劉峰的男人,也輕蔑地推了推金絲眼鏡。

“沈小姐,我勸你現在立刻下跪道歉,或許我的當事人還能大發慈悲,讓你賠錢了事。否則,等待你的,可就是牢獄之災了。”

陸澤站在一旁,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眼神裏閃過一絲快意。

就在這時,賀言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

“劉律,好久不見,最近又接這種臟活兒呢?”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肩。

劉峰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我當是誰,原來是賀律。怎麼,來給你未婚妻送行?可惜啊,你今天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賀言笑了笑,沒再理他,帶著我徑直走向原告席。

離庭審開始還有十分鐘,我的代理律師依然沒出現。

對麵的蘇晚晚和劉峰不時投來譏諷的目光。

旁聽席上也議論紛紛。

“原告律師怎麼還不來?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被告請的可是劉峰,出了名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原告這邊估計是沒什麼勝算了。”

劉峰聽著這些話,臉上得意之色更濃。

“沈小姐,你的律師再不來,可就要按缺席處理了!怎麼,找不到人替你送死了嗎?”

“誰說我找不到?”

我話音剛落,法庭厚重的大門被推開。

一位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氣場強大,目光如電,整個法庭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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