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走出林府。
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去何處。
與楚家決裂後,他暫時是沒有家了。
這時候,肚子咕咕作響起來。
“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楚白摸了摸肚子,漫無目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找了家人多的酒樓,走了進去。
街道一邊,茶樓。
張盈盈、周逸、宋時歸三人正坐在二樓窗戶的雅座吃著早點。
目光似有若無的盯著對麵酒樓的客人。
其中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那裏胡吃海喝。
中年男子叫做孫萬銀,明麵身份是地下賭場的掌櫃,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血骨玉郎的屬下,替血骨玉郎做事情。
咬住孫萬銀,便可以守到血骨玉郎!
“你們看!”
“是那個家夥!”
張盈盈美眸一凜,看向街道上的一人,正是昨夜遇到的楚白。
“我就說此人不對勁!”
周逸雙眸迸發出一抹寒意。
“血骨玉郎還未出現,師弟師妹,靜觀其變!”
宋時歸冷靜的說道。
酒樓門口,店小二看到楚白衣著不凡,熱情相迎,將其帶上二樓。
“客官,這裏坐!”
店小二殷勤的擦著桌子,正好就坐在孫萬銀的鄰桌,隔著桌子,麵對麵坐著。
“他們定然是在暗中接頭!”
周逸冷聲說道。
“將店裏的招牌和美酒,都給我上一份!”
楚白淡淡的說道。
將一錠金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似乎感應到什麼,不經意間,目光掠過窗台,掃向街對麵的茶樓。
張盈盈、周逸、宋時歸三人見狀,趕緊側過臉去,避免被楚白發現。
“煩人!”
楚白低聲吐槽一句。
真倒黴啊。
吃個飯都能遇見他們。
他目光又瞥了眼領桌富商裝扮的孫萬銀。
心裏頓時明白了。
自己怕是又誤入對方的盯人局了。
好在這個時候,孫萬銀吃完,起身離開酒樓了。
“我來盯著這個人,你們去盯孫萬銀。”
張盈盈說道。
“師妹,你盯著,我們不放心。”
宋時歸說道。
“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再說了,這裏是紫陽城,可是我外公的地盤。”
張盈盈說道。
眼看孫萬銀就要走遠,宋時歸和周逸對視一眼。
“那你要小心。”
宋時歸說道。
當即,兩人下了茶樓。
美酒佳肴,很快就端上來。
楚白細細的品嘗。
“前世地球,那些野味動不動就是保護動物。”
“可不像這個星玄大陸,別說野味了,就算是那些妖獸、靈獸,也能弄上餐桌。”
楚白細細咀嚼著,吃得津津有味。
“豬呀,吃這麼多。”
張盈盈在對街茶樓看了楚白慢悠悠的在那裏吃了將近一個時辰,忍不住的吐槽。
好在這時候,楚白吃飽了,摸了摸肚子,伸了個懶腰。
目光不經意間瞥向張盈盈那邊。
“這蠢女人,還在盯著我。”
“算了,找個地方躺一躺。”
楚白也不在意。
走出酒樓。
沐浴在陽光裏。
依舊漫無目的。
“看你玩什麼把戲!”
張盈盈隱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瞧瞧尾隨。
走到一家藥堂前。
一位婦人懷裏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被夥計趕了出來。
懷中的小孩臉色發青,印堂發黑,整個人處於昏迷狀態。
“沒錢看什麼大夫?滾滾滾!”
藥堂夥計一臉凶相,見婦人還在糾纏,不耐煩的用力一把推了過去。
婦人摔倒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卻還死死護住懷中的孩子。
“大夫,求求你了,給我家小孩抓一副藥吧。”
婦人艱難爬起身來,跪在地上磕頭哀求。
四周立刻聚集不少圍觀的群眾。
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楚白也看到這一幕。
歎了口氣。
哪個世界都一樣,底層皆苦!
遇到了,幫幫吧。
反正舉手之勞。
正要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一錠銀子。
“咦?”
突然間,他識海裏的神秘血珠,波動了一下。
“邪祟?”
楚白眸子一凜,看向婦人懷中的小孩。
普通的邪祟,可引發不了神秘血珠的感應。
“滾不滾?”
“這裏又不是慈善堂。”
“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藥堂還開不開?”
“要跪,到別家藥堂跪去。”
“別在這裏晦氣。”
夥計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怕壞了藥堂的名聲,抄起旁邊的殺威棍,就要朝著婦人的身上狠狠的打過去。
“住手!”
楚白輕喝一聲。
從人群走出,抬手抓住打落的棍子,輕輕一甩,這個夥計連人帶棍,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顯然楚白留手了。
畢竟,站在夥計的立場,他也沒有什麼錯。
不幹走人,他就要被扣月俸,甚至被開除。
“這位公子......”
夥計見楚白衣著氣度皆不凡,不敢得罪,陪著笑臉正要解釋。
“給她抓一副藥!”
“錢我出。”
楚白也沒有為難夥計。
說著,將一錠銀子甩到夥計的麵前。
“是,是......”
夥計撿起銀子,點頭哈腰。
“謝謝恩公。”
“謝謝恩公。”
婦人見狀,趕緊向楚白磕頭感激。
“起來吧。”
楚白扶起婦人。
手接觸的刹那,立刻感應到婦人體內淤積著一股邪穢陰氣,已經侵入骨髓。
任由這邪穢陰氣滋生壯大,那這婦人活不過三個月。
再看向婦人懷中的小孩,楚白眉頭皺得更緊。
“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
張盈盈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
眼前這個少年跟她所想象的那些冷血殘忍的邪修有所不同。
“大小姐,可以收網了!要動手嗎?”
這時候,身邊走過來一個暗衛,小聲在張盈盈耳邊輕語請示。
“再等等!”
“看他玩什麼把戲。”
張盈盈猶豫一下說道。
婦人抱著小孩看完病抓了藥,看著寸步不離的楚白,再次感激:“恩公,謝謝你。”
“小孩怎麼病得這麼厲害?”
楚白問道。
婦人搖頭:“我......我也不清楚......”
“家裏可還有人得了類似的病?”
楚白繼續問道。
“孩子他爸......”
婦人眼淚珠子又流了下來。
“哦?那怎麼不一起來看病?”
楚白問道。
“他......他快不行了......”
婦人抹著眼淚說道。
主要還是沒錢。
“能帶我去看看孩子父親嗎?”
“說不定,我能幫幫忙。”
楚白說道。
“恩公......”
婦人聽到這話,哭紅的眼睛裏又燃起一絲希望,當即又想給楚白下跪。
楚白將婦人扶起。
“我幫你抱小孩吧。”
楚白說道。
他從婦人的懷裏接過小孩,抱住的時候,念頭一動,悄悄運轉精神血核,將小孩體內的邪穢陰氣吸收進入體內煉化。
精神血核本源,竟然增強了一絲絲。
“這邪穢陰氣背後的邪祟,級別可不低呀。”
楚白臉色沒有任何歡喜,反而是凝重。
至少,他在鎮邪獄裏五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高級別的邪穢陰氣。
“該不會是......王階級別的吧。”
楚白心裏暗自想著。
神秘血珠的任務,要他擊殺九頭王階級別的邪魂。
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一隻了。
隻是,他沒有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