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都是我的錯,我不知夫人不能食用桂花酥,才害得夫人受苦,你罰我吧。”
柳如煙這一哭,當即就哭軟了蕭沉拓的心。
他起身扶起她,安撫道:“此事不能怪你,要怪也隻能怪我,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能忘呢?”
蕭沉拓一臉懊惱。
“侯爺不要擔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柳如煙見他開始自責,忙開口安慰。
好在陸舟還在侯府並未離開,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他便提著藥箱趕到了扶搖閣。
陸舟湊上前為葉挽把了個脈。
半晌,他麵露難色的扭頭看向蕭沉拓。
“夫人已懷胎數月......”他欲言又止。
蕭沉拓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但是方才夫人誤食了紅花,脈象隱隱有滑胎之象,這胎怕是保不住了。”
葉挽剛醒過來就聽到了這句話,她心臟猛地一緊,手指死死地攥著身上的被褥。
她盼了這麼多年的孩子......
葉挽含恨地瞪向柳如煙,“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蕭沉拓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膀,“挽挽,不要胡說。”
“如煙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你別怪她。”
葉挽一把推開了他,眸子猩紅。
好一個不怪她。
猶記得蕭沉拓和她剛成婚時,府中有怠慢她的下人,他毫不猶豫就要了那人的命,現在柳如煙害得她沒了孩子,他卻選擇息事寧人。
愛與不愛,真的太明顯了。
蕭沉拓知道她失去孩子情緒不穩,便耐著性子溫聲哄道:“挽挽,我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葉挽心如死灰地垂下了手臂,目光呆滯。
“不用了......”
馬上她就要回家了。
她想回家了。
陸舟熬了藥端了過來,蕭沉拓接過去親自喂進了葉挽嘴裏。
藥汁入喉,她卻麵不改色。
他看著葉挽這副模樣,難掩心疼。
蕭沉拓擔心葉挽會因為孩子的事,想不開做傻事,準備今晚就宿在扶搖閣守著她,便打發了柳如煙回去。
她剛走沒多久,淩霄閣那邊又來了人,說是蕭錦犯了高熱,哭嚷著要爹爹。
蕭沉拓猶豫了片刻,“挽挽......”
葉挽背對著他,不願理會。
“桃枝,你在這兒陪著夫人。”蕭沉拓吩咐道。
桃枝乖巧點頭,“是,侯爺。”
蕭沉拓離開後,便沒再回來。
一連幾天,葉挽都待在扶搖閣養傷。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中秋。
許是今日多了一絲喜氣,侯府不似以往的平靜,忽然熱鬧了起來。
桃枝不知在外麵打聽到了什麼,一回來就氣得差點哭出來。
“夫人,侯爺明明答應過你不過繼子嗣,可今日府中卻在大肆操辦過繼的事,還讓底下的人瞞著您,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挽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隨他們去吧。”
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馬上就要回家了。
夜半。
葉挽走到窗邊,抬眸看了眼天色。
一輪圓月懸掛半空。
忽地,異象驟變,一道耀眼的白光落在了後院。
葉挽借口支開了桃枝,來到了院後的枯井邊。
看著眼前的光,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蕭沉拓,此生你我永不相見。”
話音一落,她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