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旦正想著,女警已經近身,反手一個擒拿要把何旦按在地上。
“呦嗬?”
“這女演員的功夫可以啊,還是標準的警用擒拿。”
“那我可不能輕易被抓住。”
何旦心裏想著,並沒有硬著來,而是順著女警的力道一個順拉,成功掙脫。
“嗯?”
林希微微吃驚。
“這變態殺人魔有點東西,竟然能瞬間破解我的擒拿。”
“怪不得這麼肆意妄為!”
“今天必須抓他回去,不然危害就大了!”
林希默默在心裏盤算著。
雙方一交手,都知道不好惹,一時之間都沒再繼續行動。
開車的警察剛安撫好琳娜從車上下來,看見這一幕,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開什麼玩笑?
跟隊長打成平手?
隊長可是警隊的擒拿教官。
這殺人魔竟然能這麼輕易掙脫,太厲害了吧?
此時。
何旦和林希已經交手了幾次,都警惕的試探著。
何旦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女演員不僅是練家子,還入戲了。
入戲很深的那種!
招招都來狠的。
“喂喂,差不多了,比劃比劃就行了唄。”
“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乖乖被我打暈。”
何旦壓低聲音。
他要演好一個變態殺人魔,總不能這麼簡單就被警察給拿下。
可這女演員不配合啊。
搶戲是吧?
你就一個受害者,我是殺人魔!
我才是主角啊!
“你說什麼?”
林希惱羞成怒。
一咬牙,猛地朝何旦衝了過去。
何旦翻了個白眼。
“女人,你在玩火!”
賣了一個破綻,閃身到女演員身後,用力重重朝女演員脖頸處打去。
剛碰到的時候立刻收力,輕輕一碰。
“你可以暈了。”
何旦使了個眼色。
“混賬!”
林希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臥槽!”
“什麼情況?”
“他把警察放倒了?”
旁邊陳導他們一群人都看傻了。
“哢!”
“哢哢哢!”
陳導連忙喊著,擠到了前麵。
再不喊哢,這事可就鬧大了。
聽著導演喊哢,何旦也鬆了口氣,對林希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啊,你演戲也太認真了。”
“剛才多有得罪,抱歉。”
再演下去,按照凶手的人設設計,就要對女警寬衣解帶了。
這不太合適啊......
“演戲?”
林希一愣。
看著何旦的手,林希並沒有接。
起身跟何旦拉開兩步距離,這才警惕的打量著何旦。
眼前的何旦渾身是血,但眼神清澈而真誠,哪裏還有剛才殺人犯的樣子?
不由得一陣恍惚。
這太割裂了吧?
難道是故意裝出這麼人畜無害的樣子迷惑我?
“啊呀,警察同l誌,抱歉抱歉!”
“我們是在拍戲。”
“這是我們的演員,正在試戲一個殺人犯。”
“結果旁邊一個大傻叉報了警。”
陳導連忙過來解釋著。
“什麼?!”
“導演,你說這是真警察?”
何旦目瞪口呆。
我說怎麼一點不像演的!
這妥妥的襲警啊!
我就替人試個戲,差點把自己試進去?
“你們確定是在拍戲?”
林希難以置信。
剛才何旦身上展現出來的殺人魔特征太明顯!
現在這娛樂圈還有這樣的演技了?
“真的,您看這剪刀,其實就是道具。”
何旦連忙把剪刀拿起來。
“放下武器!”
“別亂——”
林希下意識後退一步往腰間摸著。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何旦用剪刀在胳膊上剪了下。
剪刀一用力,完全變形。
“還真是道具?”
林希見狀,這才長舒了口氣。
這事搞的!
嚇死人了!
還以為又冒出來一個恐怖殺人魔大案。
這演的也太像了吧!
“你們有點過了。”
“看把女演員嚇的,還有周圍那些人,都嚇得報警了,哪有這麼拍戲的?”
林希看了一眼仍然蜷縮在警車上哭抽抽的琳娜。
“是是是!”
“警察同l誌,沒辦法,我們男主角的演技好啊!”
“他們那些劇組演員都是什麼水平?也配跟我們比?”
陳導咧嘴笑著,宛若一頭河馬。
一臉凡爾賽!
二十一世紀娛樂圈最缺少的是什麼?
演技!
我們劇組一下兩個影帝!
這部電影要是不爆,我倒立吃粑粑!
“琳娜,你說是不是?”
“這部戲絕對爆火!”
陳導來到警車旁邊衝琳娜使著眼色。
“我......”
琳娜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誤會了。
想著剛才自己竟然被嚇的失態,當即不好意思起來。
連忙從警車上走下來。
“剛才確實是情緒失控。”
“這位老師演技太好了,我入戲有點深,給你們添麻煩了。”
琳娜對警察解釋。
“身份證。”
林希對何旦問著。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又是一場誤會。
做個登記就可以撤了。
整天淨瞎搞!
“何旦?”
“去做一下登記。”
林希拿身份證跟何旦比較了一下,朝旁邊警員使了個眼色。
“何旦?”
“何旦是誰?”
“不是秦壽嗎?”
陳導正要咧嘴上前,聽見何旦的名字不由得一愣。
“不好意思導演。”
“我吃壞了肚子,去了趟廁所。”
“來晚了。”
這時。
一個人拎著褲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滿臉歉意的對陳導說著。
“誰啊你?”
陳導一愣。
“陳導,我秦壽啊!”
“宋立老師推薦我進組的,第一天見麵就遲到,實在是太對不住了。”
“這是我的證件。”
秦壽滿臉尷尬的解釋著。
昨天晚上連夜背劇本,喝了五杯冰咖啡。
今天一早起來躥了八躺廁所!
剛到片場又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解決完正要出來,就聽說片場來了殺人犯,不少人都逃命,秦壽也沒敢出來。
等到沒動靜了才過來。
秦壽滿臉不好意思。
全然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導演、副導演、場務、道具人員,以及旁邊林希的臉色都已經綠了。
“你是秦壽?”
“那他是誰啊?”
陳導的聲音中甚至帶了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