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聞清在身後叫住了我。
“惠瑾,是我沒管好她,以後我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麵前。”
“你能不能,放過她?”
我折返回來,彎腰捏住他的下巴:
“徐聞清,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既然你這麼愛她,那我們就離婚吧!”
他歎了一口氣:
“惠瑾,我從未想過和你離婚,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回來。”
“寫作需要靈感,你是知道的!”
我受傷的手拍在他臉上,留下一個血手印。
他沒躲,生生接住,有血從嘴角流下:
“如果打我你能好受點,那你就動手吧!”
他的另一邊臉,也狠狠地挨了我一掌。
我的手掌傳來刺痛:
“結婚的時候就說過,如果你背叛,家產全歸我。”
“你若是同意離婚,我可以給你留一半。”
當初是我求了望春樓的師父,將徐聞清的書改成戲劇。
他才開始嶄露頭角。
這麼多年,家裏的財產都是我在打理。
徐聞清經常說我是天生的生意人。
等以後他不寫書了,就靠我養。
徐聞清在我咬牙切齒中,替我擦掉受傷的血,溫柔的不像話。
這一瞬間好像回到,當初我從土匪窩出來。
他也是這樣溫柔的輕輕吹著我的傷口。
我把他的手打掉。
“滾開!”
然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很快,徐聞清又出了新書。
稿費依舊是盡數到了我手裏。
我們倒是各自安好了一段時間。
周青然辦理了休學,徐聞清把她藏了起來。
可這天,我剛從書局拿了再版的書和稿費回來。
周青然自己找上了門。
“你占著徐太太的位置有什麼用呢?聞清還不是和我在一起。”
她身上早已不是學生裝,而是定製的旗袍,裙叉快要開到腰。
頭發也燙成了時興的卷發,嘴唇塗了豔麗的口紅。
她看到我手中的書和稿費臉色不怎麼好看:
“聞清都不要你了,你怎麼還有臉拿他的錢?”
隨即她又抽走我手中的書,得意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本書,是他為我寫的?”
“你沒事的時候仔細看看,這裏麵可都是我和他相愛的痕跡呢!”
我直接把書抽回,甩在她的臉上。
她捂著臉尖叫。
“你敢打我?聞清現在最愛的可是我!”
“要不是他,你怎麼能當這麼些年的闊太太。”
她扯出被旗袍高領遮住的珍珠項鏈。
“這項鏈是他從南洋特意找人買給我的,世界上僅此一條。”
徐聞清說得沒錯,她果然還是個孩子,一點小恩小惠,都覺得是天大的愛情。
原來這樣的女子,才是他想要的。
畢竟 他曾不止一次惋惜地說過:
“慧瑾,若是你能少些算計......”
那些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都變成了他口中的算計。
她又摸了摸項鏈下的吻痕:
“你生氣又能怎麼樣,他最愛的人還不是我!”
“你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就把氣撒在我頭上!”
這次我直接一腳踹向她的小腹。
她倒在地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怪不得生不出孩子!”
還沒恢複的下體有血流出,她的痛苦夾雜著恐慌:
“聞清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
我把那本書撿起,一頁一頁撕下來,丟在她身上。
“徐聞清沒教過你,不要來招惹我嗎?”
“我可不是依附他活著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