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麼盯著輕輕這麼久,不怕大嫂吃醋?”秦遠冷淡的笑著,“大嫂要是吃醋了,大哥你的工程案還怎麼做啊。”
若不是依靠沈氏傲天起死回生,單憑上次的虧空案,他這位大哥恐怕今天就不能站在這裏跟他談笑風生了。
秦海臉色微微一暗,沈慧欣連忙笑著說,“四弟,說什麼呢,你大哥臉皮薄不像你,不懂得你的這些玩笑。不過蘇姑娘雅致不俗,確實讓人喜歡,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呢。”
蘇凝輕有些奇怪的在這三個人之間來回打量,好吧,她智商低,真的不知道這三個人在說什麼,反正這話估計不是在說她,她還是低著頭繼續裝聾作啞吧。
秦遠笑著說,“大嫂才是沉魚落雁,否則怎麼能迷得大哥天天按時回家呢?”
秦遠這話說得看似恭敬誇獎,然而秦海一個月錢和家裏的傭人偷情,正好被沈慧欣撞見,兩個人鬧了好大一場,最後以那個傭人被送到國外結束,現在秦遠這麼說典型的在打沈慧欣打臉。
秦海感覺有些尷尬,手在沈慧欣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不是說看看新娘子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怎麼看到四弟一聊就聊了這麼久?”
沈慧欣適時的和秦遠說了幾句話和秦海前往新娘室。
蘇凝輕不解的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這兩個人她是一個也看不懂,“秦遠,你哥哥和嫂嫂是什麼樣的人呀?”
“怎麼?擔心以後進家門,我哥哥嫂嫂難為你,現在就開始打聽他們的性格喜好了?”
蘇凝輕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秦遠嘴角微微向上,這兩個人呐,真是沒事還愛往槍口上撞,找死。不過,這個時候更衣室內的好戲應該已經上演了吧?
沈慧欣剛剛走進新娘更衣室就聽見裏麵有吵鬧的聲音,陳念安高高在上似的坐在白色的沙發上,而她麵前站著的藍色性感長裙的女人則雙手交叉在胸口,居高臨下般的審視著陳念安。
陳念安冷冷的說,“你以為你過來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就能逼我取消今天的婚禮?”
“我可沒有想讓你取消婚禮的想法。”女子冷笑,“我隻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沒有打算和阿深分手。”
“分手?你算什麼?你不過是阿深排解寂寞,紓解欲望的工具而已!”陳念安蔑視的笑著,“你以為阿深真的在乎你?還分手,笑死人了。”
“那又怎麼樣?我可以陪在阿深身邊我就知足了。”女子說,“你這麼說我,你自己又算什麼?商場聯姻的工具?沈家買兒子的附贈品?”
“總比某些人身份低賤,連帶回家的這種資格都沒有要好。”陳念安冰冷的反擊,這種伎倆就想氣她,這個女人還嫩了點。
沈慧欣越看臉色越難看,她冷冷的問其他人,“傻站著做什麼?保安呢?讓保安過來將人趕出去。”
“不用了,反正以後守空房的人又不是我,我何必跟人置氣?我自己走。”女子優雅的拿起一旁的小包,悠然的朝門口走去,似乎自己剛剛從沙灘散步歸來,然後還特地回頭,“哦,對了,阿深前天跟我在床上的時候,還誇我大腿內側的那隻蝴蝶很漂亮呢。”
剛才說那麼多,陳念安都沒有生氣,然而女子的最後一句話之後,她的臉色鐵青,她隻知道沈深在和蘇凝輕交往的時候有過很多個床伴,事實上她也是這樣搭上沈深的。但是沒想到,這個混蛋,外麵竟然還有沒斷幹淨的女人。
前天啊,好啊,前天他們剛剛見完蘇凝輕呐,前天離他們的婚禮可沒有多少日子,好啊,沈深你好樣的!
陳念安恨的牙癢癢,指甲死死的掐進真皮沙發,沈慧欣見到陳念安的樣子,擔心陳念安一時衝動,讓自己弟弟的婚禮出意外,於是讓氣她的人都出去,她坐下來好好的勸勸她。
幸好現在,陳念安的父母哥哥都在外麵招呼客人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就很難收場了。
沈慧欣在陳念安身邊坐下,“安安,你現在懷著身孕不宜動氣,冷靜一點。姐也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幾句貼心話,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越有錢的男人越壞,他們也就是出去玩玩,玩過了還是會回到家裏,回到自己愛人身邊。”
“這男人呐,隻要知道誰是自己真正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姐姐的弟弟,姐姐當然幫著他說話。”陳念安冷笑。
沈慧欣見這裏說不通,換了一種方式說,“那麼難道你現在在這裏取消婚禮嗎?安安,你想想婚禮要是辦的不順利,出了問題,最後高興的是誰?吃虧的是誰?吃虧的不還是自己嗎?忍一時風平浪靜,等今天過後,我幫你一起教訓教訓阿深,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沈慧欣的話本來是想勸陳念安,卻突然提醒了陳念安。
她記得前天和秦遠,蘇凝輕吃飯的時候,秦遠說的那句話,如果婚禮順利的話~
秦遠一向睚眥必報,剛才的那女人分明是拿著請柬光明正大進來的,沈家怎麼可能給這樣的賣酒女請柬,難道這個女人的到來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陳念安揉了揉因為生氣而僵硬的臉,微微一笑,“姐姐放心,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是沈家的人了,怎麼會讓姐姐和雙方家長難堪呢?”
她絕對不會讓蘇凝輕和秦遠這兩個混蛋看笑話,她要在他們兩個人麵前幸福的完美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