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小姐您放心,一切準備就緒,明天我們在您給的地址那等你。”
簡若應了句好隨後一瘸一拐地去向墓園,一到墓園就發現墓地被折騰地亂七八糟。
她忍住落淚衝動收拾起瓜果和鮮花,身子卻被猛地踹倒。
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扯住她的頭發,對比著手機上的照片,撥通了個電話。
“孟小姐,您說您最近總是夢見外婆所在的墓園心神不寧,我發現就是有人惡意作祟。”
電話那側傳來孟念晗的抽噎聲,幾秒後熟悉的聲音讓簡若全身一僵,
“誰膽子這麼大敢動我的人,今天你必須讓她好好漲漲記性!”
“傅總您放心,電話不會掛斷,您和孟小姐就聽我是怎麼教訓她就好。”
簡若拚命地掙紮,可嘴巴卻被破布堵上,嬰兒腕臂粗的木棍落在她身上痛得一陣陣哽咽。
“時凜,要不算了,說不定隻是嫉妒你在我身邊的無聊女人,出出氣就好了。”
傅時凜隻是冷笑:“晗晗你就是心太軟,萬一她下次還敢暗害你和寶寶怎麼辦?”
“我要讓她知道,我傅時凜在乎的人隻有你和寶寶,看她還敢不敢!”
簡若痛得蜷縮著身體,模糊不清時見到對方動了骨灰盒。
砰的一聲,母親和孩子的骨灰砰然落地,和汙泥混在一起。
簡若絕望地想要出聲,可男人的力道越重,她痛得哀嚎出聲。
電話早已掛斷,簡若忍著痛起身卻發現身後男人的目光已經變得陰邪。
“嘖嘖嘖疼吧,誰叫你惹了孟小姐,馬上我就讓你舒服。”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簡若流下屈辱的淚,慌亂下拿起石碑碎片狠狠地砸了過去。
趁著男人捂臉咒罵時簡若慌忙捧起地上的骨灰,抱著骨灰盒狂奔起來。
耳邊風聲作響,簡若全身痛得仿如散架一般,卻不敢停下。
哪怕她停下一步,都有可能被男人追上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淩晨三點,簡若跑進了醫院,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消毒水的味道熏的她直咳嗽,她這才發現嗓音已經嘶啞地不像話。
給她處理傷口的護士紅著眼開口,
“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報警,你的傷太嚴重了,但凡再晚來一會......”
簡若隻是搖頭,後背上酒精的灼燒感痛得她緊攥著掌心。
麻藥逐漸開始起作用,簡若剛閉上眼耳邊就傳來男人不怒自威的聲音,
“晗晗要打營養針,無關人等趕緊送出去,我不想有人打擾她。”
“可是傅先生,這位病人還沒處理完而且她傷得太重了。”
“我再說一遍,我隻在意晗晗,其他人是死是活我都不關心!”
簡若的心仿若刀割,低喊了聲,“傅時凜,是我…”
空氣安靜了一瞬,一雙大手準備掀開簾子時孟念晗卻委屈巴巴地喊了聲。
“時凜,肚子裏的寶寶好像在踢我,你快來......”
傅時凜毫不猶豫地轉身,身影越來越遠,簡若所在的擔架床被逐步推出。
閉上眼的最後一秒,傅時凜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
“晗晗別怕痛,要是痛就咬我胳膊,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眼淚順著簡若的臉頰劃落,天花板前出現傅時凜的虛影。
“若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就算你變成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你。”
傅時凜,你的承諾好像都失效了。
在醫院住了大半天後,簡若不顧醫生的勸阻匆匆趕往別墅。
她環顧著別墅的一草一木 眼睜睜地看著工作人員將與自己身形相像的假人送進別墅。
預約起火裝置將於24小時後啟動,足夠她離開了。
準備扔電話卡時簡若這才發現昨晚傅時凜發來的關心短信。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將電話卡扔出窗外,坐上了計程車。
傅時凜,從此我們再無半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