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個很擬人的,病懨懨的人就是奪心者,他的能力非常古怪,似乎可以影響到其他人情緒,而且對變異者尤為明顯......哦我的老天爺啊!”
“那邊那個渾身癱軟在地,到處放射麵條狀物質的就是觸亂者......嘶!”
棱鏡監獄B級封鎖區內,鎮暴部隊的環繞當中,青晨腰背筆直,坐在板凳上,悠然的端著茶杯品茗。
傳來的並非是茶香,反而是一股濃鬱的名將之風!
將鎮暴部隊保護在身前的青晨,從防爆盾的透明玻璃中觀察著現場的情況。
隻見暴君爆發著仿佛閃現的速度,連續不斷的向前突進,腳下如同鬼影迷蹤將數十個失控變異者溜的團團轉。每一次手起爪落,便如同獵豹一般直接撲倒一個。
似乎是顧忌影響,暴君隻是擊倒後一口咬下,對方的眼神居然重新開始清明,隻是身體渾身開始僵硬,仿佛喪屍化。
這麼短短數息,站在暴君身後的變異者儼然已經在數量上和奪心者控製的變異者分庭抗禮。兩方衝在一起,仿佛兩支騎兵對衝,塵煙漫天,時不時就有某個倒黴蛋被甩飛數十米,看的鎮暴部隊瑟瑟發抖。
而另一邊的大壯更是誇張。在拔掉吸養設備後,幾分鐘之內他已經長高了近一倍,如同一個人形坦克直接從變異者衝了過去。雙方隻是一交彙,就被直接彈飛,怕是呂布和項羽一同複活組隊都無法做他一合之敵。
在這樣誇張的突進中,大壯已經逼近了觸亂者麵前,一把抓起地麵上大麵麵條狀的觸手,塞進嘴裏,暴風吸入!
大壯竟是身軀再次膨脹,而癱軟的觸亂者則愈發萎靡不振。大壯雙腿一蹬,居然就跳起數十米,以浩克之姿踩了上去,隨後便是一陣慘不忍睹,不堪入目的拳法,恐怕隻有傳說中的閃電五連鞭能在它麵前抗衡一二。
咕嘟......
一杯茶就這麼被喝完了,這當然不是咽唾沫的聲音。
涅嗎!
青晨好想罵人。
自己之前就跟他們二位關在一起?
我居然還活著!
“牢二啊。”青晨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覺得他們二位如何啊?”
牢二心驚肉跳的看了眼‘戰場’,然後給青晨續上了一杯茶:
“勇不可當!”
青晨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的又問道:
“那你覺得,他們二位與我相比,又當如何啊?”
“......”牢二掃了青晨一眼,愈發覺得對方深不可測,勉強奉承了一句:
“那自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青晨滿肚子槽點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想到自己的計劃,終於點了點頭:
“好了,B區暴亂已經平息了,不過衣角微臟......別忘了履行承諾。”
青晨目光遠眺,隻見暴君已經衝到了奪心者麵前,而那觸亂者更是已經被大壯按在地上,錘的奄奄一息。
這不禁讓青晨有些遺憾......自己好像啥也沒幹涅?
我們三個真是太厲害辣!
就在這時,青晨與奪心者對上了目光。
大腦仿佛瞬間受到重擊,隨後他的瞳孔居然難以察覺的赤紅起來。
“全都退下!”青晨忽然暴喝了一聲,一把奪過了牢二腰間的維克托。
被青晨護在身前的盾兵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給他讓出了一條小路。
“他們是變異者,我亦是變異者,怎不問他們懼我否?”
青晨暴喝了一聲,當即踩在了小桌上,對著奪心者遙遙一指:
“至今我們也未曾交手,究竟是王不見王,還是在避我鋒芒?”
全場陷入寂靜。
這糟糕的台詞......但此情此景,卻無人能笑出聲來,便是大壯和暴君都有些愕然的回過頭來。
也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即將衝到奪心者麵前的暴君忽然一個踉蹌,停在了原地,而後變異者們團團而上,徹底將它堵在了泥濘當中。
“小心!”
萬萬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牢二居然縱身一躍,將青晨撲倒在地!
哢嚓哢嚓!
無數槍械保險拉開的聲音傳來,數十鎮暴部隊居然同時對青晨舉起了槍。
糟了,鎮暴部隊被奪心者控製了!
在這生死危機當中,青晨的腦中居然想起的是林小鹿操控武器的畫麵。
“是這樣麼?”
哢嚓!
準確的拉開了維克托的保險,青晨不解的看了牢二一眼,動作卻是片刻不停,一把提起他的衣領,而後向前奮力一個滑鏟。
飛鏟的同時,槍口還不忘瞄準,對著攔路的數個盾兵手臂火力全開。
突突突突突突!
砰!
人仰馬翻!
青晨一個滑鏟鏟飛了麵前的盾兵,而後火力洶湧打掉了最近敵人的武器,最後抓起掉落在地的防爆盾,擋在了身前。
轟!!
又是一陣更大的人仰馬翻之聲,整個鎮暴部隊四麵而飛,卻是大壯衝了回來!
“這裏交給你了!”
青晨吼了一聲,迅速的給維克托換上彈夾,向前奔跑而去。
“吼!”
數個被控製的變異者迎麵撲了過來,青晨頭皮發麻,對著他們的腿火力全開,而後一個側身,繼續向前。
修腳!
突突突突!
眨眼間,青晨與奪心者已經逼近了三米。
抬頭,四目相對。
紅光閃爍,可這次卻巍然不動。
在奪心者錯愕的目光中,青晨抬起一腳,而後一躍而上,將槍口懟上了他的腦袋。
“你為何沒受我的控製?”奪心者錯愕開口。
青晨卻沒有回答他,隻是歪了歪頭:“這麼想殺我麼?”
奪心者終於接受了現實,放鬆了全身,冷笑開口。
“為什麼要站在我們對麵,屠戮同胞?”
“屠戮同胞?”青晨笑了:“是誰在控製著‘同胞’送死,你考慮過他們被你控製後,很可能再也恢複不過來了麼?”
“這是弱小的命運。”奪心者絲毫不為所動:“若他們有觸亂者,有你我這樣強,自然就是合作者的地位。”
“好。”青晨笑了笑:“我們再說同胞二字,所以有了一點超能力,就不當自己是人了麼?”
青晨凝視著他:
“我也想走啊......但你就沒想過,要想辦法在這裏找到收束自己傳染性再離開的辦法麼?沒想過就這麼出去,可能毀滅世界嗎?”
“與我何幹?”奪心者覺得很好笑:“新人類自當創造新世界。”
“那麼計劃呢?”青晨神色平靜:“你知道他們如果無法平亂,這裏會直接自毀嗎?到時候不但你自尋死路,還害的這裏數百變異者一同送死?”
奪心者愣了一下,隨即麵色卻是更加不善了。
“你是怎麼知道會自毀的?鷹犬!”
“並不是。”青晨平靜的站起了身:“跟你一起關在B區的變異者真是倒了血黴,你不會以為這裏真是一個監獄吧?”
在奪心者有些茫然的目光中,青晨將槍頭進一步壓在了他的額頭上:
“豎子不與為謀。”
砰!
一聲槍響,鮮血濺紅了青晨的囚服。
無論B區的變異者還是鎮暴軍團都平靜了下來,有些茫然的恢複著。
而後青晨轉過身子,在閃爍的紅光中露出笑容。
“暴亂平息了,老登,爆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