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診胃癌那天,我用所有的積蓄包養了個貧困生男大。
本來隻當做生命最後的玩物。
可眼看這小子越陷越深,我在醫生給我下死亡通牒後甩了他。
任憑他跪在雪地裏三天三夜也沒有回頭。
誰知一周後重逢,是在京市最大的銷金窟。
我媚笑著忍受客人的揩油,想在最後一周賺夠棺材本。
而他已經褪下貧困生的偽裝,搖身一變成了謝家太子爺,坐在主座上笑的殘忍。
“林晚晚,你就這麼愛錢?”
“那我給你個機會。要麼跪下來把包廂裏所有男人服務一遍,我就買你所有的酒。”
“要麼我就等著我給你收屍吧!”
我卻眼睛一亮,連忙答應。
“好啊好啊,那就麻煩你一周後去中央醫院的太平間。”
“還有我選擇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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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我欺騙了謝行南的感情。
如果讓他親眼看見我被燒成灰,應該會解氣吧。
謝行南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攥緊。
“你什麼意思?”
“剛傍上個富二代,你怎麼舍得死?”
他看我的眼神滿是恨意。
一瞬間,我快要說出口的話忽然卡在嗓子裏。
然後輕輕笑了。
就讓他恨我吧,這樣我死後他就不會傷心了。
我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重逢,細細打量他。
他手腕的表我在電視上見過,價值七位數。
真好,我不用擔心他在我死後沒錢完成學業了。
點我的張總忽然不耐煩的摔了果盤。
“你是什麼身份,我都嫌你臟,你還敢在謝少麵前胡攪蠻纏!”
“趕緊給我捶腳,老子點你可是花了錢的!”
我久久等不到謝行南的回答,心頭慢慢湧上酸澀。
得知自己很快會死後,我不想耽誤他,騙他說我看上了富二代。
他一個貧困生給我提鞋都不配,對他極盡羞辱。
謝行南眼睛都哭腫了,不住的搖頭,跪在地上緊緊抓住我的裙角。
“姐姐,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可以幫你,我賣血也要幫你!”
他的話更堅定了我把他趕走的想法。
我強忍心臟的頓痛,高跟鞋踩在他的手上,拚命擠出一個不屑的笑。
“你這種窮鬼的血,我嫌臟!”
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他在我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累暈過去,我也沒有看他一眼。
我這麼一個勢利薄情的拜金女,他應該是恨極了我。
看到我的屍體也覺得晦氣,才不願意給我收屍。
我壓下心中的苦澀,揚起一個職業性的假笑。
蹲在張總身旁,他的腳放在我腿上。
“不好意思張總,這次人家包你滿意。”
謝行川不幫我,那我就隻能自己賺錢了。
忽然,玻璃碎掉的聲音在包廂響起。
我下意識抬頭,看到謝行南硬生生捏碎酒杯,手掌淌著血。
他臉色陰沉,提著酒瓶抬腳向我走來。
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他難道是想打我,報他被我甩了的仇嗎?
可我想多活幾天,我還想p一個我和他的婚紗照,親手做個相框裱起來。
在生命的最後一周多看幾遍,提醒自己來世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找他......
我胡思亂想時,一聲慘叫響起。
謝行南砸了張總的頭。
濃重的血腥味傳來,我彎下腰,忍不住吐的翻江倒海。
胃部刀割般疼痛,鮮血連同未消化的鹹菜饅頭一起被我吐出。
一股惡臭彌漫在包廂,其他人的咳嗽和咒罵此起彼伏。
可離我最近的謝行南卻像嗅覺失靈似的,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
他眼睛有些發紅,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晚晚,你到底怎麼了?!”