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一個老舊小區的隔斷間裏安頓下來。
房租押一付一,花光了我身上大部分現金。
剩下的錢,隻夠我啃一個星期的饅頭。
我沒時間抱怨,第二天就打開電腦,開始海投簡曆。
以我的履曆,找份工作不難,很快就有三家公司給了我麵試機會。
麵試過程很順利,這幾家公司的HR都十分看好我,給我直接提了終麵。
但每一次的麵試到了最後一輪,都直接宣布了失敗。
第一家公司的HR支支吾吾地告訴我:“不好意思林小姐,我們這個崗位臨時取消了。”
第二家的理由更離譜:“對不起,您的背調出了一點......問題。”
第三家最直接,連理由都懶得編了:“我們覺得您不太合適。”
一次是巧合,三次就是陰謀。
我坐在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裏,啃著冰冷的饅頭,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走投無路。
是李彥。
一定是他。
他的人脈都在這個行業裏,他想封殺一個人,太容易了。
他就是要逼我,逼我山窮水盡,然後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回去求他。
手機屏幕亮了,又是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我早就說過,離了我,你連生存都是問題。怎麼樣,外麵的空氣還好聞嗎?現在跪下來求我,還來得及。”
我看著那行字,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裏。
然後,我刪掉短信,關了機。
我從行李箱的最底層,翻出一個很久沒用過的舊手機。
款式老舊,但電量還是滿的。
我開機,找到通訊錄裏唯一一個聯係人。
沒有備注姓名,隻有一個稱呼“王叔”。
電話撥了出去,響了三聲,被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沉穩又熟悉的聲音。
“小姐,你終於肯打電話給我了。”
我的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王叔。”
“老板很擔心你。”
“我爸......他還好嗎?”
“老樣子。就是天天念叨,說他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女兒,怎麼就非要去給一個臭小子當什麼家庭主婦,體驗什麼狗屁生活。”
我破涕為笑。
“王叔,幫我轉告我爸,我不玩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小姐,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那棟亮著燈的“月林集團”大樓。
李彥的公司。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啟動對月林集團的最終收購程序。”
電話那頭的王叔似乎笑了一下。
“好的,小姐。其實......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另外,月林集團的總裁叫李彥,幫我查查他。”
“好的,需要做到什麼程度?”
我看著窗外李彥辦公室那層樓的燈光,慢慢開口。
“把他做的所有項目,經手的所有賬目,一筆一筆,查個底朝天。”
“我要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