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晚上,祁周周就跟林聽白官宣了。
至於她那個遠在異地的男朋友是如何善後的,我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林聽白表白過程的全部細節。
祁周周在宿舍說的手舞足蹈,就差把每一句都背下來了。
大家都很尷尬,隻有蘇橙偶爾會幹笑著附和兩聲。
“我一直都以為這天底下的臭男人都一個樣。”
“沒想到聽白親我之前還要問問可不可以,臉都紅透了,第一次知道清冷校草竟然這麼純情......”
我靜靜的聽著,隻覺得諷刺。
祁周周嘴裏的表白現場,是我從小到大,一字一句跟林聽白描繪的未來,甚至連細節都一模一樣。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淡漠,祁周周尤為不滿,臉上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我去洗漱時,聽見她在廁所小聲嘟囔:“賤人,裝什麼裝?心裏酸死了吧,早晚讓你現原形......”
祁周周沒有指名道姓。
我皺了皺眉,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回了宿舍。
不再跟在林聽白的身後,我突然有了大把時間,於是我決定開始重新晨跑。
晨跑是我從小就有的習慣,高三的時候學習緊張,我被我媽逼著放棄了這項運動。
那時候我還哭了,林聽白安慰我:“不跑就不跑,等上了大學,我再陪你重新起跑。”
可昨天晚上他跟祁周周打電話打到半夜三點,估計現在壓根沒起。
因為長久不鍛煉,加之高三的壓力肥,現在的我跑一步都費勁。
可等我堅持下來一個800之後,雖然累得氣喘噓噓,卻隻覺得身心無比得舒暢,好像所有的壓力都在一呼一吸見消失不見。
我哼著歌回到宿舍的時候,白妍正在洗漱。
見我額頭上亮晶晶的汗,她笑著開口:“小黎,你這是跑步去了?”
我點頭:“對,剛好起的早,閑的沒事就去跑一跑,還能減減肥。”
“減肥?”祁周周突然從上鋪探出頭來,“薑黎,你不能減肥!女性的美由自己定義,是胖是瘦自己說了才算。瘦本質上一種由男性定義的審美,減肥實際上就是媚男行為。”
大早上莫名其妙聽了這一通說教,我剛想開口,隔壁又探出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蘇橙睡眼惺忪:“周周,你大早上嘰裏咕嚕說啥呢?對了,你前天不是說要減肥讓我幫忙一起拚的全麥麵包到了。我今天滿課,可能要麻煩你了,我過會兒把取件碼發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