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年會的遊戲環節,老公抽中和他的女助理參加木箱逃脫遊戲。
老公欣然答應,最後兩人配合默契,成功逃脫。
遊戲結束,老公顯得毫無異常,容光煥發。
此刻,看著他們滿麵紅光,接受眾人祝賀的樣子。
我冷漠轉身,看向眾人。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要和謝硯舟離婚!”
謝硯舟愣了一瞬:“就因為我和她做了個遊戲?”
“對,就因為一個遊戲。”
1
“別鬧,今天是年會,不少客戶也在,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四周不少人都在觀望,但因為是謝家的事,沒人敢上前多嘴。
“不好,我堅持離婚。”
謝硯舟終於正視我不是鬧脾氣,他眼神微怒,氣息有些不穩。
蘇楚楚站在他身旁,唯唯諾諾地說:“真的對不起,夫人,我不應該答應參加遊戲,讓您不開心了。”
謝硯舟打斷她,看向眾人:“抱歉各位,今天我太太身體不舒服,年會提前結束。”
眾人都在低聲私語,很快離開了會場。
隨後謝硯舟坐到沙發上,雙手自然地張開放置。
“安寧,說吧,究竟為什麼要離婚,我難道對你不好嗎?”
我語氣平靜:“你對我很好。”
他輕歎一聲:“那你為什麼?”
“但你對你的助理更好。為了她你連封閉的木箱都敢進,你忘了你的病嗎?”
他有些不明所以:“安寧,你知道楚楚她在我身邊我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我氣笑了:“看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
他眼中迷茫:“我知道最近公司太忙,冷落了你,你不開心。可是楚楚隻是我的助理。一些對員工的關懷都是正常範圍內的。”
“哦?給她買了價值百萬的項鏈,也是正常關懷?”我看向蘇楚楚雪白的脖頸,帶著和我同個品牌的項鏈,甚至她的還是最新款。
謝硯舟輕描淡寫地回應:“楚楚作為我的助理,工作兢兢業業,我買禮物送給她也很正常,你知道她對我有恩,價格貴一點也無可厚非。”
又是報恩,又拿老掉牙的報恩說事。
自從謝硯舟在外地出差碰到電梯故障,身患幽閉恐懼症的他,被同在電梯的蘇楚楚搭救。
他心存感激把她帶回京市,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大到公司決策,小到生活瑣事,他總是聽蘇楚楚的。
“今天年會,蘇楚楚像個女主人一樣站在你的身邊,而你享受著眾人對你有個美貌助理的調侃,我不信你聽不懂。”
謝硯舟一時語塞,而後又解釋:“這些隻是生意場上的應酬,沒人會當真。”
我目光平靜:“這個解釋,你自己信嗎?如果沒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其他人不會明目張膽地當著我的麵這麼說。”
謝硯舟臉上微怒:“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想?你們之間的親昵氛圍,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別人,蘇楚楚對你多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淩駕於我這個總裁夫人之上。”
謝硯舟仿佛被我戳中了內心的小秘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再也不複平日的沉穩模樣。
“盛安寧,這都是你的妄想,狂想!”
我言辭犀利,繼續指出真相。
“蘇楚楚現在已經可以左右你的任何決定,甚至她提議我可以退居幕後,你直接讓董事會通過,開除了我的經理職位。”
謝硯舟回答得理所應當:“安寧,楚楚也是好心,你的身體出了問題,你又太過要強,我才不得不動用董事會。事後,我也給你解釋清楚了。”
解釋?
一句楚楚覺得我的精神壓力大,不適合在職場,還是當全職太太,好好養身體。
我冷冷地看向他:“我陪你從一窮二白開始打拚,酒桌上喝到胃出血的時候,我不是照樣堅持著!”
2
麵對我的質問,謝硯舟摔碎了酒杯,玻璃碎片四濺。
“盛安寧,如果你非要把楚楚牽扯到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來,那我無話可說,是你自己非要這麼想。”
蘇楚楚竟然砰的一聲跪在了我麵前,膝蓋處衣物瞬間一片殷紅。
“夫人,和謝總沒有關係,顧總也是擔心您的身體。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都行。”
謝硯舟猛地推開我,我一個踉蹌,摔倒在酒桌邊沿,血滴了下來,痛徹心扉。
我轉過頭來,謝硯舟溫柔地扶起蘇楚楚,眼裏滿是心疼,他一把抱起蘇楚楚。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冷漠的聲音傳來:“盛安寧,現在你滿意了嗎?”
蘇楚楚抽抽泣泣的在他懷中,顯得異常嬌小可人。
“謝總,我可以自己走,一會兒夫人該生氣了。”
“你這麼善良,隻會讓別人無底線地欺負你。”
謝硯舟頓了頓,下定決心一般:“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蘇楚楚不再言語,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景,我心如刀割。
手上的痛感襲來,我看了看手掌,原來破碎的玻璃刺破了掌心,鮮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和謝硯舟跑生意,喝酒是常態,他很多時候都讓我不要再喝了。
是我自己逞強,想要和他分擔。
他也是心疼的,每次都親自給我熬上一碗白粥,一口一口地喂我喝下去才安寧。
現在他為了蘇薇薇,竟然推倒我,就連我受傷,都沒有發現。
遠處走來了侍應生,有些遲疑地開口:“夫人,您的手受傷了,我給您包紮吧。”
我搖了搖頭。
“沒關係,傷口讓我清醒。”
回到家中,我撥打了電話:“李律師,幫我擬定離婚協議。”
整整一晚,謝硯舟都沒有回來,我的電話也未響起。
過去,不論他多晚回家,都會向我報備,他真的變了。
直到早上,他才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來。
他躲閃著我的目光:“薇薇受傷,引起了發燒,我不能就那樣扔下她不管。”
我根本不給他躲避的機會:“生病有醫生,沒人照顧你可以請護工,你需要守在她身邊一整夜嗎!”
謝硯舟揉了揉眉心:“安寧,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裏不是普通員工,她是我的恩人。”
我輕笑:“想報恩,你應該以身相許啊,恐怕早就給過了吧。”
謝硯舟瞬間麵色泛紅,厲聲說:“盛安寧,你真是瘋了。”
我眼眶泛紅:“我當然瘋了,從你為了她欺負我的時候,我就瘋了。”
謝硯舟呆愣片刻,深深歎了口氣。
“安寧,你知道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吵。”
我拿出離婚協議書。
“不想吵,那簽了它。”
謝硯舟直接拿起來撕得粉碎。
“安寧,我不會離婚,除非我死。”
“明天我會重新進入公司,直到達到我的目的。”
他沉默半晌:“隨便你。”
3
謝硯舟拒絕離婚後的第三天,公司茶水間成了八卦間。
“聽說了嗎?盛安寧要把蘇助理趕出公司。”
“何止啊,聽說她還動手打人了,蘇助理膝蓋都磕破了,謝總親自抱去醫院的。”
“切,仗著自己是總裁夫人唄,看不得別人有功勞。”
我端著咖啡杯,站在拐角,將這些議論一字不落地聽進耳裏。
蘇楚楚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大家別這麼說,夫人可能隻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她一開口,周圍瞬間安靜。
“楚楚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都那麼對你了,你還幫她說話。”
蘇楚楚歎了口氣,聲音輕柔卻清晰:“夫人陪著謝總一路打拚,勞苦功高,可能是我,讓她沒有安全感了吧。”
一句話,坐實了我嫉妒她,無理取鬧的形象。
我轉身,走進茶水間。
“我的確沒有安全感。”
眾人噤聲,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蘇楚楚臉色一白,立刻眼眶含淚:“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走到她麵前,目光直視她:“一個能讓老板凡事都聽她的女助理,確實讓我很沒安全感。”
她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我勾起唇角:“蘇助理,你說對嗎?”
她咬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午,謝硯舟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冰冷。
“盛安寧,你又在公司刁難楚楚了?”
“我隻是說了句實話。”
“實話?你讓她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這就是你的實話?”
我笑了:“原來你也知道她會抬不起頭。”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然後是壓抑著怒火的聲音:“你非要這樣嗎?我已經說了,我不會離婚。”
“那你就繼續忍受。”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點開,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蘇楚楚坐在謝硯舟的副駕上,正低頭看手機。
而她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和一個男人的微信聊天截圖。
“安寧,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
“最近有點忙,下次吧。”
頭像是我,名字是我,連對話的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但我很確定,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對話。
顯然發信人,是蘇楚楚找的人。
我盯著那張偽造的截圖,眼神冷下來。
很好,她終於開始出招了。
半小時後,謝硯舟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和怒意。
他將手機狠狠摔在茶幾上,屏幕正對著我。
“盛安寧,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4
我瞥了一眼屏幕上那張熟悉的照片,語氣平靜:“一張P的圖,有什麼好解釋的。”
“P的圖?”謝硯舟怒極反笑,“楚楚親眼看到你和這個男人在咖啡館見麵,你還想狡辯?”
我抬眼看他:“蘇楚楚說的,你就信?”
“她不會騙我!”他吼道,雙眼赤紅。
“是嗎?”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麵前,“謝硯舟,你看著我的眼睛。在你心裏,我盛安寧,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謊話連篇的女人?”
他被我的目光逼得後退半步,眼神躲閃。
“我,我沒有這麼說。”
我沒給他機會,繼續質問。
“而蘇楚楚,純潔無瑕、永遠不會犯錯,對嗎?”
謝硯舟的臉色在燈光下晦暗不明,他像是被戳中了最隱秘的心事,惱羞成怒。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摔門而去。
我聽著樓下引擎發動的聲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幫我查個人,蘇楚楚。我要她所有的資料,從她出生到現在,一分一秒都不要漏掉。”
掛斷對方的電話,我走到書房,打開了保險櫃。
裏麵靜靜躺著一份文件,是我和謝硯舟創業初期簽的股權協議。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盛安寧,持有謝氏集團30%的原始股份。
這是我陪他從一無所有到身家百億應得的,也是我最後的底牌。
我將協議收好,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王叔,是我,安寧。”
電話那頭是公司財務總監,也是公司元老。
“安寧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王叔,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我聲音很低,“調一下蘇楚楚入職以來所有的報銷流水,還有她經手的所有合作項目的回扣明細。”
王叔沉默片刻,語氣凝重:“安寧,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
“好,我明天一早就辦。有任何問題,隨時找王叔。”
“謝謝您。”
第二天,我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盛小姐,有進展了。”
“說。”
5
“蘇楚楚在進謝氏之前,在另一家公司也做過助理。我聯係到了她當時的上司,對方說她因為私人原因離職。但我查到,她離職後不久,那位上司就因為挪用公款被送了進去。”
我眼神一冷:“繼續查。”
“還有,我們找到了一個被蘇楚楚擠走的前任助理,叫小陳。”
“讓她來見我。”
下午,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到了小陳。
她很緊張,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您好,夫人,關於蘇楚楚的事,我......”
我遞給她一杯水:“別怕,我隻想知道,蘇楚楚是怎麼讓你離開公司的。”
小陳眼圈一紅,聲音發顫:“她,她用我的電腦,給競爭對手發郵件,泄露了公司的競標底價。然後又刪除了所有記錄。謝總大發雷霆,沒人相信我,我就被開除了。”
我看著她:“你有證據嗎?”
她猶豫了一下,從包裏拿出一個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蘇楚楚溫柔又帶刺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小陳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謝總身邊,隻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這麼做,不怕夫人知道嗎?”
“夫人?她鬥不過我的。你看,謝總現在不是更信我嗎?”
我關掉錄音,對小陳說:“謝謝你。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晚上,王叔將一個加密文件發到了我的郵箱。
我點開,一筆筆觸目驚心的流水賬單羅列在眼前。
虛報的千萬級廣告費用,被她以各種名目分流進了幾個私人賬戶。
與合作方簽訂的陰陽合同,高額的回扣直接打給了她指定的第三方。
短短一年,她從公司轉移的資產,足夠買下半個公關部。
我盯著屏幕上那些天文數字,笑了。
蘇楚楚,你的胃口可真不小。
我將所有證據整理好,打印出來,一份份封存在牛皮袋裏。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蒙蒙亮。
我沒有絲毫困意,反而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給謝硯舟發了條信息。
“今天下午三點,公司大會議室,我有事宣布。所有董事,必須到場。”
他很快回複:“安寧,你又想做什麼?”
我沒有理會。
謝硯舟,這場戲,該落幕了。
下午兩點五十分,我提前到了會議室。
長桌兩側,董事們已經悉數到場,竊竊私語,神色各異。
我徑直走到主位旁的位置坐下,以往那是我的位置,謝硯舟不在時,由我主持大局。
三點整,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謝硯舟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身後跟著眼睛紅腫、一臉委屈的蘇楚楚。
他看到我,眉頭緊鎖,徑直走到我麵前,將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盛安寧,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