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五年,許清歡都沒能走進殘疾丈夫的心,他深愛的人還是她的妹妹。
今晚她再次親手將他推進浴室,第99次聽見他喊著妹妹的名字舒緩欲念。
半小時後浴室的門開了,顧硯辭隨手套好衣服匆匆離開,外麵還下著暴雨,許清歡立刻叫了輛車跟上他。
車子停在酒吧外,許清歡一路尾隨,來到一間包廂。
“硯哥,你就這麼喜歡許嫣然嗎?當年你為了她左腿殘廢,扛著家族的壓力要娶她,她卻直接拋下你一走了之!”
“要是她一直待在國外也就算了,可她一個月前回國後卻處處糾纏你!”
顧硯辭嗓音低沉:“每次腿痛到鑽心時我都會想起她,我恨她......但我也忘不了她。”
“那嫂子呢?這五年她對你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你這一個月表麵上苛責許嫣然,私下卻處處幫著她,嫂子知道了該怎麼想?”
“況且嫂子才是許家的真千金,於情於理你都應該選擇她,而不是許嫣然那個拋棄你的冒牌貨!”
“夠了!”顧硯辭厲聲打斷,“這件事還輪不到你們置喙,至於許清歡......當初我和她隻是協議結婚,我不會和她離婚,但也給不了她愛情。”
許清歡顫抖著身子,轉身離開。
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顧硯辭的場景......
那時她剛被許家找回,得知自己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她以為等待她的是親生父母的千般愛護。
可事實卻是,她被逼著穿上婚紗,替逃婚的許嫣然嫁給當時的殘疾太子爺顧硯辭。
她不願,他們就以養母的醫藥費要挾,強迫她簽下五年的婚姻。
新婚夜,他坐在輪椅上一身白色西裝,哪怕殘疾也掩蓋不住身上的上位者氣息。
他的聲音冷得出奇,“安分守己坐好顧夫人,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那時候她也將一份擬好的協議推過去,“你想多了,五年之後我自己會離開。”
他接過,毫不猶豫簽下名字。
後來她本不該心動的,兩人本就是協議結婚,若費事一次意外事故,他將她死死護在懷裏......
是的,就因為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心動。
那次事故又造成他斷了三根肋骨,左腿腿疾加重。
為了還他恩情,她開始研究各種醫學古籍,學著照顧他,在陰雨天他腿痛的時候,她用學來的按摩手法為他緩解疼痛。
還記得今年除夕,他對她說,“許清歡,我們以後好好做夫妻吧。”
她以為,他對她也開始有一絲喜歡和在意了。
直到一個月前,許嫣然回國,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在床上他會將她錯認成許嫣然,甚至熟睡後,還呢喃著許嫣然的名字......
一通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許醫生,您剛才是提交了離職申請嗎?那原定半個月後您先生的腿部手術您還做嗎?主要目前國內,沒人可以操刀。”
“還是由我來做吧。”
五年之約到期,半個月後的手術做完,她和顧硯辭徹底兩清。
她走出酒吧,一輛熟悉的車停在她的麵前。
是顧硯辭的車。
上車後,顧硯辭平靜的看著她,“你剛才都聽見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的聲音像浸在水裏的玉,“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當初......嫣然是為了幫我才會出國學醫,如今回國......也是因為她得了肝癌晚期,想再見我一麵。”
“她隻有兩年可活,我打算陪她度過這兩年,兩年後我就回歸家庭。”
許清歡的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她扯了扯唇,“我們是協議結婚,你的事不用問我。”
許清歡答應的幹脆,卻讓顧硯辭一怔,聽到她嘴裏說出協議結婚,莫名讓他不舒服。
旋即他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你明事理就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你離婚,你是小宴的母親,他還需要你照顧,他在一天,這顧夫人的位置隻會是你的。”
許清歡扭過頭去,沒有理他後麵說的話。
他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就離婚了。
就在一周前,許嫣然大鬧他們五周年紀念日,他提出會補償她的時候,她就把離婚協議遞給了他。
隻不過,他看都沒看隨手簽完就忙著跑去追許嫣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