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晚我躺在寬大的客房裏,身下的鵝絨被似乎也如火般灼人。
腦海中一一閃過和北成梟初見的畫麵。
蒼白的臉,胸口的槍傷被海水泡的發白潰爛,似乎被啃噬過。
我把他撈起來,背回北海道木屋裏。
又偷偷的去隊裏取了藥和手術器材,忍著不適給他做了手術。
後來又給他喂了雞湯。
整整伺候三天,他才清醒過來。
他發燒的那晚,我隻能脫了衣服跳進海水裏把身體冰涼,然後用身體給他降溫。
那天他清醒後,眼神灼灼的盯著我,就那樣我們燃燒在彼此的目光裏。
折騰了一夜,等我再次醒來,他已經人去鋪空。
氣得我一把火燒了木屋,回了飛鷹隊。
第二天剛醒,我就收到副隊長給我發的信息,無數架飛機已經飛往北海。
我心裏一驚,這是黑手黨集中火力要殲滅飛鷹隊啊。
隻因為傑克遜要從北海運毒品,遭到我爸媽的拒絕。
於是他就要血洗飛鷹隊。
我忙往山下衝去,沒有我的戰略部署,飛鷹隊更是難以抵抗。
剛出別墅,就看到門口十多輛裝甲車和幾十名身著野戰服的軍警正嚴肅待命。
看到我慌慌張張衝出來,北成梟嗤笑一聲,
拎著我的脖子將我送回別墅,冷聲看向幾名保鏢,
“看好她,不準出別墅一步。”
我剛要跳著腳怒斥北成梟忘恩負義,他眼風一掃,
“如果你再耽誤一分鐘,我不敢保證你爸媽還能有個全屍。”
我瞬間愣在原地,他這是答應救飛鷹隊了?門口那些裝甲車和軍警?
這時小丸子又吐出一行字,飄在我腦袋上方,
“老爸威武,媽呀,你快說幾句關心話呀,他可是你親親老公。”
“以後你就指著他橫掃山河十六省呢?”
我咽了咽唾沫,艱難開口,“那......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北成梟似乎笑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蠢。”
沒等我反應過來,大長腿已經邁出了大門。
小丸子刷刷吐著字,
“親媽,你就老老實實等信吧,別逞英雄了,我親爸可是令毒梟聞風喪膽的國際特種兵大隊長,手裏有特訓的秘密部隊。”
“北家五代單傳,你隻要抱好他的大腿,下半生你就能橫著走。”
我疑惑地盯著肚皮,北成梟有這麼厲害,不過是祖上有軍功而已,外麵也沒聽說他有什麼名號啊?
我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椅子上,眼巴巴地瞪著大門。
我正想問問小丸子什麼情況?可小家夥似乎睡著了,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終於等到了下午,手機蹦跳出幾條信息,
“陸姐,你快回來,喜訊,我們已經擒拿住了傑克遜,隊長正在審訊呢?”
“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特種兵,三兩下就幫我們完成了反擊。”
同時保鏢也接到了信息,應該是讓護送我回去。
我驚喜的跟著保鏢坐上直升機,轉瞬之間到了北海道。
大草坪的執行台前站滿了人,傑克遜凶神惡煞似地瞪著父親。
他身邊跪下的不下幾十人。
北成梟臉上沒什麼表情,還是一副冰山臉,隱隱透著戾氣。
他邁著長腿朝我走過來,無形中的壓迫感讓我呼吸一滯,
“收拾一下,等會跟我回別墅。”
說著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地,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道,慢慢從我頭上捏下一粒碎屑。
他的目光越過我,看向渾身發抖的黑手黨們,眼神瞬間降至冰點,
“飛鷹隊是我的人,傑克遜,你敢動我的人,找死!”
傑克遜臉色難看起來,最終艱難地解釋道,
“北大隊長,誤會,我們真不知道飛鷹隊與您的關係。”
“我們也隻是想借個道,沒想到他們這麼執拗......”
“借道?”
北成梟打斷他,語氣深寒,“您的賬我可一直記著,如果讓我抓到把柄,我不介意把你送上國際法庭。”
父親也沉聲開口,
“我們雖然是雇傭兵,但我們隻接護送貨物掙保護費,不接走私軍火毒品。”
“傑克遜,隻要我活著一天,你休想從北海道上過一粒毒品。”
邁克遜陰沉著臉死死盯著父親,最終臉色緩和了下來,“冒犯了陸隊長,抱歉,以後絕不會再打擾了。”
說著目光又落到了北成梟身上,他心裏明白,隻要北成梟一聲令下,今天他和他的兄弟們就會血灑執行台。
北成梟看向瑟瑟發抖的黑手黨,最終吐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