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的光圈在雨幕中擴散成三片慘白，陳硯貼著牆根往後退，腳步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剛把白德全安置進儲藏間角落，門外那三輛車已經停穩，車門打開一半，人影還沒下來。
他沒等他們全下車，轉身從後窗翻出，落地時踩到一塊鬆動的瓦片，但他立刻壓低身子，順著屋側排水管滑到地麵。
雨水順著發梢流進衣領，他沒去擦，隻把手術刀從袖口推到掌心，沿著繡莊外牆往北麵繞。
三輛車的人沒急著進屋，反而在院門口站定，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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