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麵混混圍住重傷的江盈夏,撕扯衣物,她無力反抗,隻能任人欺辱。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工廠裏格外刺耳,江盈夏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不能死在這裏,更不能被這些畜生毀掉。
下一秒,她猛地推開離自己最近的人,用盡全身最後力氣撲向窗戶——
“砰!”
玻璃應聲而碎,刺骨的寒風呼嘯著灌入工廠。
江盈夏從二樓重重的摔下,右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拖著骨折的腿拚命往外跑。
“媽的,追!”身後傳來混混們氣急敗壞的怒吼。
江盈夏怕被追上,用上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一個轉彎,她踩空跌進排水溝,汙水瞬間淹沒鼻腔。
岸上的混混們氣的咬牙切齒,“糟了,人真的跑了,我們怎麼向池總交代?”
而其中一個混混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擔心什麼,池總在附近布置了陷進,就算她跑了,也沒半條命!”,江盈夏意識模糊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痛的幾乎窒息。
原來......池熠白是真的想讓她死。
正如他們所說,雖然江盈夏順著河流飄走,但食人魚卻嗅著血腥味蜂擁而至。
很快,江盈夏就被食人魚咬的支離破碎,連一塊完整的皮肉都沒有了。
再次醒來時,江盈夏躺在醫院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像一局木乃伊。
“夏夏!你終於醒了!”池熠白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都是我沒保護好你,害你又受傷了,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江盈夏靜靜看著他,眼底一片死寂。
最終,她譏諷地勾起嘴角,”被人蓄意報複,揍了一頓。”
池熠白愣了愣,眼底燒起火,“誰敢對你動手?我殺了他!”
江盈夏垂下了眼,剛要說出那天他綁架錯人發生的事,池熠白的手機又響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調查真相,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池熠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隨後轉身離開。
江盈夏閉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不過是迫不及待去看阮曦罷了。
出院那天,她一個人回到家後,聯係了中介,把池熠白送她的湖景別墅掛在網上。
接下來三四天,六七個買家過來看房。
她為了能早些賣出去,把價格壓到了最低。
達成交易那天,她剛在合同上簽字,池熠白就回來了。
看到帶著房產公司牌子的中介,他眼裏露出意外的神色。
“夏夏,你要賣房?”
江盈夏也沒想瞞他,點了點頭。
他皺了皺眉,略帶遲疑環顧一圈,“我也覺得這套別墅有點小了,搬到東湖那套去吧,我都買了好多年了,一隻空置著。”
江盈夏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送走中介後,池熠白立刻換了個話題。
“盈夏,我好久沒有親親你了,我想你身上的味道......”
他笑著攬住她的腰,垂下頭就想親上來。
熾熱的呼吸撲上來,江盈夏下意識躲開了。
在他驚愕的眼神裏,她麵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生理期。”
“可是盈夏,以前你最喜歡我親你抱你了,難道你嫌棄我了嗎?”
江盈夏定定望著他
,看到他衣領還殘留著獨特的口紅印,再對上他深情似海的雙眸。
,她隻覺得無比諷刺。
他都被阮曦喂飽了,何必演這出深情好丈夫的戲碼?
江盈夏沒有精力搭理他,找了個洗漱的借口就去休息了。
被江盈夏拒絕後的兩天之後兩天,池熠白難得翹掉會議,難得沒有去公司。
暴雨天他驅車五百公裏,隻為去城西買江盈夏最喜歡的甜品;
深夜他偷偷參加地下賽車比賽,隻為贏下江盈夏看中的玩偶紀念品;
甚至每天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煮她愛吃的菜,每天都是滿漢全席。
可江盈夏始終神色淡淡,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盈夏,你是不是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我隻是有些疲憊。”
江盈夏隨意找了個借口,打消了池熠白的懷疑。
他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晚上便拉著她去參加拍賣會。
等到了現場,一連上了七八樣珠寶,池熠白想都沒想全部拍了下來。
展廳所有人都向江盈夏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她卻提不起興趣。
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尖叫。
“小心!!”
江盈夏下意識抬頭,隻見商場頂樓的玻璃圍欄轟然斷裂,鋒利的碎片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的瞳孔裏,清晰地倒映出池熠白毫不猶豫撲向阮曦的身影。
他張開雙臂將阮曦牢牢護在身下,就像曾經無數次保護她那樣。
而施夏......
“砰!”
世界在瞬間天旋地轉。
鋒利的玻璃碎片刺入肌膚,溫熱的鮮血爭先恐後地湧出,染紅了她的白裙。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秒,她聽見池熠白撕心裂肺的呼喊。
“夏夏——!!”
可這一次......
她再也不想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