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青禾脖子上的傷不過是道淺劃痕,傅雲徹卻寶貝得緊,直接把人安排進私立醫院頂層 VIP 病房,親自守著照顧。
向南初在醫院裏繞了半天才找到這間病房。
門剛推開,傅雲徹臉上的笑意就瞬間凍住,“你來幹什麼?害青禾還沒害夠?”
沈青禾往被子裏縮了縮,露出半張臉,怯生生地說:“南初,我和雲徹就是老同學,你別多想。”
“我...... 我傷了不要緊,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事跟雲徹鬧得不開心呀。”
傅雲徹伸手探進被子,摟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懷裏帶了帶,聲音放軟了些:“我在這兒陪著你,別怕,她不敢怎麼樣。”
向南初閉了閉眼,壓下喉嚨口的澀意:“你誤會了,我來拿琪琪的藥,她的藥斷了。”
M 公司那款特效藥,是穩住琪琪病情的關鍵。
因為還沒走完上市流程,隻能靠傅雲徹的關係每周拿一盒。
以前他總記掛著,準時準點送到醫院,從不用她催。
可現在,她得放下所有尊嚴來求他。
傅雲徹從保鏢手裏拿過藥盒,捏在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冷笑一聲:
“昨天那副硬氣樣子,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現在不還是得求我?”
“向南初,別忘了,你還欠我和青禾一個道歉。”
在琪琪的病麵前,向南初連半分脾氣都不敢有。
她攥緊掌心,指甲深深掐進肉裏,“對不起,求你把藥給我。”
話音剛落,傅雲徹的手機響了。
掛了電話,他看都沒看向南初,隻對著沈青禾柔聲說:“公司有點急事,我得回去一趟,你一個人在這兒行嗎?”
沈青禾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盈盈地說:“幹什麼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快回就好。”
她頓了頓,看向向南初:“對了,我還想跟南初妹妹說幾句話,藥先放我這兒吧,等她走的時候我再給她。”
傅雲徹沒半分懷疑,把藥遞給她就匆匆離開了。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沈青禾臉上的柔弱全褪了個幹淨,眼裏隻剩算計的笑:“拿藥可以,但一天隻能拿一次。”
“去夜色會所當陪酒的,每晚用客人給的小費來換藥。”
向南初看著沈青禾,眸子裏滿是憤恨:“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傅雲徹知道嗎?”
沈青禾笑得更歡了。
“你那個病秧子妹妹,在雲徹心裏算什麼?他為了我,連骨髓都能搶過來給我爸,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你妹妹的死活嗎?”
向南初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握緊的拳頭一點點鬆開。
是啊,琪琪是她的妹妹,跟傅雲徹沒半分血緣。
他如今連她都棄之如敝履,又怎麼會在乎琪琪的生死?
她死死咬著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緩緩開口:“好,我去。給我藥。”
“慢著。”
沈青禾叫住轉身要走的她,“我會找人盯著你,別想耍花樣。”
向南初在會所待到第三天,就被幾個滿身酒氣的暴發戶堵在了包間裏。
地上堆著成箱的啤酒,她手裏被硬塞了個話筒,被逼著一首接一首地唱。
唱到嗓子發啞,幾個光著頭的男人嘿嘿笑著圍上來,肥膩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小妞,晚上陪哥幾個樂嗬樂嗬?”
“隻要你把爺幾個伺候好了,小費你要多少給多少。”
向南初像被燙到似的躲開,聲音發顫:“老板,我們這兒不做那種生意。”
大胡子男人眼睛一瞪,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做不做由不得你!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粗鄙的話砸過來,帶著酒氣的手胡亂撕扯著她的領口。
向南初拚命掙紮,扯著嗓子呼救:“救命!別亂來!”
恰逢傅雲徹帶著沈青禾來這兒談生意,正好路過這間包廂。聽見裏麵的呼救聲,他腳步一頓:“什麼聲音?”
向南初眼角的餘光瞥見門縫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拚命朝著門口喊:
“雲徹!救我!我是向南初啊!”
“求你帶我離開這兒好不好?”
傅雲徹聽著熟悉的聲線,眉頭狠狠皺起,轉頭看向身邊的沈青禾。
“你聽見沒?好像是...... 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