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聽出我聲音不對,瞬間滿是焦急。
“是不是賀朝那小子欺負你了?我這就跟你爸去找他!”
爸爸也在一旁沉聲道:
“難道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而我吸了吸鼻子,不想讓他們擔心。
“隻是賀朝出軌了,我不想再跟他過下去了。”
“不用為我出頭,我隻想趕緊離開他。你們三天後來接我就好。”
這三天,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掛了電話,房間裏一片寂靜。
和賀朝在一起的四年,他總說不會讓我的情緒過夜。
也確實從未跟我冷戰過。
可這一次,他一夜都沒聯係我。
第二天,我正坐在沙發上收拾著行李。
門卻被推開了。
賀朝竟回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束嬌豔的黑玫瑰。
是我以前最喜歡的品種。
每次吵架,他都會捧著一束花來。
我也總會順著台階下,兩人重歸於好。
可這次我看都沒看,就徑直起身走到垃圾桶旁。
將花狠狠扔了進去。
“我不會原諒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賀朝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
他看著垃圾桶裏的花,
又看看我,神情裏滿是無措。
下一秒,他竟直接跪了下來。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又伸手從垃圾桶裏撿起那束花。
連帶著花莖上尖銳的刺,就往自己嘴裏送。
“這樣,你會不會消氣?”
他艱難地咀嚼著。
隨後看著我,嘴裏還帶著被刺紮出的血沫。
“要是還沒消氣,我把這些刺也吃下去......”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毫無心疼。
隻覺得一陣深深的疲倦。
“夠了,不就是想知道江雪的位置嗎?我告訴你。”
賀朝眼睛猛地一亮,立刻停止了咀嚼。
我繼續說道,
“但我的兩個條件不會變。你要答應離婚,把所有的股份都給我。做不到就免談。”
賀朝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
我也不再看他,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
可走到臥室門口時,他卻突然開了口:“好,我答應。”
隨後他簽了離婚協議。
也簽了淨身出戶的協議。
將筆摔在桌上,看向我時語氣複雜。
“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而我看著那兩份協議,心裏卻隻覺得一片冰涼。
原來,在他心裏白月光真的如此重要。
片刻後,我把江雪的位置告訴了他。
可準備去公司辦股份轉讓手續時,卻再次遇見了賀朝。
他身邊還跟著剛救出來的江雪。
似乎是一早就在這等著我。
“這兩份協議都不算數,老婆。”
賀朝嘴角噙著一抹笑,語氣卻強硬。
“你找的律師是我家的人,協議不過是糊弄你的。”
一時之間,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本以為我們之間,至少還有最後的信任。
可沒想到,連律師都是賀朝在暗中安排過來的。
他居然能算計我到這種地步!
“晚晚,再給我一個機會。”
賀朝上前想拉我的手,眼神帶著懇求。
“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不想再理。
可他卻直接將我打橫抱起,強行帶回了家。
接下來的兩天,賀朝把我困在家裏。
他已經知道,我並沒有真的把江雪的孩子做成餃子。
那隻是用來嚇他的道具。
連江雪當時受傷也是假的。
我隻是讓她去修養身體了。
“江雪發消息挑釁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說會跟你道歉,好好照顧你幾天賠罪,就永遠離開京市。”
賀朝試圖安撫我,“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但我隻覺得無比荒謬,懶得再跟他爭辯。
當晚,江雪就搬到了家裏。
說是要做我的“保姆”。
可她做的第一頓飯,就是我過敏的海鮮粥。
被我摔碎碗後,還一臉委屈地跟賀朝解釋。
說自己隻是忘了我對海鮮過敏,沒想到會惹我發這麼大脾氣。
賀朝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但還是向著我。
晚上,江雪卻當著我的麵,想去給賀朝捶腿。
姿態親昵曖昧。
與我對視時,眼神裏更是藏不住的得意。
“嫂子,我們從小就是這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而我隻覺得可笑,冷冷出聲道:
“你不是想做我的保姆賠罪嗎?那先給我剝盤核桃吧。”
江雪隻能咬著唇,不情不願地起身。
拿起核桃後,卻用手一點點剝。
沒一會兒,她的手就被核桃殼劃得滿是血痕。
見狀,賀朝猛地站起來。
忍無可忍,狠狠推開我,
“蘇晚,你別太過分了,她不過是想給我捶腿,你至於這樣為難她?”
我沒有防備,重重摔在地上。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一股熱流緩緩從腿間流下。
低頭一看,居然是血。
原來我懷孕了,先前竟不知道!
可賀朝的眼裏,卻隻有江雪那隻流血的手。
他緊張地拉著江雪,“你的手怎麼樣?走,我帶你去醫院。”
完全沒管倒在地上,下身不斷流血的我。
那一刻,我徹底心死。
忍著劇痛,用重物狠狠砸破保險櫃。
隨後找出手機,給爸媽打去電話。
“你們能不能提前來接我?”
痛感越來越強烈,我逐漸失去意識。
不等爸媽回複,就眼前一黑,
直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