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晶吊燈灑下細碎迷 離的光斑。
顧舟白依言脫去上衣,露出精悍的上身。
林霧卻仍覺不夠,用眼神示意他跪下。
昂貴的羊毛地毯上,顧舟白雙手撐地,姿態卑微。
林霧蹬著十厘米的尖細高跟,鞋尖帶著一種掌控者的從容,輕輕碾過他撐在地毯上的手背。
她並未施加真正的傷害,但這種隨時可以摧毀他的權力感。
她不會傷害他,卻擁有著隨時傷害他的能力。
他繼續服從命令,皮帶鎖扣彈開。
就在這一瞬,林霧注意到他腰側一道猙獰扭曲的刀疤,在暖黃光線下泛著突兀的粉白色,刺目地烙印在緊實的肌肉上。
“以顧總的身價,”她刻意在“總”字上咬出濃重的諷刺鼻音,“不至於落魄到要靠當擦邊主播謀生吧?”
顧舟白的皮膚在她指尖下掠過一陣細微的戰栗。
他抬眼,目光深邃:“你是在調查我......還是想起了什麼?”
林霧:“有區別嗎,顧總。”
話音未落,她毫無預兆地俯身,帶著侵略性的吻狠狠封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混雜著報複、探究與一種連她自己都厭惡的沉迷。
顧舟白此刻甚至有點想逃避真相,他想就這樣繼續裝傻下去,繼續假裝是林霧的完美情人,哪怕她已經想起了過往。
他配合她的一切操弄,她用一條冰涼的絲巾反綁住手腕,不容抗拒地扯向房間中央寬大的四柱床。
床頭燈在她轉身時被無意碰亮,暖黃的光暈瞬間籠罩下來。
在這曖昧的光影裏,林霧極盡所能地挑 逗、撩撥著他洶湧的情 欲,卻殘忍地拒絕給予任何釋放的出口,不肯讓他抵達結果。
她欣賞著他因壓抑而顫抖的身體,享受著他徹底的屈服。
她低頭吻住他的頭發,感受著懷裏身體無處釋放的痛苦。
房間裏彌漫著情 欲的硝煙,卻是一場隻有折磨的單方麵狂歡。
林霧羞辱他、挑 逗他卻不給他。
“顧舟白,你現在是我一個人的擦邊主播。”
他突然掙開絲巾,反扣住她手腕按在床頭。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顧舟白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破碎的淚光,手上的力道驟然鬆開。
林霧趁機用力將他推開,氣息微亂,眼神卻更加銳利:“我不許你做。”
顧舟白順從地退開,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 體內翻江倒海的欲 望,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好的。”
他再次選擇服從,聽她的一切安排,連最原始的洶湧衝動也能為她克製。
看著他那近乎非人的克製,林霧心中那股報複的火焰,竟奇異地熄滅了,隻剩下無邊無際的乏味。
一向以冷酷示人的林霧,第一次感到了困惑。
她盯著他,試圖看透這五年時光在他身上刻下的秘密:“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舟白卻隻是深深地看著她:“不重要了,我們又在一起了,這最重要。”
當眾的不堪,叫停的欲 望,下位的討好......所有這些痛苦,在他眼中都輕如塵埃,對於顧舟白來說都不重要,與她重新在一起最重要。
他的愛十分狠心,就像當年他的拋棄。
林霧終於確認,眼前人確實還是當年人。
羞辱過後,林霧冷靜了時日,一種強烈的、想要探究真相的欲 望壓過了單純的報複心。
她決定,是時候徹底調查清楚,他消失的這五年,究竟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